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倒是溫和好聽,像個少年人一樣。

但,時予知道他的這句“久仰大名”可不單純,想起之前幽無夜的計謀,她嗤笑。

“行了,知道你掛念你祖宗我,這不見面了嘛。”

“癟孫兒,局布得還蠻大的勒,想一口吞下,就不怕到時候噎死啊!

我怎麼瞧著現在的你,和之前可不太一樣,哎呀,我說錯了,這根本就沒變嘛,還不是一樣,見不得人,只能躲在背後搞小動作,還是老樣子,沒變沒變。”

手上用著力,嘴上她是絲毫不放過。

黑衣人暴露在外面的眼睛,紅瞳緊縮,目光如狼,恨不得當場撕碎時予。

“難怪幽無夜會敗給你,之前本座還真小瞧了你,嘴皮子還挺溜,的確能氣死人,也挺能蠱惑人心,不過,你這點本事,還不夠看!”

他突然發力,嘴裡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一旁的饕餮立馬縮小身體,朝她撲過來。

挽瀾眼疾手快,從中攔截。

時予被逼得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確實,她現在不是這個黑衣人的對手,但是,她不怕就是了。

嘴裡默唸著一串密語,凝神靜氣,她將全部力量匯聚到手上,不怕死地衝了上去。

黑衣人閃退一邊,側目看了眼執劍而立的鬼面將軍。

“殺了她,她可是阻止你完成大業的絆腳石,不殺了她,來日定會後患無窮。”

悄悄瞥了眼右手手腕,時予冷笑起來。

“少騙人小姑娘了,害不害臊啊,打著為她好的名義,乾的確實喪盡天良的屁事,你還真是,叫人倒胃口啊,果然是髒東西。”

“時予!”

黑衣人大怒,抬手就想掐住她。

時予閃開,趁機往天空中發出訊號。

獨屬於修仙者的求救訊號,頓時如煙花一樣綻放在黑夜中,只不過,她的是一片金黃色的訊蝶。

訊蝶散開,朝著四面八方分散開來,但很快就煙消雲散。

時予毫不意外地眨眨眼,她就知道這招不行。

“想求救啊?可惜了,你的夥伴們可接受不到一點。”

黑衣人見她這樣,以為她先前的行徑不過是偽裝罷了,此刻,她應該方寸大亂了。

隔著面罩,時予都能感受到他笑得極其自負,她的臉色變得一言難盡。

“誰給你的自信了!”

黑衣人愕然:“什麼?”

下一瞬,時予已經通身帶著金色的梵文衝了過來。

她反應很快,在黑衣人躲開的一瞬,她就轉向躍到半空,自上而下,以身化形,將身上的梵文悉數推下去,形成一個大鐘,牢牢罩住還沒反應過來的黑衣人。

帥氣落地,她在黑衣人血紅陰狠的眼神裡,勾唇一笑。

“癟孫兒,自大是一種病,得治!”

說完,她轉身看著那一直在旁邊事不關己的黑麵將軍。

“時予,你不會真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本座了!太天真了。”

背對著他的時予,此刻臉色瞬間蒼白,嘴角溢位血,越來越多。

但她死死看著黑麵將軍,她的身形剛好擋住了黑衣人。

四目相對,一切隱於黑色裡。

“嘭——”

在黑衣人打破梵文鐘的時候,鬼面將軍正好提劍刺來。

時予只能接住她的劍,沒辦法抵抗身後黑衣人帶著怒氣的一掌。

但,背後熟悉的氣味傳來,時予輕輕笑了。

雙指掰斷鬼面將軍的劍,她趁機打中她的腹部。

鬼面將軍這個凡人,如何能抵擋得住。

“容不塵——”

黑衣人從喉嚨深處吐出三個字。

解決掉鬼面將軍,她反身,給挽瀾一個眼神,同時出手,黑衣人接下她這一招。

看著時予比鬼還蒼白的臉以及嘴上的血,他低低笑了起來。

“你還真不怕死。”

挑眉一笑,時予齜牙:“那我能怎麼辦呢,我又打不過你,只能出此下策咯,對了,你今天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出去!”

話音剛落,他的後背被挽瀾重重一擊,挽瀾打完就滾到一邊,給後面撲騰過來的饕餮讓了道。

後背被饕餮利爪狠狠拍下,黑衣人當即吐了一口血。

這時,時予和容不塵雙雙出手,黑衣人急忙應對。

那饕餮見傷錯了人,也大怒,加入戰鬥,挽瀾則是繞到後面不時攻擊,偶爾也飛竄到時予手裡。

他們已經同了心,因此,每當時予心裡有了想法,挽瀾便會心領神會,從她手裡又竄出去,搞個偷襲。

見在他們三個聯手之下,黑衣人是招架不住,也不知他曬了什麼東西,時予完全看不起面前的景象,倒是容不塵攬住她的腰,帶她跳離剛剛的位置。

時予一看,黑衣人早已經帶著饕餮和鬼面將軍逃走了,只剩下剛剛他們站的地方還在滋滋冒著黑煙。

時予惡寒,要不是容不塵帶她離開,她都不敢相信那東西落到她身上,她得變成什麼樣子。

不過想著這一戰,黑衣人也沒討著什麼好,她心情格外明媚。

她和容不塵聯手,沒個兩三月,那鱉孫是不可能那麼早就好起來的。

而這段時間,也足以讓他們處理好衛晏兩國的事了。

只是,這個黑麵將軍……

還在沉思中,手腕上覆上溫熱的手指。

時予抬眸,撞進了容不塵黑漆漆的瞳孔。

“時宮長,還是一如既往我行我素。”

他板著一張臉,聲音淡淡的,但莫名時予就是聽出了不對勁。

怎麼感覺,他在生氣呢?

手腕上,一股溫和的氣流立馬貫穿全身。

張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想起來了,上次在皇城燃燒自己精血後,容不塵曾讓她不要這麼偏激來著。

“那啥,這不是死活聯絡不是你嗎?我又打不過那鱉孫,只好用這種方法了。

一來可以短時間鉗制他,還能靠著那些梵文,削弱他的力量。二來,千絲引也可以立馬聯絡上你。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小聲。

容不塵默然,一時也找不到說的。

“抱歉。”

耳邊一道飽含歉意的低沉聲音響起,時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不塵這是在道歉?

為什麼?

“意識到他極大可能逃往人間後,我派出的黑鴉來信,提到了衛晏兩國正在開戰,我便想到,他極有可能在這裡。

可我到底晚了一步,還陷入他設的屏障裡,一時無法與你們聯絡。”

時予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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