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桃學畫的地圖,邢影很快尋到了秘宮所在。

地宮內濃烈的血腥味讓邢影心中不安更甚。

當他親眼目睹被懸吊著的雲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青筋暴起,眉頭緊緊皺起,彷彿要將它們擰斷一般,眼眶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囁嚅了半天,卻終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剛想靠近,一隻巨獸便從牢籠的暗影處走了出來,眼中盡是貪婪與邪惡。

看著眼前渾身都是陳舊傷口的窮奇,邢影不敢有絲毫放鬆。他握緊手中的劍,準備迎接窮奇的攻擊。

窮奇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咆哮,向邢影撲了過來。邢影側身躲開,手中的劍向前一揮,砍向窮奇的背部。窮奇敏捷地轉身,用它那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邢影。

邢影向後一躍,避開了窮奇的爪子,但他的手臂還是被窮奇的爪子劃傷了,鮮血直流。

窮奇不斷地發起攻擊,邢影則不斷地躲避和反擊。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邢影被窮奇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掙扎著爬起來,凡人支取對上上古神力,果然還是以卵擊石啊。邢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雲裳,眼中滿是愧疚。早知道,便說什麼也不讓她入宮了。

“阿奇!住手!”雲貴妃突然出現,遠遠的便傳音過來。窮奇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雖有不甘,但還是合上了盡數露出銳利牙齒的嘴巴。前掌氣憤的拍了一下邢影的胸膛,邢影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輕點,把他打死了,你的承載之軀就沒著落了。”雲貴妃煩悶的嘟囔了句:“避免夜長夢多,今日就將她的血榨乾了吧。你全喝了,雖不如慢慢調養的好。但總歸喝完就能轉移上古魂魄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窮奇喉間低吼了一聲,便隨著貴妃向雲裳走去。

“不可!”邢影焦急萬分,但此時他卻連起身都做不到了,他的腿剛剛已經被窮奇踩斷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貴妃舉起手中的匕首扎向雲裳的心口,身體痛苦的向前挪去。

“叮!”一枚石子將離雲裳心口只有一分的匕首打落。

君竹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幾十名仙家弟子。終於....有救了。

“就憑你們?”貴妃緩緩轉過身,美眸凝視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嘴角泛起一抹輕蔑至極的笑容。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之上,此刻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之色,彷彿這些人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罷了。

而站在貴妃身旁的窮奇,則更是直接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抬起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那猙獰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恐懼。這聲吼叫彷彿是對眾人的一種挑釁和嘲笑,似乎在告訴他們:又來了一群不自量力的凡人。

忘塵派的弟子們看到兩隻上古兇獸,心中皆是大驚失色。然而,此時再去重新商討應對之策已經來不及了,時間緊迫,他們只能迅速聽從君竹師兄的指揮,開始擺起陣法,並結出各種複雜的手印。

每個人的神色都異常凝重,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因為他們知道,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都多少年了,還是這些老套術法。困的住本座一次,難道還困的住第二次嗎?!當本座和你們一樣,這些年都在吃喝玩樂嗎!\"檮杌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只見它猛地一晃身形,瞬間便幻化出了自已的本體,並以雷霆萬鈞之勢高高躍起,緊接著又分化出數十道分身,一同朝著各個陣眼發起了凌厲無比的攻勢。

那些年輕的弟子們哪裡抵擋得住如此兇猛的攻擊,眨眼間便紛紛敗下陣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脫離了陣眼。

隨著他們的敗退,原本堅固的陣法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越發脆弱起來。

窮奇見狀,興奮得仰頭髮出一陣嘶吼,然後張牙舞爪地朝著那些受傷的弟子撲咬過去。要知道,仙家弟子的血肉對於它們這種受傷的兇獸來說,可絕對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補品啊!

君竹和三位師兄緊緊守住最重要的東南西北四個陣眼方位。心中一橫,使出了自已的必殺術法——魂破。此等術法,是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時,以損害自身內丹為前提,短時間內提高修為的兇狠術法。

如今不用是不行了!

君竹閉眼念決掐咒,自已如今已經是元嬰後期,加以魂破提升,至少能達到中境界合體期。到時候對付兩隻受過傷的上古兇獸就夠了。

然而翠雲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似乎看出了君竹的打算。開始聯合窮奇向正在唸決的君竹襲去。三位師兄不得不放棄原本鎮守的陣眼,轉而保護掌門人的愛徒君竹師弟。君竹天資很高,日後登仙指日可待,不能折在這!

看著眼前如破布一般倒下的三位師兄,君竹口中溢血,眼眶發紅。“魂破!殺!”君竹實力瞬間暴漲,巨大的威壓讓窮奇跪在了地上。檮杌為了保護窮奇不得不生生扛了一招,受了傷。

檮杌惱羞成怒,口中噴出巨大的火球,向四周砸去,受傷的弟子們瞬間被烈火燒身,發出痛苦的嘶嚎。君竹心中大駭,轉而運轉真氣,形成巨大的保護球,將瀕死的弟子們籠罩在內。

檮杌趁此機會,向雲裳襲去,雲裳本就受傷的胸口被檮杌猛然一拍,瞬間皮肉綻開,鮮血不斷湧出,與燒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君竹想要轉身去救,已然來不及了。

整個場面彷彿變成了人間煉獄,死亡和痛苦的氣息瀰漫著每一個角落。君竹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如今竟一個也沒保住。

雲裳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今日,是要交代在這了。

只覺懷中一熱,一道刺眼的紅光乍現,讓原本昏暗的地宮亮如白晝,讓在場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下一秒,雲裳覺得手腳的鐵鏈被震斷,自已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是說會照顧好自已?竟照顧成這樣。倘若我再來晚一些,是不是就得去地府尋你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裳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那張好看的臉,笑了笑:“老馬失蹄,這次是我草率了。”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檮杌和窮奇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這人身上的氣息,太過特別,不是仙家氣息,更不是凡人的臭味。

看著到嘴的聖血之軀被搶走,窮奇心中著急。不等檮杌行動,便向對方襲去。

只見神秘之人將雲裳輕柔的放在一旁,然後站在原地,在窮奇貼近面門的最後一秒,他瞬移到窮奇身後,一把抓住了窮奇的尾巴,輕輕舉起,然後將窮奇摔到了右邊的地上,接著又將它甩到了左邊地上。如此反覆十幾次,窮奇竟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而檮杌,身上的皮毛盡數炸起,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裳兒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吧。”不等檮杌回應,神秘之人便丟下手中依然昏死的窮奇,一步一步的向檮杌走去。只是一招,便將窮奇打飛出去,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而爬起來的檮杌,此時竟露出了難掩的激動神情,剛想張口說什麼,神秘之人又是一掌。

每當檮杌想要開口,神秘之人都會將他重新打進深坑。檮杌意識到這點後,不再開口,只是順從的趴在了地上,甚至露出了肚皮。

君竹面露懼色,這究竟是何種境界了,才會有如此神力。哪怕是掌門人,可能都無法一招制服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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