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透過木窗薄紙照進房中,桌上青花茶壺正冒著白煙。

傅殘幽幽轉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屋中景色,大大撐了個懶腰。

這一覺睡得真爽,好久沒有睡過這麼爽的懶覺了,傅殘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聽著外面街道喧囂之聲不斷傳來。

他緩緩拿起衣服穿了起來,剛穿到一半,忽然渾身一震,額頭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傅白景!傅白景!”傅殘連忙大叫了起來,飛快穿起衣服,整理了一下形象。

見沒有人回答,傅殘有些慌了,大吼道:“清歌!清歌你在嗎?”|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一臉淡然的清歌緩緩走進,輕聲道:“什麼事?”

傅殘急忙道:“昨晚!昨晚誰送我進房間的?”

“誰?”清歌微微皺起眉頭,搖頭道:“我不清楚。”

傅殘吞了吞口水,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他現在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昨晚......竟然...把小姨子抱了!好像還親了!

我的天啊!洛惜可是楚洛兒的親表妹啊!

他媽的木一刀!都怪你狗日的灌我酒!還什麼不喝不是好兄弟!老子跟你沒完!

傅殘咬牙道:“木一刀呢!”

清歌皺眉道:“你怎麼了?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都午時了,不知道回來沒有。”

傅殘瞪眼道:“狗日的,等他回來老子好好跟他算賬!”

話剛說完,一聲豪邁的大笑忽然傳來:“哎呀!我的傅兄弟醒了!要跟誰算賬啊?”

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大門,大步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傅殘,笑道:“喲,這一覺,怎麼臉都睡腫了?你不是說你千杯不倒嗎?”

傅殘老臉一紅,這種吹牛逼的話信它做甚,不對,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傅殘瞪眼道:“木一刀!這個事你得負責!”

木一刀一愣,道:“什麼事?”

傅殘道:“要不是你昨晚一直灌我喝酒,我怎麼......我怎麼會做出如此......唉!”

佔了小姨子便宜這種事,傅殘又怎麼說得出口,更何況清歌還在這兒呢!

木一刀攤手道:“傅兄弟,天地良心啊!昨晚明明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們幾個攔都攔不住啊!”

“這樣啊?”傅殘老臉一紅,乾咳兩聲,忽然對著木一刀小聲道:“昨晚喝多了,好像佔了洛惜的便宜,她可是我小姨子啊!怎麼辦?你有經驗處理嗎?”

木一刀微微一愣,頓時笑出聲來:“哈哈!我就說傅老弟你怎麼突然這麼急,原來是......”

“停!停!”傅殘連忙瞪眼,使了個顏色,表示清歌還在旁邊。

木一刀雙臉漲紅,顯然是憋得不行。

而就在此時,清歌冷冷一哼,然後淡淡道:“這種事情,為什麼你會覺得問一個男人會比問一個女人好使?”

傅殘臉色一變,張大了嘴巴緩緩回頭,看著清歌依舊是一臉淡然,好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傅殘一拍大腿,對啊!清歌幾乎不懂人情世故,甚至連嫂子的意思都不知道,當然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具體含義了!哈哈!

他連忙道:“清歌,我問你,如果我佔了你的便宜,你會怎麼想?”

清歌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猶豫頃刻,道:“這個假設不成立,我有困魔鎖鏈在,你佔不了我便宜。”

傅殘頓時絕倒,吞了吞口水,看著她婀娜的身姿,道:“我是說,如果...我抱了你一下,你會怎麼想?”

清歌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忽然把禪杖放到一邊,朝傅殘走來。

傅殘瞪眼道:“哎!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

話音剛落,兩隻纖細的手臂就環抱在了傅殘腰上,清歌貼著傅殘身體,淡淡道:“是這樣嗎?好像沒什麼感覺。”

而傅殘,已經渾身僵硬地說不出話來了。

木一刀也是雙眼瞪得老大,最後連忙縮了縮頭,悄悄離開了房間,順便還把門給關了。

清歌絕美之姿,豔冠天下,身材婀娜,又是擁有赤子之心的佛女,天資卓絕,比自己更早邁入宗師之境。

加上這身極為衝突的打扮,滿頭青絲配上大紅袈裟,怎麼能不讓傅殘激動。

幾乎一瞬間,下邊便抬起了龍頭,直直挺起,拍打在一個柔軟處。

清歌低呼一聲,作為練武之人的她,一瞬間手便抓了上去,死死捏住。

傅殘欲哭無淚,都怪自己當初多吃了一顆母陽神丹,一直這方面比較旺盛,如今卻被抓了個現行。

清歌皺眉道:“明明是在問我問題,為什麼又要偷襲我?”

傅殘滿頭大汗,在她青蔥玉指之下幾欲噴薄,連忙道:“鬆手,快鬆手,我錯了!”

清歌緩緩退後,疑惑道:“你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卻滿頭是汗。”

傅殘彎著腰,尷尬地坐在床上,終於緩過氣來,道:“別說這個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清歌搖頭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覺得有什麼啊?”

傅殘頓時瞪大了眼,心道,我的天,明朝女人也有這麼開放的?已經可以接受擁抱禮了?

他連忙道:“如果是木一刀或是其他人也這麼做呢?”

清歌渾身一顫,眼中透出噁心的之色,連忙搖了搖頭,道:“其他人不行。”

咦?這句話資訊量很大啊!傅殘頓時跳了起來,大聲道:“只有我行對不對?”

得意忘形總是會有不好的結果,他忽略了自己衣袍之下那高高的帳篷依舊未落,這一站起,便瞬間暴露了出來。

清歌雙眼一瞪,頓時整個人都僵住,看著傅殘雙腿之間,瞳孔一陣緊縮,彷彿恐懼到極致一般。

早已心猿意馬的傅殘毫不知情,不斷妄想著清歌各種撩人的姿勢,一時之間差點沒有流出口水來。

清歌臉色蒼白,右手不斷朝後抓著,撈了好幾下,終於把禪杖抓在了手中,死死捏住,然後朝著傅殘猛然捅了過去。

傅殘嚇了一跳,身影連忙一閃,大聲道:“你幹什麼?怎麼又動手!”

“你!你!我......”清歌死死咬牙,說不出話來。

傅殘緩緩低頭,臉色瞬間一白,心中頓時大叫完蛋,幾個念頭湧出,眼神一轉,忽然輕鬆笑道:“我、我怎麼了?”

清歌咬牙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傅殘無辜道:“我沒這麼以為啊,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你在奇怪什麼?”

“正常?”清歌眼中露出疑惑了。

傅殘眼中一片清澈,道:“是啊!就像人會累,手臂會酸,腳會麻,都是人自然的反應啊!”

清歌眉頭緊皺,道:“是這樣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有些羞人......”

傅殘強行忍住爆笑的衝動,淡淡點頭道:“以後不要這樣覺得了,都很正常啊!對了,中午了,吃飯了嗎?”

清歌一臉木然的搖了搖頭,顯然還在思考剛才的事。

傅殘道:“這樣,你去叫小二上兩個素菜,咱們吃點東西,我跟你講講人情世故。”

清歌似願非願地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離開。

傅殘重重出了口氣,像是全身力氣被抽空一般頓時坐在床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撒謊這種事,比戰鬥可累多了。

忽然,門又響了起來。

傅殘騰地站起,驚道:“怎麼又回來了?”

“什麼?”門一開啟,一個消瘦的身影走了進來,洛惜低著頭,就這麼站在原地。

傅殘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道,完了完了,找上門來了。他連退幾步,下意識驚聲道:“小姨子!”

洛惜雙臉刷地紅了,輕聲道:“我......你...別那麼叫我。”

傅殘如夢初醒,恨不得扇自己幾嘴巴,強裝鎮定道:“額,那個,洛惜啊!什麼事?”

洛惜低著腦袋,像是換了個人,聲若細蚊道:“你......昨晚...我送......”

她話沒說完,頓時被傅殘打斷:“對了!昨晚是誰送我回房間的?我喝得太醉,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木一刀拼命灌老子酒!”

洛惜輕輕嗯了一聲,小聲道:“木先生在他房間等你,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傅殘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傅殘拿起梳子,準備收拾一下就過去,始皇玉璽,也該交給木一刀了,這個艱難的任務自己總算完成,也不算不負兄弟之情了。

洛惜忽然抬頭,道:“我給你梳吧!”

“什麼?”傅殘幾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洛惜紅著臉,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般,踱著步子緩緩走過來,拿過傅殘手中的木梳,道:“你坐下,我給你梳頭。”

“不、不用...我......額,你梳吧!”傅殘幹笑著頓時說不下去了,洛惜那個表情,實在太讓人不忍心拒絕了。

溫柔的手按著自己的頭,輕輕地梳了起來。

傅殘表情木然,實在被今天的事震驚到了,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動物啊!

清歌莫名其妙抱了自己,還抓了自己命根子,最終傻乎乎地離開。

而洛惜,這個暴脾氣的小姨子,被自己佔了便宜,本以為她算賬來了。卻沒想到,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害羞了起來,變得溫柔。

講道理,傅殘所遇到過的女人,還沒有表現得如此害羞的。

天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怎麼感覺天一亮,身邊的人全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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