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那個嗎?”馨月指了指吳邪的戒指。
吳邪從脖子上拿下戒指,遞給了馨月。
拿到手裡,馨月才看清,那顆寶石是一個沙漏形狀的,寶石內部有流動的光影,彷彿沙粒流動的樣子。
戒指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表面有特殊的光澤,使其在不同角度下反射出不同的光,只要一點光線就絢爛奪目。
戒指的內側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馨月看到了無限符號∞,還有ZN的字母。
ZN——珍妮的首字母!
馨月怔了一下,莫非是婚戒。“唉!”馨月心中無限惆悵,她不知道為什麼相愛的人要如此折磨彼此。但似乎他們彼此衝動的行為,又讓感情很難修復了。
房間裡陷入了死寂。
隨著吳邪的鼾聲響起,馨月鬆了口氣。她開始捋順整件事情,一個計劃漸趨完善。
等到吳邪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
開啟窗簾,天已矇矇亮,他晃晃腦袋,房間裡沒有女人的痕跡,要不是那淡淡的不屬於自已的香水味道,吳邪還以為昨天完全是一場夢。
他習慣性的摸了一下戒指,在脖子上好好掛著。
他捶捶腦袋,那個女人沒有告訴他姓名、聯絡方式,再次遇到,還要憑“緣分”。
酒後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就在房間裡待了很久,到了下午,他無意識的走出了房間,坐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裡,邊喝咖啡邊看著門口進進出出、形形色色的人。
馨月從吳邪房間出來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酒店,欲擒故縱這套把戲,是被她玩明白了。
依她的推測,他們應該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來應對。
回到基地,馨月直接約了珍妮。
珍妮的辦公室裡,馨月臉色凝重的看著珍妮,珍妮看了一眼馨月,“這麼快回來!”
“你從來沒有想過,和他談談嗎?”馨月沒有回應珍妮的問題。
“談什麼?看見他我就覺得噁心——不,想到我都覺得噁心!”珍妮一臉厭惡的說。
“你沒後悔過?”馨月無奈的又問。
“後悔?該後悔的是他,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你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麼?他有過悔恨嗎?”珍妮那暴脾氣。
“唉,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呀!”
“讓他出生,才是害了他!他根本沒資格做父親!”
“你們這樣,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他把你們的婚戒,一直帶在身上。”
珍妮愣了一下。
“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就像你一直活在憤怒之中一樣。”馨月看著甄妮,語氣平淡。“他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你們的問題,需要你們自已去面對!”
“我有什麼問題?”珍妮暴跳如雷!
馨月看著她,不說話,許久,“這就是你的問題!”
“你比我年長,但是年齡並不意味著心理成熟。你在事業上叱吒風雲,但你從來不去呵護你的內心。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會不會受你情緒的影響,按理說,會受!”
珍妮被馨月說的啞口無言。這些年來,之所以蟄伏,確實也是靈力一直沒有長進的緣故。不論她如何打坐,用盡各種方法靜心,似乎都沒有太大的用處。
珍妮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坐在橡木桌後的椅子上,她把自已縮得很靠椅子裡,似乎不想被人看見一樣。
“你們的孩子快12歲了,從他被母親殘忍殺害那天算!”馨月一點不留情面。
“嗚嗚......”馨月聽到哭聲,她把房間的玻璃調了顏色,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過了很久,珍妮的哭泣聲停了下來,變成小聲的啜泣聲。
“吳邪大概是想在孩子12歲的時候,進行一場祭禮吧!”馨月淡淡地說。
珍妮抬起了頭,淚眼婆娑,“你真是個魔鬼!”
馨月驚訝的張了張嘴巴,這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詞來評價自已——她明明一直都人畜無害,人見人愛!
“該說的不該說的你統統敢說!”珍妮恢復了一絲冷靜。
“珍妮姐,是你讓我趟這灘渾水!甚至沒有問我願不願意!”馨月白了珍妮一眼。
珍妮恢復了冷漠的狀態,“那你說說原來的計劃可行嗎,還是要全盤推翻?”
“計劃可行,但主角是你不是我。”馨月說著站起來,走到珍妮面前。
“我會重新詳細的整理一份計劃,除了參與者,誰都不可以看,參與者也只能看自已的部分。你要配合我,不可以感情用事,不可以衝動。”馨月異常堅決的表情讓珍妮無法拒絕。
“可以。如果行動失敗了呢?”珍妮斜睨一眼馨月。
“如果失敗——就證明你們之間一絲情意都沒有了,那麼,毀滅就毀滅吧!”馨月說著,不等珍妮說話,自顧走出了辦公室,留下珍妮在一旁目瞪口呆。
這和她初見的馨月不太一樣,雖然那時候也可以看到這個女孩的冷靜與沉著,但如今表現的這種魄力和大氣,實屬罕見,珍妮心裡默默想想,也不是壞事。
馨月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實驗室的房間,文靜正在安靜的看書。
看到馨月來,高興的跳了起來,一下子過來抱住馨月。
“哈哈,你回來了!”文靜很開心。“嗯,你晚上住這邊嗎?我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哦,我,今晚不住這裡吧,那個......”馨月尷尬的摸摸頭髮。
“哦,懂了啦,老公在唄!”文靜做個鬼臉,又笑了。
“嗯吶,不過我這幾天也會比較忙,你也要幫我整理一些東西,所以白天我還是會過來這邊工作。”馨月微笑著看著文靜。
“沒問題啊,要整理什麼?”文靜問道。
“來,這是之前的行動方案,我要改裡面的夢境架構,估計要深入構建一層夢境......”馨月把自已的想法和文靜一一說完,文靜耐心地聽著,細心的記著。
文靜很是勤快好學,很快便沉入其中,開始構思起來,馨月便和文靜道了別。
司馬景雲像個跟屁蟲一樣,在外面的休息室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