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雲之羽:宮遠徵〔試圖掰回的劇情線能否成功?〕
正在和云為衫交談的霧姬夫人,被突然從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思緒。
“長老院有令,請夫人立刻前往議事廳,霧姬夫人請~”
霧姬夫人回過神來,應聲收拾收拾跟隨侍衛前往議事廳。走進議事廳,霧姬夫人看到裡面站著宮門所有長老、宮主和執刃。
雪、月、花三位長老分別坐在上面的凳子上,宮子羽則是坐在三位長老下方的執刃位子上。
宮尚角、宮遠徵以及宮紫商他們三人坐落在下方,畫面整齊有致。宮尚角看見來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霧姬夫人移步來到宮尚角上方空位上坐下。從霧姬夫人進入議事廳的那一刻起,宮子羽的目光就沒有從霧姬夫人的身上移開過,他想確定自已內心的猜測是否正確,尚有一絲希望的眼神直直盯著霧姬夫人,霧姬夫人察覺到宮子羽的目光,沒有敢看他。
就在這一刻,懸掛在宮子羽內心的最後一絲異樣破滅,內心的猜測已初具雛形。
宮尚家見霧姬夫人落座後,拿起手中的醫案,緩緩開口:“今日請霧姬夫人前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霧姬夫人房中的這份醫案是怎麼回事還有宮子羽的身世還需要霧姬夫人細細道來。”
話音剛落,議事廳內氣氛變得沉重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霧姬夫人,靜靜等待下一步她要說什麼。
場中有人失望,有人坐等看戲,更有人在想進一步謀劃。
霧姬夫人彷彿勝券在握一般,從容淡定站起身來,先給三位長老行了個禮,然後氣定神閒的開口:“三位長老,霧姬在這宮門中待了也有二十餘年,不知我說的話在座的人是否會相信。”
“你就照實說便是,後面的事情我們自有定奪。”
霧姬夫人轉頭看向宮尚角,一副自已被誣陷的神情:“我不知道角公子是從哪裡得了的醫案,竟然能汙衊這醫案是從我那裡得來的。要是說宮子羽的身世,我霧姬敢對天發誓,宮子羽確實是老執刃和蘭夫人的親生兒子。”
宮尚角、宮子羽…他們三人對視一眼,無限的失望從宮子羽的眼中浮現,未等他人開口,宮子羽哽咽的聲音從上方斷斷續續傳出。
“姨娘……這醫案確實……是從你那裡拿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只是你為何要騙我。”
宮子羽從執刃位上起身,緩慢走到議事廳中央,朝三位長老重重行了一禮。
“三位長老,霧姬夫人目前存疑,按理來說理應帶入地牢仔細審問,只是姨娘待我如同親生孩兒,我實在無法作此決定,所以懇請三位長老允許霧姬夫人禁足自已的府中審問。”
面面相看,都在為宮子羽說出的話做出思索,一來是沒想到今日事情會這麼順利,二來是霧姬夫人與宮子羽關係甚好,這次屬實沒想到宮子羽會和宮尚角他們現在一列。
花長老率先點頭:“既然如此,也就成了子羽一片孝心,就按子羽的來定吧,諸位覺得呢。”
“聽長老的。”
事情告一段落,宮子羽走出議事廳,背影落寞孤寂。兒時零零散散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既然已經發生這種事情,那他就必須面對。
回想起議事廳內姨娘的眼神,宮子羽第一個猜測在心中的地位越發重,到底有誰能讓姨娘做出這種事情,他想不明白,只能讓事情慢慢浮出水面。
天空中,陰暗的天道劇情者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幾次總是這樣。劇情為什麼會改變,它查不到也想不通。伸出自已黑霧般的手指,感受黑色法力,虛弱殘存。現在的它連最基本查詢原因都幹不到,迫切需要法力的它只能查詢接下來的劇情線,試圖再次掰正。
啪嗒,角宮內,宮尚角他們幾人在經過月桂樹時,從樹上掉下一隻小老虎玩偶。玩偶的針線讓宮尚角想起已逝的孃親和弟弟。
宮尚角撿起老虎,用手拍拍上面粘上的塵土。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神情有些莫名,快步回屋。一直站在宮尚角身邊的宮遠徵,在看到那隻老虎時下意識的紅了眼眶。
果真他是比不過朗弟弟的。
天道劇情者看著有些不正常但又差不多回歸的劇情,暗自拍手叫好,它的力量,它的權力快了,馬上就會來到它的身邊了。
屋內,宮尚角坐落在黑暗中,前方的墨池映照這此刻宮尚角的心情。宮尚角看了看放在桌案的老虎玩偶,從懷裡拿出一塊老虎刺繡手帕,看的出神。
那一年他七歲,泠夫人已有八個月身孕,那時泠夫人每天都坐在屋內縫製一些孩童用的東西。
這小老虎就是那時候母親縫製出來送給他的。母親說過要好好照顧弟弟,可是他沒能做到,甚至連母親他都沒有照顧好。
後來他十四歲時,七歲的弟弟跑來找他,嘴裡直嚷嚷著要練刀。尚小的年紀,他怕弟弟傷到自已,便學著大人的模樣反對。
礙於弟弟軟磨硬泡,他無奈只能把短刀的刀鞘給弟弟玩。弟弟喜歡刀,他便給弟弟了一把小匕首。只是沒想到弟弟會因為這把匕首失了性命。
如果能有這麼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會讓這悲慘的事情發生,可是哪裡有什麼再來一次,若真有那也是臨死的幻想吧。
屋外,上官淺緩緩從後院走來,看到坐在臺階上宮遠徵,有些莫名。
“徵公子怎麼坐在這裡?不進去?”
“我想坐在哪裡就坐在哪裡,而且現在哥哥應該不會讓我進去!”向來說話硬氣,有傲氣的宮遠徵,在這一刻言語中明顯透露出低落和語氣不足。
像是要失去重要東西的小朋友,委屈無措。
“為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哥哥這麼疼你,自然不會不讓你進去!”
“哥哥最疼的應該是朗弟弟才對!”
“朗弟弟?”
上官淺有些疑問,她從未聽過宮門中還有這麼一位公子。向前走了幾步,坐在宮遠徵旁邊,想要聽到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