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本著好奇的心態留下了時予,後來,時予出色的表現以及她對他沒來由的偏袒和追隨,就讓他逐漸放下了戒心。

再後來,她妖身仙骨一事,給了他在做之事一個突破口,漸漸地,他對她也就沒那麼戒備。

至於時予口中所說“待她之好”,容不塵愧不敢當。

他之所以信任時予,一來是她的確是難得一求的人才。她足夠優秀足夠聰明,雖妖齡過小,修為卻十分深厚。

讓她做紫欄宮宮長,也正是看中了她那日征服了八大行家,她有這個本事,當得起這個宮長。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的私心,時予於他很重要,不論是管協魔域還是針對他那個計劃,留下她對他來說是必須要做的。

再後來,四洲關於她妖身仙骨的傳言逐漸增多,那也是他散佈出去的訊息。

那時,他早已經注意到四洲的異樣——黑衣人。

只不過當時他無從詳細瞭解到這異樣的來歷,只是嗅到這六界裡一股同他很為相似的氣息。

再來,他要以時予吸引住十二仙的注意,方便他謀劃接下來的事,畢竟這幾百上千年來,那十二仙對他的“關注”,可是日益漸重。

誰料,後面時予主動告知他關於黑衣人以及神獸饕餮的事,她的全心全意,她的殊死相救,從雪山起,他便停止了對她身份的猜疑,甚至幫忙從中阻攔下其他幾界對她的打探。

只可惜,他先前的作為,還是讓蠢蠢欲動的仙界傷了她,這個也是他非去南海倉虛不可的原因之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煽起來的風聲,給她引來一身的火,於她,是他之過。

荷花亭內,風聲瀟瀟,荷香瀰漫,時予的執著在滿池子的寂靜中化為烏有。

她把視線從容不塵身上挪開,一寸一寸,直到完全合上眼皮。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無盡的諷刺。

所以,上一世的容不塵以及這一世的容不塵,一開始對她就是抱有目的的。

而至於後面她為何無事發生,眼前的容不塵沒辦法回答他。

“無所謂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我自己會去尋找答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此說著話,自顧回答了自己。

“走吧,我們去找無淵去。”

說著,時予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盡頭處的那個洞穴。

她不知道的那些事,容不塵不告訴她,沒關係,她會親自找到真相的。

這其中,自然是要從那夢中古怪的綠衣姑娘入手了。

挽瀾帶著顏宇,喬裝打扮混入妖界已經有幾天了。

本來他是想著返回魔域的,但拗不過顏宇要來妖界。

行至一處山清水秀之地,顏宇在他開闢出來的一處地方靜坐調息,挽瀾則是抱著手倚在一旁大石頭上,目光極具兇光地掃視周圍。

旁邊一些膽大的小妖,藏在角落裡,悄悄觀察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奈何那小白臉一臉凶神惡煞的,他們不敢靠近半分。

顏宇這段時間來,身體狀況愈發不好,儘管他們已經再三減緩趕路的速度,她依舊吃不消,不時需要停下來調整進補一番。

他心事重重,一是替顏宇身體擔憂,二是時予是否安好,他一無所知。

吐出一口濁氣,挽瀾頓覺心口鬆了一下,像是積壓了許久的石頭悄無聲息消失了一樣。

他瞪大眼睛,嘴角緩緩上揚。

手摸上胸口,喜悅的碎光從他琥珀色的眼睛裡跑出來。

“我就知道,瘋女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身為時予劍靈,自然與她心有靈犀,時予有危險,他能感知,也自然知道此刻時予安然無恙了。

挽瀾鬆了一口氣,轉身翻到大石頭上面,盤腿坐下,以手撐著下巴,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一直在周圍觀察他們的小妖,見前一秒還窮兇極惡的小白臉,這一秒和顏悅色。

這臉轉變得也太快了,搞得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紛紛懷疑這小白臉是不是腦子有病。

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那些潛伏在陰暗角落裡、一群虎視眈眈的小妖突然一窩蜂冒出來。

挽瀾含笑的眼睛一凝,立馬警惕起來。

他不是不知道這附近有妖在窺視著他們,只是感知到他們不過一群修為低下的小妖,他又不想惹事,就只是劃出一塊地來供顏宇療傷。

可是現在……

挽瀾站起身來,環視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被包圍起來。

小妖們目光兇狠,眼裡盡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恨意。

他記得自己好像和這些小妖沒有什麼過節吧?

那這要吃了他的眼神是怎麼個事?

不等他開口問出話,對方等候多時的小妖海水一樣湧上來。

挽瀾啐了一口,反手就往顏宇身上套了層結印,回頭就衝了進去。

他敏銳地察覺到山外還有旁的小妖的存在,眉頭一皺。

這是落入什麼狼窩了!

挽瀾迅速做出反應,撿起地上的樹枝揮舞起來,他與小妖展開了激烈的交戰,但並沒有傷及要害。

這些小妖並非他的對手,一個個被擊倒在地,再也無法起身。

妖血灑在地上,他們嘴裡呼喊著讓挽瀾償命的咒罵聲充斥著空氣。

挽瀾感到困惑,不明白為何這些小妖會如此瘋狂地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稍稍停下腳步,彎腰拎起一隻小妖,詢問其中的原因。

小妖戰戰兢兢,梗著脖子回答著:“近來妖界丟失了許多小妖,無一不是精盡而亡,你個殺千刀,你吸了那麼多族胞修為,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挽瀾聽罷心中一急,感情他是無緣無故被冤枉了。

“你放什麼臭屁,小爺我今兒個剛到此,都不知道你這山頭姓氏,何來吃妖一說!

事兒都沒查清楚,逮著小爺就潑髒水,你這群瞎了眼的蠢貨!”

“不可能!我們守了這麼久,只有你們兩個上了山,而且你們鬼鬼祟祟,嫌疑最大!”

手裡的小妖憋紅了臉,尖聲反駁著,卻得到挽瀾一個大鼻兜。

“別吵吵,你個憨貨,小爺那是中途休息,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賊子了?血口噴人也不是這樣的,你給小爺我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宰了你!”

挽瀾罵罵咧咧,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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