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雲裳是凍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自已身上一點被子沒有。轉頭一看,星澤竟躺在自已的身邊已然熟睡。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和清晰的下顎線無不向雲裳宣告著:我是個美男子。
但她繼續往下看時,發現星澤將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已,甚至還壓了被角。
靠!我就說我明明睡相不差,怎麼可能被子不翼而飛。原來是他!怪不得嘴唇這麼薄,薄唇之人最無情!雲裳罵罵咧咧的就動手扯被子。
扯不動。
......雲裳感覺此時已經想罵街了。
她突然想起白天星澤那個刀人的眼神。她慫了。這師兄喜怒無常,如果他有起床氣,這個時候弄醒他。怕是自已不僅被子沒得睡,可能連床也沒得睡了。
農村的冬夜總是來的特別早。雲裳咬咬牙,掏開被子一角,然後縮排了星澤的懷裡。這是你逼我的。
清晨,星澤是嚇醒的。
他感覺懷裡有什麼東西在拱他,低頭一看,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星澤瞳孔地震,腦袋嗡鳴。他根本不敢動。
雲裳突然抬頭,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星澤,“師兄,早!”然後爬了起來就去外面洗漱了。
她竟然如此淡定??!這丫頭,她是缺根筋嗎?自已昨晚睡前明明留了足夠的距離 啊,怎麼還摟一塊了呢?
星澤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已依舊整潔的衣服,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晚節還在。他壓住內心混亂的思緒,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面部表情,也出門了。
雲裳正在廚房翻吃的呢,看見桃學來了。他提著水桶正在給院裡的桃樹澆水。
“這麼早就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雲裳,逃學嚇了一大跳:“姐...你回來了。你這桃樹可真靈,這個時候別的桃樹葉子都掉光了,但你這個還在不停的開花。”
“那是,真是仙人賣給我的。可得好好看著,別叫人偷了去。”雲裳細細打量著這小屁孩,其實這孩子本性不壞,就是原主爹孃這對熊家長,給教歪了。
“必須的,姐。你跟我回去吃飯不,你這房子也沒吃的。”
雲裳剛想回絕。星澤從主臥出來,說了句:“好啊!”
逃學看著緩緩走來的星澤,張大了嘴,這男人可真好看。比瘦下來的姐姐還好看,他吞了吞口水,轉頭看向雲裳:“姐,這是你的姘頭嗎,長得比張二可強多了。”
“......\"雲裳嘴角抽搐,一巴掌拍在逃學頭上。“都是哪學來的詞,不學好。這是我師兄,你喊哥哥。”
“哥哥,你長得可真好看。”
星澤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不多時,雲裳一行人便到了原主孃家。
原主爹孃看了雲裳和星澤,皆是一頓。
“這是我師兄,我現在在鎮裡義莊做活。”雲裳趕緊先開口,免得惹來誤會。
“義莊?真晦氣,怪不得惹的張二尋過來。”原主娘滿臉不悅,提著掃把一副趕人的氣勢。
還是這副死樣子,雲裳剛準備提腳走人。就聽逃學說了句:“娘,姐要不是在義莊幹活,能給張二蓋的起房子,還給咱們一兩銀子嗎?”
“行了,在這吃頓飯吧。那房子前幾日才剛好,現在還沒東西開火。”原主爹將劈好的柴火放好,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