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轟然坍塌,一片天旋地轉後陷入黑夜。

宋萬萬再次醒來只聽到滴滴滴的醫療器械的聲音。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乾淨的白。

宋萬萬無神的雙眸盯著那片白色的天花板,忽然,白色被鮮血浸染暈開。

她盛情從呆滯變的激動。

“血!好多的血!”

宋萬萬開始情緒激動,因為應激反應,她手背上的針孔被扯掉,沒有被按壓的傷口,鮮血直流,滴落在白色的被單上,像一朵朵血色花。

容律遲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杯,上前一手按了護士鈴,一手摟住狀態失控的宋萬萬。

“萬萬,沒事了,我在,我在!”

容律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看到她醒來後的應激反應,心疼的彷彿被鈍刀在一刀一刀凌遲。

“姥爺呢,我姥爺呢!”宋萬萬一把揪緊容律遲的西裝外套,啞著聲音大聲問道。

那雙淚眼斑駁的雙眸,又紅又腫。

剛才昏迷送到醫院都一直沒有停過。

“萬萬,姥爺還在手術中,你先冷靜,咱們先好好打針,你身上也有傷口,需要靜養。”

容律遲為了讓她能安靜治療,只好扯了這麼一個謊。

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敢說,甚至連痛苦的神情都不敢有。

生怕她發現了什麼。

“姥爺還活著?”宋萬萬全然不顧手背上在滴血,眼神死死的看著容律遲的眼睛。

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容律遲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溫柔道:“是的,你先好好休息。等姥爺康復好了,再去看他好不好?嗯?”

聽到這話,宋萬萬懸在嗓子眼的一口氣,瞬間鬆緩下來。

她剛才因為激動而緊繃的身子,也忽然全身無力起來。

“好,老爺沒事就好。爸爸和棉棉呢?”

宋萬萬被容律遲輕輕的放回枕頭上。

這個時候醫生護士上前替她止血,重新輸液。

容律遲就坐在床頭邊上,伸手輕輕撫著她沒什麼血色的小臉。

“他們沒事,已經醒了,等下就可以過來看你了。”

“那就好,車子撞的是後座我的位置,我知道前面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只是姥爺為了保護他,身上都被紮了玻璃碎片。

想到姥爺那副場景,宋萬萬就忍不住的眼眶一熱。

不過只要姥爺沒事就好。

容律遲聽了宋萬萬慶幸的話,並沒有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他直覺沒錯的話,對方是衝著她去的!

“萬萬,你身上也有些傷口,你先乖乖輸液休息。餓不餓?想吃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我不餓,我好睏,我想再睡會。”

“好。”容律遲俯身親了親她的小臉。

“對了,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宋萬萬看著醫生護士不好開口。

她來例假了?

“沒事,來例假了,肚子不舒服我給你找個暖水袋好不好。”容律遲溫和一笑,深邃的黑眸裡滿是寵溺的溫情。

另一隻手緊緊攥成拳頭,逼著自己不要表露出任何痛苦。

“那是你……”宋萬萬半含著有些睏倦的淚眸看他。

“嗯。”容律遲輕輕頷首。

得到這樣的回答,宋萬萬才放心下來。

“我眼睛好疼,我在眯會會,等下爸爸和棉棉來了叫我。”

“好。”

容律遲應完,醫護人員也將重新替她輸好液。

大家安靜離開,輕輕將病房的門也帶上。

病房裡,容律遲身姿挺拔的靜坐在床邊。

一手握著宋萬萬的小手,一手輕輕撫上她平坦的腹部。

這裡,有他們的孩子。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要當父親,卻又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

容律遲深呼吸一口,將眸中熱淚逼回去。

等到宋萬萬睡著後,容律遲起身離開病房。

出門,將病房的門關上,木森站在外面待命。

“BOSS,查到了,車子被動了手腳,就是後面追尾的車子,不過承認收了錢辦這件事,但他們的目的是造成車禍,拖延你們結婚的日程。”

木森小心翼翼的彙報。

“是誰指使的問出來沒?”

“嚴刑拷打,沒有問出來,不過說對方給了定金,這兩個人是亡命賭徒,第二次匯款會在確認事情成了在匯款。”

木森語氣頓了頓,又說:“不過現在出了人命,事情鬧的那麼大,背後的人肯定不會出來認。”

“那就查那輛車的線索,查第一次匯款的賬戶。”

“賬戶查了,是洗錢的海外戶口,車子也是走私的車。”

對方非常嚴謹,留了後手。

“查那輛泥罐車,中午高峰時期主幹道上出現那麼大型的泥罐車,並且還有攪拌的沒有卸下的水泥,這絕對不是巧合。”

容律遲斂眸,他冷冽的臉廓上,那覆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瞳,看不清他確切餓情緒。

今天本應該是婚禮現場的佈置,他送萬萬去了公寓那邊,實則折返回了婚房,親手佈置他他們的婚禮現場。

分別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就發生這樣的變故。

容律遲低估了那些蟄伏在暗處的魔鬼。

“兩個小時,我要結果。”

“如果你問不出來,我親自去問。”容律遲說完,愣著一張臉,推門準備入病房。

“BOSS,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一個女人,鹿寶兒。”

“捆了,一起問!寧可錯殺也不能錯過一個!”

容律遲說完,木森點了點頭。

他推門進到病房,將剛才一身肅殺斂藏,又坐回床邊,看著床邊那個嬌小可人的小女人。

鹿寶兒,還有其餘的兩名男子被吊在半空中。

底下是一大片人造海。

下面一條兇猛的巨鯊。

如果繩子一斷,那邊直接淪為了巨鯊的飼料。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三人喊破喉嚨道。

更加可怕的是,這個繩子似乎不受承重,他們的身子越來越往下掉。

離水面越來越近,而水裡的巨鯊開著上面懸掛這的人呢,總是一躍而起。

想要捕食!

鹿寶兒怎會見過這樣的場面。

已經被嚇暈過去好幾回了。

可是醒過來還是被吊在哪裡。

鹿寶兒臉嚇的毫無血色。

“怎麼樣,誰先來,握著鯊魚可是餓了好幾天了,就等你們了。”木森如同惡魔一般的嗓音響起來。

容律遲跟在後面,也是不發一語,沒有任何解釋。

他臉色沉冷,氣質疏離尊貴,恍若高不可攀的男神。

眉眼深邃,稜角分明,薄唇緊抿,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魅力。

鹿寶兒一見到容律遲的本人之後,驚恐的小臉上,眼裡滿是驚訝。

那雙眼睛,一眨不瞬的看著容律遲。

眼睛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一般。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比他在雜誌上看到的還要帥上幾千倍。

他估計有一米八八的個頭,穿著黑色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襯衫,襯衫解開第一顆釦子,露性感的喉結,剪裁得體的布料勾勒出那迷人的身線。

長身玉立,身姿挺拔。

視線再往上,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像是完美的希臘雕塑,經過上帝精心的雕刻,每一處都完美無瑕,簡直無可挑剔。

五官深邃立體,輪廓分明。

他一身清冷尊貴的的氣質。

冷淡的眉眼一個眼神,便能讓人感覺望而生畏。

彷彿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一樣,任何人在他面前都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鹿寶兒一見到容律遲目光便轉為了痴戀。

“姐夫……救我。”女子一見到容律遲,便聲音都柔了幾分。

木森站在一邊,看見這個女人那張花貓一樣的臉,就覺得無比生氣。

這個狡詐詭異的女人,如果他們再快一步的話,事情不至於此。

木森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失敗。

看著boss那張不悅的臉色。

令人心驚膽戰。

容律遲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姐夫?哪門子姐夫,你是鹿一鳴生的,我家少夫人又不是你老子生的,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鹿寶兒的眼神就沒從容律遲的身上移開過。

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想著以後可能就跟她有關係,鹿寶兒心裡便按捺不住的激動。

“既然不說,就帶出來吧。”容律遲也懶得跟他們廢話。

那兩個亡命徒應脫水昏迷了。

那麼就剩這個鹿寶兒了。

“我就是路過,我沒有害人,我沒有!”

鹿寶兒狼狽不堪,被折磨的精神崩潰。

底下就是一直餓了好幾天的大鯊魚,虎視眈眈。

鹿寶兒被提出來拉到跑道上站著。

空曠的紅色塑膠跑道上,放眼望去,她鹿寶兒嬌小的身影格外渺小。

忽然一輛白色的車急速逼近。

其餘的人已經退到了旁邊的花壇邊,像是圍觀群眾一樣,恭謹的站在一邊,只留一個鹿寶兒一人。

鹿寶兒本就虛脫了,她看到迎面開來的一輛白色的車,那車直直開過來,似乎要碾她一般!

容律遲用力握緊著手裡的方向盤,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冷意。

車前燈對著鹿寶兒瘋狂閃爍。

“不……不!”鹿寶兒蒼白的小臉,驚恐極了,渾身顫抖著,她想跑,想躲,可是腳下像是灌鉛了一般,她嚇的像被定住在了原地。

車……越來越近!

車速卻未減半分!

容律遲就緊盯著鹿寶兒,恨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腳下的油門未松過半分,長眉緊蹙,車子直直的朝鹿寶兒開去。

木森跟身邊的下屬看的屏息凝神,近了,更近了!

“救命!!啊!!!”

嗤——車胎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

車就像一匹脫韁的戰馬,帶著咆哮呼嘯而來。鹿寶兒直覺自己就要被撞死了。

“是容夫人!你媽媽!我發資訊給了容夫人!其餘我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聲嘶力竭的一聲尖叫。

車頭穩穩的停在了她身前半厘。

容律遲胸腔劇烈起伏,雙眸猩紅,顯然憤怒達到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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