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憶希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做出了讓步,她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一個燭臺,然後轉過頭來,目光投向那個小藥人: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小藥人點了點頭,隨後與閆憶希一同踏入了那間密室之中。
然而,就在他倆剛剛邁進密室之際,沉重的石門突然毫無徵兆地關閉了起來。
好在閆憶希事先機智地拿下了一個燭臺,否則此刻的他們恐怕早已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了。
顯然,屋內的那個人對閆憶希攜帶燭臺進入密室這一舉動始料未及,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便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看來你們終究還是無法適應黑暗啊!不過沒關係,你們早晚會慢慢習慣的。\"
小藥人緊緊拉住閆憶希的手,滿臉戒備地藉著微弱的燭光,凝視著那個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們以後會習慣?\"
只見那個人隨隨便便地在一堆稻草旁邊坐了下來,背靠著牆壁,雙眼緊閉,語氣平靜地道: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根本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所有進入此地之人,即便是死了,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剛才你們應該也已經親眼目睹過了,那些在這裡死去的人,最後都會淪為這裡囚犯們的盤中餐……”
那人頓了會兒後,接著道:
“你們進來了就註定逃不出去,所以與其在黑暗中掙扎,不如適應黑暗。\"
閆憶希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她現在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是個怪人!
閆憶希扶著小藥人在一處坐下後,她便開始拿著燭臺藉助火光觀察著這密室四周的環境。
這間密室裡只有一扇窗,而且還特別特別小,小到只有一隻貓才能鑽出去。
這間密室裡不存在白天,而那扇窗外也並沒有照射進來光,因為那扇窗外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另一間密室。
一間連著一間的密室,這裡的獄卒為何要關押這些所謂的囚犯?方才的那群囚犯為何變成那副模樣?
閆憶希發現,那個怪人可以隨意開啟這密室的石門,但他卻不逃走,而是選擇繼續待在這裡,要麼他說的可能是真的,這個地方有進無出,又或者有什麼東西絆住了他,使他逃不了。
閆憶希拿著燭臺回到了小藥人的身旁,她坐了下來,將燭臺放在了地上,抬頭看向對面正在閉目養神的怪人,她突然道:
“你為什麼被關在這兒?”
怪人雖然緊閉雙眸,但卻還是回應了閆憶希提出的疑問:
“吾乃已死之人,此地便是地府,汝問吾為何被囚禁於此?緣由自然是在世之時殺戮太重。”
他的語調平緩,彷彿講述之人並非他本人,而僅僅只是在敘述一則故事而已。
怪人緩緩睜開雙眼,抬頭凝視著閆憶希與小藥人,嘴角微微上揚:
“爾等又是緣何至此地呢?”
閆憶希回憶起自已在石洞中經歷過的場景,又覺得眼前這個怪人說話奇怪,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若吾言稱對一面牆壁念出'芝麻芝麻開門'後便抵達此處,汝可信之?”
由於周圍光線昏暗,閆憶希無法看清怪人此刻的神情,只能聽到一陣沉默過後,怪人方才開口說道:
“汝甚是風趣,料想此後有汝相伴之日,必不再枯燥乏味。”
閆憶希衝著他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後,隨即便轉頭去檢視小藥人腿部的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