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心亭返回時,溶月就沒有再跟著李蓮花了,她要去藥鋪買些藥材,李蓮花打算去客棧買些飯菜,他們不順路。

溶月到了藥鋪時,發現方多病也在此。

溶月:“方多病,你怎麼在這?”

方多病見到溶月後眼神還不斷向後張望,彷彿在尋找某人的身影。

溶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宛如初春綻放的桃花,她輕聲說道:“李蓮花不在這裡。”

方多病這嘴比石頭還硬,“我才不在乎呢,這李蓮花是誰啊,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可管不著。”

溶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鄭重地對方多病說:“李蓮花瞞著你對你來說確實不太好,但也是因為如果你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況就會變複雜。他是個好人,我卻覺得他也是個傻子。”

聽到溶月這麼說方多病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贊同。

溶月繼續說道:“他這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選擇自已扛,總想著周全別人,”,連雲彼丘都放過,“他不是傻子是什麼?”

方多病臉上一片糾結,最後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溶月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她選擇一笑而過。

方多病雖辦完了事,但也沒立刻走,而是等溶月買完藥一起回去。

方多病疑惑地問:“你生病了嗎?”

溶月:“沒有,這藥是給李蓮花用的。”

方多病:“對哦,李蓮花有心疾。”

之前溶月給李蓮花治療時都是單獨進行的,方多病和笛飛聲都不知道,溶月也不確定李蓮花讓不讓方多病知道,便含糊地應了過去。

回到採蓮莊,溶月先回房放好藥材。

等她再去找李蓮花時,他和方多病已經一團和氣了。

不得不說,李蓮花還挺會對症下藥的。

方多病被李蓮花稍微一鬨,就軟了脾氣。

還向興高采烈地李蓮花邀功,他查到了郭乾換了郭坤的藥方。

溶月看向李蓮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羨慕,真希望相夷也像方多病這樣好哄。

剛才笛飛聲自已一人去了許娘子的房間尋找線索,待他們到場的時候發現地上躺了一大片家丁。

不用想也知道是笛飛聲乾的好事,看那郭乾都被氣得要死。

笛飛聲也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見李蓮花進來他將畫遞給李蓮花。

李蓮花看到畫上的字:“月明之時,嫁衣之聲,鏡石旁,不見不散。郭莊主,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獅魂寫給許娘子的信,都在莊內,二位為何要用如此隱晦的方式相約呢?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郭乾嘴硬地說:“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也許是他們倆苟且,密信私會,剛好碰到我那發瘋的二弟,就把他們給殺了。”

見郭乾還想將罪名推到郭坤身上,李蓮花直接言明七年前王娘子死的時候郭坤根本不在莊內。

郭乾:“王娘子死的時候,郭坤是不在,可是不能證明許娘子不是他殺的。”

溶月注意到郭禍的眼神慌亂的很,像極了做賊心虛的模樣。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方多病見郭乾死不承認便拿出了兩副藥渣,他已問過郎中,其中一幅是郭坤晚常喝的治療瘋病的藥,另一幅這反而會讓人更加的狂躁,所以昨夜郭坤才會出來發瘋嚇人。

郭乾沉默了。

李蓮花接著補充道:“郭莊主,獅魂明明在採蓮莊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蓮池中的屍香花冢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你卻說他只住了三日,這若非心中有鬼,你何必為這點小事撒謊呢?”

郭乾仍然倔強否認。

李蓮花:“那城外亂葬崗十年連續失蹤的荒屍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或者叫人挖開蓮池底下看一看。”

方多病又說郭坤平日說的痴話根本不是在發瘋,而是在模仿郭乾殺人那晚所說的話。

笛飛聲也加入了補充證據的隊伍,“郭坤打向方多病的那一掌,正是你打向獅魂的八卦形意掌。”

方多病又問:“為何許娘子最後沒走成反而死在了採蓮莊?事後獅魂又去了哪?郭莊主,你不想說來聽聽嗎?”

李蓮花見郭乾不願說,便“好心”地代他開口,說出了當年的事情:獅魂當年身受重傷被許娘子所救,許娘子不介意他的樣貌反而收留了他,二人因此互生情愫,而郭乾對許娘子甚是苛刻,二人相約私奔,但被郭乾發現了字畫上的內容,因此二人被郭乾所殺。

而郭坤恰好目睹了他的殺人過程。

李蓮花:“郭坤記下了你打像獅魂的招式,也瞧見了你背屍藏屍的過程,所以才揹著骷髏到處亂跑,誰又會在意一個瘋子的舉動呢?但是你知道呀,他所有的行為都是對你殺人的模仿。你怕事情敗露了,便將計就計,只好把責任推到你這個瘋弟弟身上,我說的對吧?”

郭禍:“不,不是的,不是我父親殺的那些人。”

郭乾:“這只是你們的猜測,毫無根據,難道你們百川院就硬要把罪名扣在我頭上嗎?”

笛飛聲:“你想要證據?簡單。”,說著就拔著一把刀架在郭乾的頸邊。

郭乾大概也沒想到吧,他居然這麼光明正大地威脅。

笛飛聲:“讓人開口說話的法子,我有的是。”

笛飛聲將郭乾壓到蓮池邊上的護欄上威脅他。

方多病趕上來想阻止,“阿飛,你這樣是會屈打成招的。”

郭乾那可是相當能捉住機會,“想屈打成招,誣陷於我?”

笛飛聲才不怕這些,揚言再不說就把他扔進蓮池做屍香花冢的肥料。

郭乾終於知道怕了,承認了獅魂是他所殺的,郭乾的藥是他下的。

不過許娘子並非他所殺,而是她在驚慌失措之下,自已掉進池子裡面的。

笛飛聲問起了獅魂的屍首和遺物。

郭乾說被他扔入蓮池做了花肥。

笛飛聲命令在場的家丁,“你們幾個都下水,把所有的屍體撈上來,就算把池底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出一具六根手指的屍體,下水!”

在笛飛聲的威脅下,家丁們紛紛跳入蓮池下水撈屍。

終於,在一眾屍體中,他們找到了獅魂的屍體。

李蓮花:“這什麼都沒有,你不是說獅魂的東西從不離身嗎?”

方多病:“這麼多年泡在水裡,要真有什麼遺物帶在身上早就腐敗了吧?”

笛飛聲解釋道:“獅魂的九鯤皮囊是天山寶物,不腐不化,既然他人在這兒東西不在身上,那就一定還在採蓮莊的某處。”,說完眼神瞥向家丁們。

家丁們懂事地行動起來去找東西,郭乾也被綁上麻繩暫時關押起來。

溶月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她向李蓮花提出了她的不解之處,“李蓮花,我感覺還是有些不對。郭乾只承認他殺了獅魂,許娘子他都只說是自已驚嚇摔入蓮池的,那他又為什麼會殺第二、第三個新娘呢?”

聽到溶月的問題,李蓮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溶月:“我覺得應當是郭禍殺的,雖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殺第二個新娘,但是他為什麼殺第三個新娘的理由就擺在我們面前。”

李蓮花脫口而出:“綠柔姑娘。”

李蓮花理清了思路,之前在客棧就發現郭禍和綠柔在假裝不熟,但綠柔卻知道郭禍不吃香菜因此不動聲色地換掉了桌上的香菜牛肉,他們之間分明很熟悉,兩人早就情意綿綿了。

郭禍喜歡綠柔,所以才不想娶許娘子。而他不敢違抗他的父親,所以就只能殺掉雪娘子,以推掉這門婚事。

李蓮花新娘房內找到的一套紫色石榴裙也證據確鑿地證實郭禍的不清白。

李蓮花他們便拿著嫁衣去質問郭禍,卻意外的看見了綠柔,這也是巧,牽涉的人都到齊了。

和他父親如出一轍,郭禍也對沉默情有獨鍾。

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家學淵源呢?

而李蓮花最喜歡幫助別人了,剛才幫了他爹,現在自然也會會他兒子,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李蓮花詳細地闡明瞭整個案件:

許娘子有色弱之症,她很介意這件事,只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未來夫婿郭禍,在新婚前幾日以新娘的婚鞋丟失為由讓新娘的貼身丫鬟回家取婚鞋,這樣新娘便無法辨認顏色,待丫鬟走後郭禍將紫色的嫁衣掉換成了棕色嫁衣,從而讓人以為是嫁衣殺人。

從新娘房間內找到的嫁衣外還有一雙婚鞋,和丫鬟取回來的一模一樣,所以婚鞋根本沒丟。

見事情暴露,綠柔跪地將罪名攬在自已身上。

郭禍扶起綠柔,“一人做事,一人當人,確實是我殺的,不關綠柔的事。”

郭禍交待了一切,因為他對父親的控制不滿,加上當年目睹許娘子的死,便想到了以此方法殺人。

第二個新娘的死也是因為他怨恨他的父親,不想看他過的好,所以就殺了王娘子;他怨恨父親安排的一切,不想娶威遠鏢局的千金,所以殺了他的未婚妻。

溶月:“既然這麼恨你父親,卻也沒見你殺了他,而是將刀揮向了更加無辜的女子身上,你就是個懦夫。”

郭禍想反駁,卻在觸及溶月冰冷的眼神後收住了話語。

郭禍說他知道獅魂的東西在哪兒,只要放了他他就告訴他們。

笛飛聲這暴脾氣可忍不了,一手掐上了郭禍的脖子,“我此生最恨別人威脅我,你若不說,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溶月的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是雙標啊,討厭別人威脅他,但威脅別人的動作卻熟練得很。

郭禍抵不住死亡的威脅,讓笛飛聲鬆手後才肯告知他。

郭禍帶著他們來到新娘的待嫁房外,他拔出身旁的劍將其擲向鏡石。

趁著眾人都看向鏡石,他拉起綠柔就跑。

方多病趕緊追了上去。

系統:“叮——完成圍觀任務獲得200積分”

笛飛聲取出鏡石內的包裹,包裹的布料正是金鴛盟所用的布料,開啟手冊一看確認了是獅魂的字型。

透過手冊得知,李蓮花他師兄的遺骨就葬在採蓮莊南門柳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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