陸璟昨晚遊了許久,水中寒涼,冷風一吹,今早起來便有些咳嗽,但馬車是早都備好了的,今日若是不出去,誰知道明日又有些什麼事情。

至於容與,她根本就不擔心。

昨日她一副大義凜然赴死的樣子,對面的那人,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直到她跳下水後,他也沒有什麼動作,像是知道她不會死,猜到了她的心思,卻懶得再做更多打算,她自然也樂得輕鬆痛快,最好便是兩人再不相見才好。

至於鏡衛,等見了後,除卻讓他們去探查父兄的訊息外,還要好好查查這個容少師,什麼金陵富商之子,一介富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爬到如此高位?

她不信。

不過一會兒思考的功夫,秋水就提了食盒進來,兩三樣點心,兩碟子小菜,加上一盅粥,早上吃最舒服不過了。

秋水把碗碟擺放整齊後,見紅豆還在給陸璟梳頭,便將那件熨好的衣裳拿了過來,在一旁看著陸璟梳妝。

紅豆的手巧的很,不一會兒便綰好了一個髮髻,然後從首飾盒裡配著今日淡青色的衣裳,拿了一支青色的碧玉簪插在了陸璟的髮間。耳墜是一對丁香米珠,配上雪青撒花百褶裙,整個人溫婉大方,又不失清麗。陸璟平時慣喜歡清爽的打扮,今日她挑首飾也沒有選太複雜的。

待到陸璟梳妝完後,已是辰時,三人便一起來到桌前坐了下來,開始進食。

紅豆聽著陸璟要出去玩,很是期待,嘴裡塞了一塊點心,嘟囔道:“小姐,我們今日是去哪裡?”

“去閱江樓。”

“真的嗎?”紅豆一臉高興,普陽山便總聽起小姐提起此處,今日真的要去,卻是感覺像在做夢。

“是的,所以別吃太多,免得等會吃不下。”陸璟笑了笑。

秋水坐在一旁,喝了一口粥,卻是有些擔心,她問道:“小姐,我們這樣出去會不會不安全?”

陸璟知道她還在擔心上次遇險的事,忙寬慰道,“無事,今天駕車的人從我們院子裡出,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了。”

昨日問詢,她留下了四個丫頭在外間院子裡,一個是和她說涼州城的流蘇,還有三個是她由著嬤嬤幫著選的,兩個是會京城的人,還有一個卻是南方來的,昨日她太疲倦,沒得心思挑。

不過院中的雜役和僕從也全部都換了,李嬤嬤將這些人的籍契都交給了她,不怕他們有二心,若是真的起了歹毒的心思,那麼打死了事。

昨日知曉了涼州城的事後,陸璟心好像又硬了一些,她是個護短的人,也是個心軟的人,可正是因為上輩子她心腸太軟,便害了全家,這一世好像又因為救小六,將自已深陷危險之中,好像沒有錯,但步步都是錯。

若是她真的有事,又有誰會去護著父兄?再來就是,涼州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現在還不知父兄安危,對於自已的善意,便越加惱恨了。

紅豆被秋水提醒了一下,將勺子放下,小聲問道:“小姐,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大夫人做的?”

秋水聽見她問這話,一驚,“紅豆!”

陸璟卻是擺擺手,道:“無事,我說過了,你們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對我直言。”她吃完最後一勺粥,“不是的,應當就是遇到了普通的劫匪。”

“可是那馬車怎麼會駛出會京城呢?”

“大概是我們睡著後,馬車外的人被殺了,一路走走停停,才出了城,今日將車簾拉開一些,不點薰香便無事。”

紅豆和秋水聽了她的話,有些存疑,但卻是很快放鬆了下來,將一些坐的、墊的往馬車上拿去。陸璟在一旁看著,心中卻在飛快地盤算。

上一次確實不是宋燕婉。

陸璟上次從在長公主府見到她,再到回府後,都沒有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的不甘,而是滿滿的怨毒。

若真是計劃殺人,最後又失手了,怎麼著都臉色都是會藏著一些的,像宋燕婉這般做到明面上的,不是個傻子,那就是個直腸子。

但宋燕婉這兩者皆不是。

她突然想起,她自重生來到這裡後,第一次便是溺在蓮池裡的,現下又遇到了劫匪。

文淵侯這侯爺之位,不過是虛職,就連禮部尚書也是這六部中最邊緣化的官位,而且大晉道學盛行,談及儒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她陸璟,除卻有個嫡長女的身份,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兒,究竟是誰會要殺她?若是說有人要殺前世的她,倒還有些可信。

突然間,陸璟後背一涼,若是她能重生,那麼未必別人又不能?

不過也只是一念,她便放棄了這般荒謬的想法,除非有老天預示,不然誰又能知道文淵侯府嫡長女竟然是歸德將軍之女?

“小姐!”

陸璟的思緒被拉回來,她笑了笑,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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