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這裡原本是一片部隊駐區,劃出一片給獄警做家屬區,分給他家就一間房,前後都開有門,後面還自已搭建了一間小廚房,廁所是不遠處的長條公廁,左右各一家戶,三家連在一起呈凵字形,那兩家都是兩間房,唯獨自已家沒有客廳!程進軍剛入職,自然不可能分到像樣的房子,這個年代論資排輩是很重要的,小路對面修起來四層樓房,老資格已經分完,他只能去選人家留下的舊房。據說這間平房都很搶手,位置好,旁邊有點荒地,挨著一個魚塘,澆地方便,自已能開出幾壟地,種點菜。

吳春梅在孃家最小,所以上面的哥姐都照顧她,讓她讀書,家裡活計從不讓她沾手,一直到初中成績都很優秀,但高中卡住了,不讓上,因為其父吳昌玉家裡被劃成富農,沒辦法,她只能在大隊做做賬,搞搞民兵!現在跟著程進軍轉業到監獄,是沒有工作的,先學著把旁邊荒地開出來,種點小菜補貼下,一家三口光靠著程進軍那點工資,那指定緊緊巴巴!

程墨四下打量一番,心裡大概有譜了!這裡跟老家區別不大,說是省城,但卻是在最邊邊的山腳下,從小就野慣了的他,比城裡孩子更適應這種環境,左邊這家住著一個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右邊則是兩個大好幾歲的孩子,大的是哥哥,兄妹倆一個四年級,一個二年級,眼下還沒放學!左邊這家的小男孩看來了新鄰居,也是一臉好奇,盯著程墨看,就是不說話,程墨被他盯得發毛,張口就問了一句:你看我搞卵?這是他大舅舅家的表哥,吳奇教的,這小子大程墨十歲,初中沒讀完,因為打老師,被開除,在家帶著幾個小兄弟四處晃盪,人精得很,嚴重非法亂紀的事,從來不幹,無非是看中誰的皮帶,拉到牆角商量一下用幾天,誰家雞肥,偷一隻上山烤了吃,盡是些荒唐事,大舅為此賠了不少錢,好在大舅在礦上搞後勤,能抗得起。程墨這種早熟的孩子,眼下對吳奇格外欽佩,覺得能帶領一群孩子玩,大家都聽他的,很威風,於是乎潛移默化的,學習了不少,好的壞的都有!

程墨這一句是用方言問的,那男孩沒聽懂,茫然的看著他,回了句:你說什麼?這下輪到程墨沉默了,那孩子用省城話回的,他也沒聽懂!真的是雞同鴨講,兩人無法溝通,便各自離開。轉眼過了三天,吳春梅的小菜園歸整得差不多了,就等程進軍去監獄二大隊弄點種子回,雲城監獄有好幾個勞改大隊,一大隊養雞,養豬,養羊,養魚,甚至還養了十來頭奶牛專門用來產奶,來豐富幹警的餐桌,二大隊種菜,種果樹,滿山的橘子,板栗,三大隊踩縫紉機,專接工廠的活!而程進軍就職的是基建工程大隊,監區很多房子都是他們蓋的,他在這個大隊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整個監獄很大程度上能自給自足,除了不產大米!這就是一個小型城鎮!

這天是週日,除去值班的幹警,其他的都在家休息,不用上學的孩子們也在家周圍瘋玩,程墨哪也沒去,端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看著那些孩子,一會老鷹捉小雞,一會拿出玩具槍打仗,還有的獨自滾鐵環,他很羨慕,這些東西他都沒見過,左邊住著的那個叫田野的男孩和一群孩子在拿玩具手槍打仗,無意間看到了隔壁的程墨,想起來前幾天他倆的對話,指著他對小夥伴說到:那個坐在門口的,說話我都不懂,聽起來好像猴子一樣叫!小夥伴哈哈大笑,問道,真的嗎?那他是不是猴子啊?田野歪著頭,想了想,說:應該不是吧,他沒長毛,也沒長尾巴,旁邊一個小一點的孩子說:那我爸爸可能是猴子,田野問道:為什麼?那孩子答到:昨天我爸爸帶我一起洗澡,我看見他身上到處都是毛,肚子下面還長了一根尾巴!其他幾個小孩子聽完哈哈大笑,畢竟都不小了,知道他說的那不是尾巴,是肌霸!

程墨在遠處看他們幾個玩鬧,心裡怪癢的,很想加入其中,但想到雙方說話都聽不懂,便沒動,卻看見田野領著幾個孩子向他走來,在離他不遠處站定,一個小孩問他:你是哪裡來的猴子?問完便和其他人忍著笑,看著程墨,等了半天見他沒回答,接著說:怕不是個啞巴吧!田野反駁到:不可能,前幾天他還開了口的,然後幾人竟然討論起程墨為什麼不說話,有的說他是啞巴,有的說是傻子,總之就不是個正常人。

程墨就這樣看著,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話,他也沒想說話,這時候開口沒意義,反倒讓那些孩子多得到些笑料,那幾個孩子見他沒反應,覺得無聊,也就走遠繼續玩耍去了,程墨想著爸爸昨天說已經在子弟學校報名,再過兩個月就要上學了,他覺得自已得好好學習一下省城方言,要不自已會被同學孤立,這時候他不由得懷念老家的日子!

週二晚上,程進軍回來得稍晚,基建大隊為了歡迎新來的幾個同事,特地在一個家屬開辦的小飯館裡拉了張大桌子,人也不多,就十二三個,既表達了心意,又照顧了人家生意,一舉兩得!大隊指導員張文安,大隊長周雄對程進軍很是看重,畢竟他是部隊上基建工程兵轉業,業務紮實,跟大隊裡平時的工作很是對口!飯桌上推杯換盞,都喝了不少,程進軍大概喝了七分醉,對領導看重自已很得意,也很感激,自已在部隊上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好幾個沒有自已專業知識紮實的戰友,因為人家起碼上了初中,有的還是高中畢業,都提上了連級,甚至有一個會來事的,幹到了營副,人家復員的話,起點都比自已高。

程進軍邊思索著,邊推開門,見娘倆躺在床上睡覺,程墨睡著了,吳春梅歪著身子眯著眼,在給他打扇子,已經到了初夏,這會兒氣溫有三十來度,小平房經過一整天的暴曬,悶得很,前後門都敞著,只鎖了紗門,晚間的微風夾著烈日的餘威,吹入房來,似雞肋,這可不比老家,房前屋後都是大樹,夏日還算清涼,程進軍琢磨著下個月發了工資,再找同事借一點,咬咬牙也得買一個電扇,要不這夏天難熬,娘倆大老遠跟著來,可不能跟著遭這個罪,草草的去廚房打水衝了個澡,回到房裡看到兒子睡得流口水,而吳春梅就穿了件寬鬆背心,下身一條內褲,三十來歲的少婦最是勾人,隱約間看到那兩團鼓囊的白,還有那腿縫間不經意流出絲絲的黑,酒精的刺激下,他一把上去摟住了吳春梅。。。。。。

開了四壟地的吳春梅種了辣椒,黃瓜,西紅柿,還有茄子,都是些愛吃的家常菜,自已再搭個雞窩養點雞,那平日裡吃菜就夠了,兒子程墨這幾天有點反常,也不理人,老爺子程明福專門找人給取的名字,希望孫子能舞文弄墨,孩子確實聰明,比同齡的顯得老成許多,但又不失靈光,這會兒看著程墨又坐在那裡不動,只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幹什麼,卻是一言不發,好嘛!真沉默了!吳春梅有點擔心,怕孩子是不是水土不服,但想到這狗東西吃喝都沒落下,半點也看不出哪裡不爽的樣子,不經又懷疑是不是髒東西上了身,要不咋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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