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止血丹吃了。”邢煜神色複雜的看著雲裳臉上劃開的口子,以及還未恢復,打著綁帶的手腕 終是沒忍住開口:“你不擔心自已留疤嗎?”

“無妨。留就留了,容貌平庸些也不是壞事。”雲裳接過丹藥直接吞了進去。

“你倒是和旁的女子不一樣。”邢煜扯了扯嘴角。

“你不問問語桐的情況,老關注這些沒用的事做什麼?”

“我跳下來尋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尋到了最好,若尋不到,也問心無愧。”邢煜又恢復了以往冷漠的樣子,和剛才跳崖前判若兩人。

“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

“不是。”邢煜似是不耐煩的起身,“走吧,快入夜了,此處迷霧四起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就這樣丟下語桐了?雲裳在心底真的是替語桐不值。

“走吧,此處並無語桐的氣息。去別去尋尋。”懷中的阿便也傳音而來。

雲裳嘆了口氣,跟著邢煜向密林之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林中霧氣越來越濃,如絲絲縷縷的棉雲,透出陣陣陰寒之氣。雲裳越走越害怕,她不自覺的靠近邢煜:“你覺不覺得的我們好像在繞圈。”

一陣陰風伴隨著低低的搖籃曲從遠處傳來,邢煜捂住雲裳的嘴,將她拉至一棵大樹之後,盯著她的眼睛,示意她不要出聲。

在濃厚的陰影中,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出現了。婉轉詭譎的搖籃曲就是從它的口中傳出,藉著影影綽綽的月光,一個長的像熊的動物走了出來。

它通體呈現黑黃色,長著大象一般長長的鼻子,四足像老虎,而尾巴卻像牛一樣又細又長左右甩動著。

邢煜抽出腰間配劍,剛想先下手為強。卻被雲裳拉住了手,她輕輕搖頭低聲說著:“是食夢貘。”

熱氣噴灑在邢煜耳邊,才讓他驚覺此時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她怎麼認識貘?

關於食夢貘,邢煜曾在皇家秘檔中翻到過隻言片語。

它是上古時期一種極為兇猛,嚼鐵如泥的神獸。凡人與之對戰,取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幸運的是,食夢貘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它只對人類的噩夢感興趣,並以此為食,吸食完人的噩夢後,便會離去。

就連自已都不知道食夢貘是何長相,一個鄉村婦人又是如何得知?

食夢貘離兩人大概還餘三丈距離處停了下來,發出的叫聲愈發悠揚繾綣,雲裳和邢煜二人眼皮頓感沉重,在閉上眼前的最後一刻,雲裳捏了捏邢煜的手,低低的說了聲:“別怕。”

雲裳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漂浮在空中。眼前赫然是金碧輝煌的宮殿。

一位少年迎面而來,他身著杏黃色八龍四爪蟒袍,頭上戴著由四塊異色玉片以及一顆龍珠組成的頭冕,雖腳步匆匆,面容稚氣,卻有著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

是東宮太子。

他來到一處偏殿,一把抱起躲在門後的已然昏死過去的幼童。“哥哥來晚了。”

“太子哥哥...”幼童瘦弱的像只貓仔,此時身上全是傷痕,正冒著絲絲鮮血,他抬起頭,蒼白熟悉的臉展現在雲裳面前。

是幼時的邢煜。

“啊影,邢煜他又打你了是不是!”太子面露怒氣,將懷中的幼童輕輕放在鋪著破棉絮的床上:“都是一母同胞,你都已經如此了,他為何還是不肯放過你。”

“哥哥,你別生氣。你如今才剛剛冊封太子,不要因為我的事情惹得父皇不快。要怪只怪我與他同時出生,又晚了他一步,犯了宮中忌諱。咳...咳...”床上受傷的稚童似乎對身上的傷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多少疼痛,竟咧著嘴角笑了笑:“但我又時常慶幸,我和他同時出生。這樣才能讓他當不了太子,而是哥哥你能夠順利的繼承大統。”

“阿影!你別說了。”少年緊緊扶住幼童的肩膀,聲音哽咽:“等哥哥日後登上了皇位,必不叫你再受這種委屈。”

看著眼前逐漸消散的場景,雲裳很久都沒緩過神來。邢煜竟是雙生子?在這個朝代,雙生子被視為不祥,聽剛剛啊影的描述,邢煜未能做成皇帝,便是因為雙生子的原因。

畫面突然一轉。

大雨滂沱,黑漆漆的夜空閃過一道又一道的閃電。阿影似乎長大了一些,他躺在泥地裡,渾身髒汙不堪,一隻鑲著金邊的皂靴踩在阿影的側臉,“我讓你辦的事你竟推三阻四,我看你是想死。不如你猜猜,是你的皇帝哥哥厲害,還是我厲害?”皂靴的主人長著和阿影一樣的臉,但卻面色陰鷙,目露兇光。

“我.....會盡快辦好。”阿影終是輕輕握住了對方的鞋底。

“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這皇位該就是我的。你那個皇帝哥哥不過就是個撿了便宜的廢物。你們該慶幸與我一母同胞,我看在皇額孃的份上留著你們的性命,但你們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皂靴瞬間踢開阿影的手,狠狠地將他的臉又往泥裡多踩了幾分,隨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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