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染感動之餘,還是覺得墨曉嫣很傻很天真。

“你以為謀反很容易嗎?”蘇碧染聲音哽咽的抱怨著,像個孩子。

“這話可不敢亂說!”墨曉嫣環顧四周,生怕隔牆有耳。

“可是我確實想做些什麼事的。”蘇碧染迅速調整情緒,這是跟墨曉嫣和解的好機會,也是跟墨曉嫣吐露心聲的好機會。

“你想當武則天?”墨曉嫣估摸著隔牆之耳也不聽不懂武則天是什麼意思。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想任人宰割了。”蘇碧染平躺著,看著床頂處帷幔彙集的地方。

“你這勢力,除了那位,誰能宰割你?你不想任他宰割,豈不是得當武則天?”墨曉嫣甩開蘇碧染的手。

“喂!你這是探望病人的態度?”要不是不敢亂動,蘇碧染肯定會給墨曉嫣來上一爆慄。

“你這麼躺著?能保胎?”墨曉嫣從頭到腳掃視了蘇碧染一遍。

“郎中讓躺著別亂動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蘇碧染隱隱約約記得,想當年有這麼一句臺詞盛行網路。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墨曉嫣搖搖頭,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我想好了,佔山為王!”

“什麼意思?你要當土匪?還是成立洛國?”墨曉嫣不解。

蘇碧染噗嗤一下笑了:“你別逗我,我小腹還隱隱作痛,我做什麼土匪。”

“那你什麼意思?”

“總之,我要讓那位仁兄,不再敢隨意動我們杜家的任何一個人。”

蘇碧染把心裡想的,跟墨曉嫣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墨曉嫣驚呼:“你瘋了吧?”

“這不比你當初說要讓大唐人民全部脫貧致富要現實的多?”蘇碧染翻了個白眼。

“大夫人,藥好了。”春桃端著藥進來,還沒走到床前,味道就飄到了蘇碧染和墨曉嫣的鼻子裡。

墨曉嫣起身讓開喂藥的空間,用手扇了扇,又掩住鼻子。

“這中藥味怎麼比以前的還難聞!”墨曉嫣這輩子第一次見中藥,覺得比上輩子奶奶喝的中藥味道大太多了。

蘇碧染試圖起身,被春桃制止,想了想郎中的話,也就沒堅持。

看著春桃一勺一勺的給蘇碧染喂藥,墨曉嫣不禁笑了出來。

蘇碧染白了她一眼,腦袋歪了歪躲開春桃送過來的藥勺:“笑什麼笑?喝藥好笑嗎?”

說完,蘇碧染張嘴喝藥。

“沒事,我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你。”墨曉嫣捂著嘴,腦補著杜銘的樣子。

墨曉嫣這一捂嘴,蘇碧染明白了,這傢伙是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保胎,還喝藥。

“笑吧笑吧!”藥喝完了,春桃給蘇碧染擦了擦嘴,又餵了些水,又擦了擦嘴。

“你不覺得難喝?”墨曉嫣這才反應過來,蘇碧染喝藥跟喝水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如果你從小就經常喝藥,你也會習慣的。”蘇碧染說的輕描淡寫,彷彿因為身體不好而經常喝藥的人並不是她而是別人一樣。

墨曉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訕笑著重新坐在床邊。

“那你,就這麼躺著保胎?”

“應該是吧,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扯遠了,說回之前的問題,你打算建立自己的軍隊。那位能任由你發展嗎?”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蘇碧染儘量剋制自己,不讓自己情緒激動,“肯定要暗中進行,即便等他發現了,我的人馬也壯大了,動不了我了。”

“怎麼操作?”墨曉嫣一頭霧水,眼前躺著的這個女人,她要建立自己的軍隊,不想當皇帝,但是也不想讓皇帝隨意的揉捏,這個操作,墨曉嫣怎麼想都想不通究竟是怎樣的邏輯,以及怎麼樣才能實現這樣的目標。

“把我們的知識,儘可能都用上!”蘇碧染說的信心十足的。

“求賜教!”墨曉嫣雙手抱拳,虛心求教。

“造武器啊!上輩子的歷史,是不是外國人先造槍了?這輩子就不能咱們先造武器?我初中的時候看了那麼多槍械的書,沒白看,終於有用武之地了。”蘇碧染越說越激動,墨曉嫣趕忙伸手撫了撫她的胸脯。

“你這個腦洞,不是一般的大呀!這個時候,鐵都練不出多好的吧?你還要造槍?再說了,那得什麼裝置,得需要多少錢?你有嗎?”

“所以,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一步一步來啊。”

“我怎麼感覺,你這比我的全民脫貧致富還不靠譜,可以說是很不靠譜了。”墨曉嫣起身端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一回頭,看見蘇碧染眼巴巴的看著她的茶。

“你也想喝?”墨曉嫣看了看門口,隱約立著人影,看身形像個男人,也許是哪個家丁吧,“你能喝嗎?”

“算了算了!”蘇碧染覺得跟命相比,一口茶不算什麼。

“那你繼續說,你的宏偉藍圖。”墨曉嫣放下茶盞,重新走回床邊坐下。

“跟以前一樣,邊積累財富邊囤人,然後等人馬壯大了,同時呢,準備造武器。造武器這塊,我打算讓文秀才和墨曉立一起負責……”

“停停停!”墨曉嫣伸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這裡面怎麼還計劃著文秀才呢?是不是還有我?”

“當然了!我在這裡只有你們了!不指望你們,我指望誰?別人我都信不過。”

“可是,他能行?”墨曉嫣表示懷疑。

“能行,男人嘛,對這些機械類的東西特別著迷。我一定能把他領進門,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有好修行。”蘇碧染彷彿已經看見了美好的未來,她擁有一支不大的軍隊,但是裝備精良。彷彿看見自己站在城門樓上演講,鼓舞士氣,讓大家保衛好腳下這座洛城,保衛好自己的家人。

墨曉嫣看著蘇碧染的表情漸漸迷離,猜到她一定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於是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醒醒吧!你今年快三十,等你這個夢實現了,也許都六七十了。”

“才不是夢呢!一定能實現!”

“你說與其這樣,幹嗎不把發明創造獻給皇上,這樣不是他也不敢動你嗎?是不是還得把你奉為上賓?”墨曉嫣學著上輩子杜銘的樣子,摸著下巴。

“你知不知道秦始皇陵?”蘇碧染問道。

“知道啊!咋想起來他了?”墨曉嫣雙手捂嘴,“啊!你要學曹操,盜墓?”

“我呸!哪跟哪啊你!”蘇碧染恨不得起來給墨曉嫣一個爆慄。

“那你問秦始皇陵幹嗎,就算我知道位置,那它也在長安城,我去了也找不見。”

“越說越沒樣子了!我是說,為秦始皇做事的工匠,獻計獻策的,最後什麼下場?”

“死了唄!”墨曉嫣明白了點,“不過也不一定吧,民間不是也流傳那些人有自己給自己留後門,自己跑出來了。”

“伴君如伴虎!古人不欺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直接把武器獻給皇上,你可能被滅口,而不是留下你來做更多的武器。”墨曉嫣開始來回踱步,這是她認真思考時慣有的表現。

“是的,我就這個意思!所以,還不如自己把先進的技術握在手裡,讓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頓了頓,蘇碧染又接著說:“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與那位抗衡的方法了。我始終覺得,咱兩這現代腦,不能浪費掉。必須做點什麼事情,讓這個時代銘記,比如金字塔。”

墨曉嫣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蘇碧染,半晌,她說:“你說那武則天,有沒有可能也是那個男人的魂魄穿越到了一具女人的身體裡了?”

“還真說不準!”

“要不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厲害?不僅手段謀略特別牛,殺伐果斷,治理國家也很出色。可能內裡真的就是個男人呢!”墨曉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穿越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你就說幹不幹吧?”蘇碧染感覺下身又有液體湧出。

“當然幹!剛剛表態支援你的,與世界為敵也要支援你的呀!”墨曉嫣又一次坐在床邊,握住了蘇碧染的手。

“那就好!接下來,要跟你說個事。”蘇碧染回握著墨曉嫣的手。

“你說!”墨曉嫣努了努嘴。

“我感覺我流血了。”蘇碧染輕輕的笑了笑,這個笑掛在她蒼白的臉上,比哭還難看。

墨曉嫣看著這個笑臉,反應了一下,立馬彈了起來:“來人哪!”

看著墨曉嫣的反應,蘇碧染後悔死了,早知道不這麼告訴她了!

第一個衝進屋裡的,竟然是杜弘仁。

“夫人!”杜弘仁大步流星走到床前,“怎麼了?有何不適?”

“她……她……她流血了。”墨曉嫣是真的害怕蘇碧染有什麼事,總感覺女人懷孩子流血是一件可能會出人命的事情。

“快去請郎中!”杜弘仁朗聲吩咐,跟在她身後的春桃趕緊出去叫人。還好,郎中被杜弘仁扣在了客房。

春桃趕緊上前放下帷幔,開始幫蘇碧染換衣服,倒不是怕髒,主要是郎中吩咐了,他要看蘇碧染的出血量。如果出血量大,估計就保不住了,沒必要保胎了,可以喝滑胎清宮的藥了。

墨曉嫣就呆呆的站在旁邊看著,儘量不妨礙屋裡來來回回走動的人。

杜弘仁也呆立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

郎中趿拉著鞋匆忙跑進來,看了看春桃換下的衣褲,抹了抹頭上的汗,“哎呦!嚇死老夫了,這也沒什麼呀,血量不多。什麼時辰服的藥?”

墨曉嫣抹了抹頭上的汗,沒事就好,每次想到要失去蘇碧染,墨曉嫣心裡就十分的害怕。

杜弘仁也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郎中:“那,這個孩子能保住嗎?”

“差不多!不過,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要大起大落的。飲食要清淡,喝一段時間粥吧。再就是儘量臥床休息,不要去。”郎中一邊叮囑著注意事項,一邊彎著腰提鞋,樣子多少有些滑稽。

杜弘仁頻頻點頭,用心記下郎中的話。墨曉嫣發現,在關乎子孫後代問題的時候,杜弘仁總是態度很認真。

墨曉嫣環顧四周,這才意識到沒有春草的身影,墨曉嫣和蘇碧染相認以來,春草同志可是從來沒請過假。

“春草呢?”墨曉嫣伸著脖子問。

“病了!發燒呢。”蘇碧染隔著帷幔和人群告訴墨曉嫣。

忙亂了好一陣,人們退下,蘇碧染床上的帷幔重新拉開,墨曉嫣又一次被這群人驚呆。就這麼一會兒,蘇碧染的衣服,整個床單,還有蘇碧染蓋的被子,都換了。

“我突然覺得,你的野心也挺有希望實現的。”墨曉嫣咂著嘴,踩上了床邊的踏步上。

“何出此言?”蘇碧染想翻身側躺,“哎你去問問郎中,我能不能側躺。”

“能吧,讓你臥床,又沒讓你平躺。”

蘇碧染想想也是,慢慢的翻身,墨曉嫣彎下腰伸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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