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千星的鹹魚民居冷清了許多,但這不妨礙閻小旬硬要拉著陸琛修煉。

“你現在有仙緣了啊喂,憑什麼不修煉嘛?”小旬問。

“我跟著林道,給他幫忙啊。而且我晚上也會修煉啊。”陸探說得理直氣壯。

“幫他插秧?”她又問。

“對啊,節目組的意思是三天內耕種完啊。沒有我他們六個人會累的啊。”

“他們會偷偷用法力的別怕,你知道他最累的是什麼嗎?”閻小旬眼珠一轉想了個好辦法。

“是白天干活,晚上還要滿世界地找散失的魂魄然後匯到山上那陣法裡去,再渡回地底吧?”陸琛說道。

“你知道?”

“嗯,我之前擔心他跟出去一回,看他雙手黑氣跑去後山就知道了。你們之前說那個任務時也沒有避著我。”陸琛回她。

“不想幫他嗎?”閻小旬問。

“我幫不上,只能在白天分擔他的工作了。”

“起碼有點自信,”閻小旬拍了拍他,“你很強的。”

“只能看見魂魄算什麼?”

“你居然看不起陰陽眼?”

“沒有…只是……”

“我會幫你修煉呀,起碼嘗試一下。”閻小旬說。

“好。”

陸琛不是不想修煉,他認為能在白天幫助林道種田就很好了,一次兩次的修煉幫不了林道,只要能讓林道在白天休息到了就算幫上忙了。

所以他一點也不想耽誤,白天他一直在幹活,一遍又一遍的從田這頭走到那頭,頂著太陽也沒有抱怨一句。

春天山上的環境還是很好的,鹹魚民居面朝稻田背靠山,山一座連著一座,綿延不絕。

翠綠的山還有一層薄的霧,可以聽到一兩聲的不知名動物的叫聲,山上總有一兩條細流,地上的枯葉都是溼塌塌的。

有兩個人踏著潮溼的枯葉在薄霧中向深林裡走去。

因為千星離開,節目組會重新整頓,目前是停拍第一天。

想到其他人或許在洗衣服或許在種田,閻小旬放心地向前走。

陸琛亦步亦履地跟在她後面,一步一停,時不時會蹲下撥開枯葉拔一下地上的菌子,地上爬行的蜥蜴看到人類的腳印都會迅速藏匿起來。林中空氣潮溼,有些樹上已經上長了苔蘚。他的衣服已溼了大半,白色休閒襯衫還是可以隱約看到裡邊的肌肉線條。

陸琛差點撞上前面的小旬,他頓住步子,順著閻小旬的視野往前看去,那是一個小瀑布,瀑布下方怪石嶙峋,奇形怪狀。有幾個甚至有人臉的形態,猙獰的面孔排斥外人的靠近。陸琛頓時感到一股壓迫感襲來。

“瀑布啊。”閻小旬回他。

“瀑布下面的。”陸深指過去。

閻小旬拍開他的手,斜睨著他的後方,

“別指它,它會生氣。”她拿出一張符拍在陸琛的後背。

“閉上眼睛。”她說。

陸琛照做後閻小旬也閉上雙眼使用神識符打量這裡。

“你別動”閻小旬說。

“怎麼感覺有人在摸我?”陸探問。她能感受到有很堅硬而且很潮溼的東西摸著他的臉。

“嗯,別怕。”

潮溼的氣息將他裹了個遍。他雖緊張卻沒有呼吸困難。不一會氣息消失後,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好了,以後我們可以來這裡修煉了。”閻小旬說。

陸琛再睜開眼就不得不懷疑自已眼花了,眼前的瀑布下方是一個平臺,毫無怪石可言,連環境都順眼很多。

“靈氣很充沛,越原始的地方靈氣越充沛。”閻小旬這麼說。

“那些石頭呢?”陸琛問。

“山靈接受我們了,把幻境撤了而已。”

“山靈?”

“嗯,每座山都有山靈,它們的任務就是守山,保護大山,你可以理解為土地公公。”閻小旬解釋道,“只要他們檢查我們沒有惡意,被它接受,我們就不會受到傷害。”

“那我們練什麼?”他問。

“運氣。”閻小旬說。

陸珠有陰陽眼,智識雖不算愚鈍,運用起來也需要時間。對“氣”這東西一竅不通,他僅能看見陰“氣”的流動,卻不懂如何去運用它。

閻小旬雖無法力,但她懂修習之道,悟性就算身為凡人也天資頗高。

“你應該在影視劇裡看見過那些大師打坐修煉吧?現在我教你。”閻小旬示意他雙腿盤起坐在石臺上。

“現在閉上眼睛用思維感受這個世界,用耳聽,直到對周圍了熟於心。”

古印度的瑜伽有一個姿勢是教人冥想的,那與閻小旬說的打坐有些許不同,冥想乃排除心中雜念,而打坐是用心觀察世間,以神志發現世界。

打坐是很容易困的,況且現在環境除了水流便是蟲鳴鳥叫聲,白噪音嘛,助眠。

所以陸琛只能堅持一個小時,他太困了,閻小旬已經察覺到了,陸琛每天種地也很累,特別缺覺,偶爾休息一下也不錯,況且這本就是林道拜託閻小旬帶他修煉的本意嘛。

“小旬,小旬…”是誰在喚她?

“旬,保蒼生太平!”又是一位老者的聲音,那聲音威嚴卻又慈愛。

“她以血肉鑄你。”那老者又說。

“為何而存,為何而存,為何而存。”接下來的言語喋喋不休,像蛇噬咬她的人心神,那聲音撐得她耳朵疼,在她腦袋中嗡嗡作響。

閻小旬差點吐出血來,她穩住神智,默唸靜心經,那聲音似乎漸漸遠去。

“罪人!”鑽心的疼痛傳來,那是女人的尖銳叫聲,直擊心臟,在這最後一聲後響起所有聲音便消失了,只剩下嗡嗡的耳鳴聲。

在陸琛舒服地在石臺上睡了一上午後,他終於睡醒了,剛伸個懶腰轉眼便見閻小旬倒在另一邊面色鐵青,她雙目緊閉。

陸琛雙手顫抖探到她還有鼻息後,鬆了口氣。準備伸手掐她人中,手剛撫上便被她拍開了。

“我沒事,就是睡著了。”

“哦……”陸琛尷尬地無地自容。

等到兩人回到鹹魚民居,午飯已經做好,清淡的很。

“修習不該吃得太油膩,清淡點助於修行。”林道這麼說。

閻小旬便哭喪個臉,念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話還沒說到一半,被林孌打斷了,“餓不到你,快吃飯啦。”

“梓然,你擅長巫蠱,有煉蠱嗎?”閻小旬問。

巫梓然點頭,“還沒到時候。”

閻小旬似是想到了什麼,乾笑兩聲,說:“練好了借我玩玩。”

“不行,”巫梓然立刻表示拒絕。

她癟下臉來,用一副難過的表情問:“為什麼?”

“你能力不夠,降不住我練的蠱。”巫梓然認真道。

“然然,你戳中旬姐受傷的心了。”苗澤添了把火說。

巫梓然面帶抱歉之色,說:“可是……就是不行。”便閉口一句話不說。

閻小旬閃到兩人中間一人給了一巴掌,無語道:“開玩笑都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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