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準備!他狀況不太對。\"

褚驊一邊緊張地說著,一邊用衣袖快速抹去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氣後,將注意力集中到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汪幸身上。他輕聲呼喚道:\"汪幸!汪幸!能聽到我說話嗎?\"然而,無論怎麼呼喊,對方都始終毫無回應。於是,褚驊抬手伸出手去觸控他頸部的動脈位置,仔細感受著是否還有脈搏跳動。

在感受到平緩而穩定的脈搏後,褚驊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敢有絲毫鬆懈,她轉頭對其他人喊道:\"急救箱!\"

一旁的兩人分別準備去拿來急救所需要的物品,褚驊這邊還在持續不斷的呼喊著汪幸的名字,“驊姐,給你急救箱!” “開啟”簡短的一句,褚驊利落的將汪幸上半身的衣服撕開,可隨著衣服的褪去,眼前的情況叫三人傻了眼?

“驊姐!這...是什麼啊!”

姚息驚呼,在看到汪幸身上密密麻麻的映象時,只覺得心底一陣發毛!

“天啊!”即便一向膽大的姚息,此時也不禁發出驚歎。眼前的場面帶來的震撼,令她一時語塞,張嘴欲言,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如果說眼前的場景對於姚息和姚望兩人是聞所未聞的震撼的話,那麼於褚驊自身而言,則是再熟悉不過!沒錯,眼前的場景正如一開始在病房內昏迷的昌幻生及展笙的情況一般無二,同樣都是滿身佈滿了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這些紅線極其細微,彷彿人體內的毛細血管一般,沿著全身的經脈蔓延開來。

看到這裡,褚驊不由得低頭近距離觀察這些紅線,一秒兩秒,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滯般,過得慢極了…終於!那紅線微動!果不其然!這些紅線和在那兩人身上觀察到的一樣!它們並非像之前認為的那樣像血液一樣流淌,而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面板下游動、扭曲前進。

“媽的!”褚驊暗罵一聲,在近距離觀察過汪幸身上的狀況過後,自已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不由得在心底暗自腹誹,雖然汪幸身上同樣出現了這些痕跡,但另一方面也表明,那黑影沒有真的傷到汪幸,汪幸不是“醫學上的病”這樣的情況對比幾人的身份來說,那就還算可以解決。

想到這裡,褚驊索性順著沙發癱坐在地,一旁還在呆愣的人此時看著褚驊這絲毫沒有打120的狀態先是質疑,然後姚望試探開口:

\"驊姐,他這個狀況?真的不用打 120 嗎?\"

褚驊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嗯……不用,他...這是..老毛病了,情況比較複雜。\"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和疲憊,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聽到這樣簡短的回答,姚望不禁心生疑慮。然而當他看到沙發上那個人平和的樣子以及一旁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的褚驊後,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起來。

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關於這個病人的資訊,但又想起了入職那天老院長親自告訴過自已的那些規矩——\"在精神病院裡,無論遇到多麼好奇的事情都必須忍住;面對再離譜的問題也要認真回答;遭遇任何意外情況都要保持鎮定自若。\"

這些規矩讓姚望明白這裡的工作充滿未知性,老院長一開始的忠告並非是偶然,現在情況的發展證明這裡的確需要嚴格遵守規定,絕不能輕易越界,否則可能會引發意想不到的後果,所以儘管內心充滿疑問她還是決定聽從褚驊的意見:暫時不撥打急救電話!

\"驊驊......\"

就在此時——幾聲微弱得如同蚊蠅一般的呼喊,從那扇隱藏在辦公室角落的暗門內傳出,彷彿是一道被壓抑許久的求救訊號,穿透了空氣中的寂靜與沉悶。

守候在門口的姚息猛地一驚,原本有些睏倦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原本癱在地上的雙腿此時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向那扇暗門,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它。

門後的景象讓姚息心中一緊——只見老院長正靜靜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但嘴唇卻微微顫抖著,似乎正努力想要說些什麼。姚息趕緊走到床邊,輕聲問道:\"老院長,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老院長艱難地睜開眼睛,目光迷茫而虛弱。他喘息了幾下,然後用極其輕微的聲音:

“什麼?”姚息聽不太清,索性將耳朵更貼近些。

\"驊......驊......\"

在終於聽清楚之後,姚息心中明瞭。於是,她連忙轉過頭去,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驊姐!老院長醒了!\" 聲音焦急的同時卻又夾雜著一絲喜悅。

“怎麼樣?”

聽見這話,褚驊囑咐姚望看好沙發上的人然後站起身跨步走進暗門內。

儲話推開微敞的門,正看到姚息給將老院長扶起來轉成背靠的姿勢。

“醒了!”儲驊對視眼前的人,眼眶禁不住發酸。

“小息,我想和褚醫生聊一聊”

“啊?!好的好的”姚息反應過來老院長的意思,轉身關門出去。

趁著姚息關門的空檔,褚驊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眼神疑惑:

“您有事瞞著我。”

“驊驊,我知道你對於發生的一切都很疑惑;再等等,等你的朋友們來。”

“這次見到您,荷葉說跟三年前相比您現在的身體差了很多,這是為什麼。”

“全部都不對勁,院裡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怪事?外面的動靜那麼大,可病人卻沒什麼反應,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

“再等等,等你朋友來…”

又是同樣的一句話後,老院長索性閉眼不再搭話。然後正當褚驊再想追問時,門卻被敲響了。

“什麼事?”她上前開門,見是姚息?

“驊姐,您朋友們來了。”說話的同時,還指了指自已的身後。

聽到這裡,褚驊回望了身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二叔一眼,推門走了出去。

走到辦公室,褚驊就見著周消揹著展笙,邵荷揹著昌幻生。二人一見到褚驊就急忙開口。

“汪幸這是怎麼了?”

“先把人放下,一直揹著算怎麼回事兒?”

褚驊見兩人滿頭汗的模樣,來不及解釋太多,便招呼著姚望二人將還在昏迷的兩個人放在地板上後示意她們離開,隨後簡明扼要說明白眼下的情況:

“我過來之後沒見到院長,倒是在二樓聽見外面空地的打鬥聲,再下去看時,發現是汪幸在跟人扭打在一起,沒想到院長也在那裡,等我安頓好院長之後,再回來找汪幸時就見著他躺在一處角落裡,再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

“他的情況跟阿生他們一樣。”眼睛直視對面的兩人,又接了一句。

“無桀不見了。我和周消原本在好好的守著他們倆,還是之前那位,他沒有現身,只說明他們身上這東西叫命脈,根據個人自身情況不同,出現的狀況也不相同,或有瘙癢、疼痛、生死攸關,總之,72小時內必須拔除。”

“另外,無桀在他手上。”周消補充。

透過互相瞭解過各自手上的情況過後,氣氛一時沉靜,3人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此時,暗門內一聲呼喊,打斷了這種僵持的氛圍。

褚驊此時想起剛剛在休息室內二叔和自已說過的話,和對面站著的兩人說了幾句,就帶著二人進了屋內。

“你們來了,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都大致瞭解了,我想那人應該告訴過你們要去找它,但是卻沒留下找到它的辦法。”

“驊驊,扶我下床,我帶你們去。”

老院長簡短的幾句話徹底將幾人的思路打亂,3人臉上是不約而同的懵逼。但即便如此,事態緊急,日後再問就是了,褚驊在心裡這樣想。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4人就來到了最一開始的空地上,老院長指揮周消兩人將符陣畫好之後,安排他們分別站好位置,自已則是站在陣眼,隨即開口:

“我說一句,你們重複”

“引之靈生,侍之賞善;尋之渺惘,叄之罰惡”

二人:“引之靈生,侍之賞善;尋之渺惘,叄之罰惡...”

“獲生靈,散!”

“獲死魂,聚!”

隨著咒語祭出,周邊的景象頃刻間鉅變,細沙飛石捲起便隨著周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原本將亮不亮的天此時再度被烏雲籠罩,依舊是那般的靜,只是此時,老院長突然爆發出一聲吼叫。身體隨著那風的速度搖擺不定。這聲喊叫叫陣外的褚驊焦急不已,她不明白為什麼二叔什麼時候會的這些陣法,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人,想到這些要再上前一探究竟時,就見陣中的二叔,雙眼依然是流出兩行血淚!

“二叔!”

“驊姐!不能強行入陣!”

隨著陣中又是一聲淒厲喊叫的同時,褚驊也是一聲,上前想強行進陣。可那陣中的人似是明白褚驊的心思一般,只回頭望向那雙早已經噙滿淚水的眼睛,微微笑著用口型回應:

“驊驊別怕。”

緊接著,他雙手迅速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並口中大聲唸叨著神秘的咒語:“引之靈生,侍之賞善;尋之渺惘,叄之罰惡……”伴隨著這陣陣咒語聲響起,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變得異常沉重壓抑。

剎那間,狂風如怒濤般洶湧而至,盡數匯聚於陣眼處的那個人身邊。只聽得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那具身軀在狂風中劇烈扭曲變形,原本完好無損的肌膚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生生撕扯開來,鮮血四處飛濺。肌肉和骨骼也不堪重負,被強行扯斷分離,暴露出內部鮮紅的內臟與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

最終,只聽“轟然倒地”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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