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終於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針對自己而設的局。

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只是為了讓自己背黑鍋!

當看到這個小女孩死在自己面前時,傅殘的憤怒也達到了一個頂點。

他從未如此恨一個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恨到如此地步!

第二層,十多個房間,二十多個人,全部死了!頭被割下,扔在自己床下!

道爺被打暈,之所以沒被殺,只是因為栽贓需要!

接著,便是男子自己送上門來,然後...小女孩......

傅殘緩緩閉上了眼,死死握著正在滴血的破風劍,右手顫抖著,長劍輕鳴著......

他已然不打算走!

就算背下這個黑鍋,他也不願走!

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然後,殺了他!

老道士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一杯一杯給自己倒著酒,聞著濃濃地血腥味,喝下肚去。

很快,人來了,很多人,圍著傅殘的房間,在門口觀望著兩人。

傅殘冷冷道:“要進來就趕緊,反正都是要進來的!”

聽見他的話,眾人反而後退幾步,一個上身**的漢子走了進來,大聲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異響?你知不知道,整層樓的人都死了!”

他說完話,身體忽然一顫,看到了倒在傅殘身邊的兩道身影,一個青年男子,一個...小女孩......

他抬起頭來,又看到了傅殘手中的劍,滴著鮮血的劍!

“我殺了你這狗賊!”他雙眼一片血紅,解下腰上短刀,刷地刺向傅殘。

傅殘一劍輕易擋開他的攻擊,豁然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門口圍著的人竟然沒有退開!當他們看到小女孩屍體時,眼中便沒有恐懼,只有憤怒。

傅殘看著一張張充滿憤恨的臉,忽然輕輕一笑,道:“都認為是我殺的?”

“整層樓都死了,只有你沒死。”

“屍體就在你的房中!”

“你連這麼小的姑娘都下得了手!”

傅殘死死握著破風劍,右手因為過於用力而不斷顫抖,猙獰道:“這麼說來,你們都沒有親眼看到,只是推測!是嗎?”

“那些人頭都不見了。”

“一定是在你房裡!”一個模糊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傅殘豁然抬頭,雙眼射出兩道紫色芒氣,長劍一指,一道劍芒驟然激射而出,直接把那人肩膀洞穿。

在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他身影已然如大鵬一般飛出,提著那人有回到房間!

“說!你怎麼知道那些頭顱在我房間!是誰放進去的?”傅殘眼中殺意畢露,森然問道。

這人捂著正在滴血的傷口,滿臉蒼白,牙齒不斷打著顫,顯然痛得不行。

“住手!”

“放開他,你這個惡魔!”

眾人大吼著就要衝擠進來,傅殘豁然回頭,長劍一指,紫芒驟然澎湃,彷彿隨時要噴發而出。

“我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是江湖正義人士還是什麼!誰也不要攔著我找兇手!”傅殘狠狠撂下話,緩緩收回長劍。

“道爺,給點酒。”傅殘緩緩道。

道爺也不問,直接把酒扔了過來,傅殘接過酒壺,對著這人傷口便淋了下去。

“額啊......住手!痛!”這人慘叫聲傳來。

傅殘提著長劍,森然道:“你怎麼知道頭在我的房間!”

“我、我起床撒尿,看到一個影子往你房裡搬。”那人艱難說道。

傅殘冷冷一笑,忽然把長劍架在他褲襠下,冷冷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以那人的武功,至少是宗師以上的高手,怎麼可能連一個普通人都注意不到。就算他位置再隱蔽,也會被察覺到氣息。

這人頓時慌了,看著自己褲襠下沾著鮮血的破風劍,嚇得渾身顫抖,驚駭道:“別,別動手!我說,我說......今天早上,我......”

他說到這裡,一道烏光忽然快到極致,自門外飛進,在傅殘根本反應不過來的瞬間,刺進這人脖子。

傅殘低頭一看,只見這人脖子已然全黑了,上面插著一根細細的銀針。

劇毒!

他深深吸了口氣,把這具屍體踢開,冷冷看著門外。

門外眾人當然看不到那道烏光,他們當然會以為這個人就是死在傅殘手中,殺人滅口,然後栽贓,一箭雙鵰!

好計策!好手段!

傅殘死死咬牙,寒聲道:“道爺,我們走!”

道爺連忙站起身來,拍了拍長袍,拿起兩人的包袱來到傅殘身後。

“我們不會讓你走的!似你這等魔頭,絕不能放你走!”

又一個身影站了出來,是一個老頭,鬚髮花白,看起來和道爺差不多年紀,彷彿在眾人之中很有威信。

傅殘冷冷一笑,道:“不讓我走,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這人挺著胸膛站到傅殘面前來,沉聲道:“我們沒有留下你的本事,但我們可以死!”

我們可以死!這慷慨、決絕的語氣,狠狠地撞在了傅殘的心頭,讓他忍不住退後幾步,呼吸艱難。

他終於大吼道:“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不是!”

眾人冷著臉看著他,眼中都快滴出血來,沒有人相信,這種情況,當然不會有人相信。

這位老者搖了搖頭,緩緩道:“別狡辯了,我等一行人經過這裡,就是被裡面濃濃的血腥味吸引進來的。想不到啊!整個客棧的住客全死了,只有你們活著!”

傅殘大怒道:“不是我殺的!掌櫃!胖子!你給我滾出來!”

聲音在內力的灌注下傳出老遠,震得眾人站立不穩,而胖掌櫃卻始終沒有出現。這當然不是意外,事實上在傅殘看來,他是最大嫌疑人。

而這個聲音,同樣把道爺嚇得臉色慘白,身影一顫,包袱竟然都掉在了地上,白花花的銀子銀票落了一地。

粗略一看,便有近千兩!

道爺尷尬一笑,紅著臉把銀子迅速收起來,乾咳道:“咳咳!這都是賺的,正大光明,呵呵!正大光明!”

在傅殘冷眼之下,老道士訕訕地閉上了嘴。

而眼前這位老者卻是深深一嘆,道:“原來是為了錢,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殺了我們吧!”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青年站了出來,一把撕開衣襟,露出並不強壯的胸膛,大聲道:“我也有錢!殺了我們,錢都是你的了!”

“最好把頭也砍下來,更能滿足自己的殺欲!”

“住口!”傅殘低吼一聲,緩緩提起長劍,厲聲道:“一群無知的白痴!老子早晚要證明自己!”

他說著話,直接長劍一揮,一道紫色光芒激斬而過,整個窗戶都掉落了下去。

“道爺,我們走!”

老道士瞪眼道:“小友,你的意思不會是跳下去吧?道爺我年紀大,經不起......”

他話沒說完,直接被傅殘一把提起,兩人同時跳下樓去,穩穩落在地上。

道爺喘著氣道:“小友,你不追查兇手了?”

傅殘看著眼前聳立的客棧,在黑夜之下,荒原山林之間,這破敗的客棧顯得異常陰森。

若不是道爺站在旁邊,他甚至懷疑自己根本沒有走進過這裡,裡面所發生的一切詭異故事都是幻覺。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既然是算計我,便還會再出手,我等著,等他出現。”

他的語氣平靜至極,卻透著無盡的森寒。

老道士縮了縮腦袋,乾笑道:“小友,我們現在去哪兒?”

傅殘沉聲道:“既然是等,當然就在這兒等!”

他說完話不待道爺出聲,直接提起他,往山林而去。

兩人一路疾馳,直至山林深處才停下,道爺靠在樹上,喘著粗氣,一副要死的樣子。

傅殘冷冷道:“別裝了,喘那麼厲害幹什麼?臉都沒紅,汗都沒出。”

老道士嘿嘿一笑,道:“小友,不是說在那裡等兇手嗎?”

傅殘道:“兇手一定會留下來,暗中觀看事情的進展,然後趁我們走後,再幹掉那一群人!”

道爺頓時嚇得滿臉慘白,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傅殘森然道:“他當然會易容成我的樣子,順便再假裝無意間留下幾個活口。”

老道士驚道:“然後那幾個活口當然會到處宣傳你的事,求天下正道人士幫忙除魔,這種事無聊的人最喜歡做了。”

傅殘輕哼道:“那麼,老子就天下著名了!”

“那麼,任何人要殺你,都不會缺理由了!”

傅殘雙眼一凝,厲聲道:“包括奇士府!包括錦衣衛!他們本就是專管江湖之事的。”

道爺笑道:“那我倒要考慮考慮跟不跟你走了,萬一被你連累了,那我豈不是很慘?”

傅殘沉聲道:“恐怕真要分開了,追擊兇手不會那麼簡單,我甚至都不敢妄言自保,你來只會拖累我。”

老道士點頭道:“去吧,我能找到你的,放心!”

對於老道士的神出鬼沒,傅殘倒是頗有體會,點了點頭,直接挺劍而起,朝著客棧方向走去。

這一去,他心中沒有底氣,只有怨氣。

這一去,不為洗冤,只為殺人!

山林荒原,萬里無人,客棧古樓,殘屍遍佈。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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