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憶希正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試圖用手揉揉眼睛,讓自已清醒過來。

然而,當她想要抬起右手時,卻發現無論怎樣努力,右手都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紋絲不動。

閆憶希心中一驚,頓時睡意全無。她焦急地試著活動右手,但它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樣,完全不聽使喚。這種奇怪的感覺讓閆憶希感到十分不安。

她緊緊咬著嘴唇,用盡全身力氣去挪動那隻毫無反應的右手,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是,無論她如何掙扎,右手依舊沒有任何起色。無奈之下,閆憶希只好艱難地用左手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

閆憶希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已的右手已經廢掉了,無法動彈分毫。她抬起左手去揉揉疲憊的雙眼,但當她試圖用左手撐起身子從榻上坐起時,卻發現連雙腳也失去了力量,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壓制。

她努力掙扎著,想要藉助那隻唯一還能動彈的左手來支撐起身體。然而,單憑這隻虛弱無力的手臂,根本無法承受她整個身軀的重量。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她重重地摔回榻上,氣喘吁吁。

絕望漸漸湧上心頭,閆憶希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痛苦。曾經健康有力的四肢如今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就像破碎的木偶般毫無生氣。

她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與汗水交織在一起。

阿木心急如焚地掀起簾子,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不已。只見閆憶希躺在榻上無聲的哭泣,便知曉她想坐起來,此時的他神情痛苦不堪。

他急忙飛奔向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閆憶希坐穩之後,目光迷茫地環顧著四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帶著疑惑問道:

\"表哥,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阿木嘴唇輕顫,聲音低沉地回答道:

\"這是大王特意為你準備的營帳。\"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

閆憶希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哦\",便不再言語。她的面龐如同冰封一般,冷漠無比,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絲毫其他的情緒波動。

看著這樣的閆憶希,阿木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

憤怒、心疼、自責……種種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令他心如刀絞。他多麼希望能夠替閆憶希承受所有的苦難,可現實卻如此殘酷無情。

他緊緊咬著牙關,拼命地剋制著內心不斷翻湧的負面情緒。他知道,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已,這些情緒很可能會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但那股怒火卻依然在胸膛燃燒,彷彿要將他吞噬殆盡。而與此同時,心底深處對閆憶希受傷這件事的憐惜之情也愈發強烈起來,如同潮水般源源不絕地湧上心頭,令他幾乎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的煎熬。

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阿希,表哥真是沒用啊!竟然連你都沒有辦法保護好……不過你放心,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把那個傷害你的傢伙找出來,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面對表哥的自責和承諾,閆憶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表哥,這只是一場比賽而已,既然有競爭就必然會有輸贏。我既然輸掉了這場比賽,那就是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抱怨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啦,我真的沒事的。”

聽到閆憶希這麼說,阿木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之火,他憤怒地瞪大眼睛,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你都已經下不了床了,竟然還說自已沒事兒!你到底知不知道巫醫是怎麼說的?他說,如果治不好你的手腳,那你這一輩子就只能躺在榻上度過!你那麼熱愛騎馬、射箭和擺弄兵器,如果真的變成那樣,你難道真的能夠接受嗎……”

然而,沒等阿木把話說完,閆憶希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夠了,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她的語氣冷漠而堅定,似乎對這個話題已經失去了興趣或者不願再面對現實。

“阿希……”

表哥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絲哀求,如泣如訴。

“表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閆憶希的話語如同深秋的寒風,冰冷而決絕。

阿木強忍著淚水轉過身去,他緩緩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

阿木離開了,這個營帳裡很快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閆憶希看著自已手臂上腿上那些數不完的傷痕,許多種情緒連同著淚水一起湧了出來。

閆憶希哭得身體不停顫抖,胸口起起伏伏的,她用左手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已哭出聲音來。

而另一邊……

站在營帳外良久的小藥人,握緊了手心,聽著營帳內女子低聲的哭泣聲,他不知道自已心裡是什麼感覺。

小藥人在賽場裡看見閆憶希受傷,他想也沒想就躍下馬去救她,他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更不明白,看著閆憶希在自已懷裡逐漸要閉上的雙眼,他的淚水竟在那一刻止不住的往下掉,心裡竟一直在祈禱閆憶希會沒事。

最終他鬆開了手心,微微張口道:

“小公主,我可以進來嗎?”

營帳內的閆憶希急忙止住了自已的哭泣,她用手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緩解了一下情緒後,道:

“進來吧。”

小藥人掀開簾子往裡看去,果然在那一刻看見了那一抹讓他早就猜到了的笑容。

她總這樣……

“有事嗎?”

小藥人緩緩走向閆憶希,嘴裡道: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今日的比賽十分有趣,便想要來邀請小公主出去觀看。”

閆憶希卻搖了搖頭,拒絕:

“今日我沒興致了,不想看了。”

小藥人跟聽不見一樣,徑直走到閆憶希的面前。

“小公主會喜歡看的。”

說完,小藥人不等閆憶希再次開口拒絕,他直接彎腰將閆憶希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營帳外走去。

閆憶希一驚,雖然不是第一次抱了,但閆憶希還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她用左手去拍小藥人的肩膀,急忙說道: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小藥人腳步頓了一下,問:

“小公主不是從不在乎這些嗎?為何一到我這裡就是怕東怕西的?小公主莫非討厭我?”

連著三個問題一起問出,閆憶希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回哪一個,於是她乾脆直接回了最後一個問題。

“不討厭。”

小藥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他繼續邁著步子抱著閆憶希出了營帳。

一出營帳許多人的視線就從比賽場內轉移到閆憶希和小藥人身上,閆憶希突然覺得自已耳根發燙,她還是第一次臉皮這麼薄呢。

令閆憶希沒想到的是,小藥人竟直接抱著她朝閆憶晟那兒去,一下子緊張感油然而生,閆憶希抓緊小藥人的衣服,緊張道:

“幹什麼!帶我回去!”

小藥人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了速度,他面無表情的回:

“是首領讓我帶小公主前去同他一起觀看比賽的。”

聽到這兒閆憶希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任由著小藥人抱著自已,到閆憶晟那兒時,她看見了在閆憶晟旁邊有一個羊毛座,明顯是為閆憶希準備的。

小藥人輕輕的將閆憶希放坐在羊毛座上,一旁的閆憶晟小心翼翼的幫忙扶持著。

高臺上只有閆憶晟和阿木,因為睦月身體不好,所以幾乎每一年這個時候她都不會來,而閆質也會留在部落陪著她,大王知曉此事也不計較,只是笑著說閆質太寵妻了。

此時小藥人又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個羊毛毯,他將羊毛毯蓋在閆憶希的腿上,輕輕道:

“小公主切莫著涼了。”

閆憶希眯著眼睛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太陽,之後對著小藥人苦笑道:

“但願我的汗水不要淹死我。”

小藥人沒有被閆憶希的玩笑弄笑,他而是藉著給閆憶希蓋羊毛毯的機會靠近閆憶希,眼神突然間很溫柔的看著閆憶希的雙眼,小聲說道:

“等我回來。”

不等閆憶希詢問,小藥人就直接轉身從高臺上跳了下去,然後徑直走向……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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