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燈光突然熄滅,在一片黑暗之中,密室中亮起一抹紅色的光亮。

時安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向紅光之下隱藏的按鈕。

砰、砰、砰……幾聲連貫的輕響後,刺眼的亮光從密室的一面牆上穿出。

十多秒後,待眼睛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時安慢慢睜開眼,眼前出現了一整面監控牆。

在發現密室時,這一面牆就引起了兩人都注意。當時兩人就猜測這是面監控牆,可四處都找不到開關,或者說是因為沒通電,即便找到開關也打不開。

“安安姐,這是遊樂園的監控,不過角度好奇怪,為什麼都不對著遊樂園有人的地方?”溫以藍眨巴眨巴因為強光刺得微痛的眼睛,看過幾個監控畫面後說道。

一般來說沒有特殊要求,監控的位置都比較高,這樣才能監控到更廣闊的位置,且更容易觀測到畫面的細節變化。

而遊樂園的監控,居然只是在監控牆角、暗巷、房頂這些偏僻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畫面里根本看不清一個完整的人。

不過兩人並沒有疑惑太久,在遊樂園的燈光亮起差不多三分鐘後,遊樂園中,響起一陣奇怪的旋律,就連躲在密室之中的密室的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監控奇怪的監控視角里,時安只看見有很多“人”進入了遊樂園。

各個遊樂設施前都排起來長隊,歡快的音樂聲和嘈雜的交談聲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奇怪而又和諧的樂曲。這種歡樂的氛圍,讓時安恍惚覺得回到了末世前的現實世界。

湖邊,藏在下水道里的花襯衫一行人,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出去看一眼。黑夜已經降臨,外面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

不過總有人會被迷惑,放棄安全的角落,去投靠危險的懷抱。

躲在旋轉木馬隔間裡的龍鵬程,本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隔間,安全的等到遊戲結束。

兩道熟悉的聲音夾雜在喧鬧的人聲中,格外動聽,即便過了很久,他也聽出來是妻女的聲音。

末世來的猝不及防,先是毫無預兆的大地震,再是疫病……那時他為了安慰長期生病的女兒,就趁著休假帶著妻女去海邊的遊樂園,可地震突然降臨,妻女被壓在廢墟之下,只有他一個人被政府救回安全區。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地球生態早就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而逐漸崩潰。人類也是血肉之軀。即便站在地球生態鏈的頂點,也不能在地球陷入危機之時獨善其身。

進入遊戲後,他渾渾噩噩的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沒有積分就隨便加入一個副本。

“出去看一眼,就看一眼,如果不是妻子歲歲和女兒小愛,自已就馬上回到密室。”龍鵬程不斷在心中安慰自已,小心翼翼的移開厚厚的檔板。

旋轉木馬中間的密室其實是4個獨立的小隔間,完全陌生的四個人不會選擇藏在同一個密室,將生命交託在對方手裡。選擇相鄰的四個隔間藏在一起,也是為了有危險時能相互照應。當然,這個只是他們口頭上的約定,他們到時候會不會出手,全憑自已的良心。

絢爛的燈光隨著縫隙的增大慢慢透進狹小的密室內,他心中幻想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貓臉人身的生物,坐在旋轉的木馬上,只要路過這裡,就會好奇的看向旋轉木馬中間冒出的人類。

一陣淒厲的貓叫聲後,他的頭掉到了地上,可身體卻沒有倒下。

頭看見身體慢慢走向一個白色的身影,隨後身體上被裝上一個帶耳朵的圓球。

那是什麼呢?頭已經沒有思考的力氣了,他用僅剩的意識感覺到自已又離開了地面,過了一段時間,冰冷的液體包裹住了整個頭……

沒人知道遊樂園中又多了一名“遊客”,就像他們都不知道貓臉人已經出現在遊樂園的各個角落。

美食街裡,貓頭人坐在店裡,滿臉餮足的吃著小吃,有的不小心弄到臉上的皮毛上,還會蜷著手像貓一樣擦拭。

黑暗的鬼屋裡,拿著電鋸的醫生緩緩出現在貓頭人身後,可黑暗並沒有帶來恐懼,貓頭人指著醫生,興奮的和一同進來的貓頭人“喵喵喵”。

海盜船上,一船貓頭人在海盜船從最高點快速往最低點滑落時,發出一聲聲驚奇的歡呼。

詭異的綠湖邊,一溜排大腹便便的貓頭人,撐著魚竿,悠閒的垂釣。淺水區,一群個頭很小的貓頭人,拿著小網兜,在水裡網來網去,小小的貓臉上露出人類孩童的天真之色。

……

在晚上十點,遊客慢慢退場,遊樂園又恢復了之前的靜謐。

躲在砰砰車輪胎裡的薛裕和吳元正,感受著身體上大大小小的撞傷帶來的疼痛,鬆了一口氣。

在剛剛的幾個小時裡,數不清多少碰碰車撞向他們藏身的地點。力道之大,即便有塑膠輪胎緩衝,也讓他們的身體出現了損傷。

薛裕小心的吸吸鼻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他的鼻子在剛剛的撞擊中受傷,鼻血嘩嘩的流,他根本不敢做任何急救措施,就怕傳出一點動靜被外面的人聽見。還好後來血自已止住了,外面的“人“也沒了動靜。

不遠處的吳正元,他只是身體有一點挫傷,不過在碰碰車撞擊過程中,他不慎咬到了舌頭。現在外邊沒了動靜,他輕輕的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液,又繼續安靜地藏匿在這裡。

就在他們等得昏昏欲睡時,一聲空靈的貓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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