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醉故作惋惜,伸手指向吊在木樁上的八叔王貴,大聲道:“你可知道,這王八的腦袋價值三千血晶石,這王騰不但是王家家主,還是鶴城的副城主,怎麼說也得翻上一倍不是。”

吳醉怒氣衝衝,指著王騰的屍身道:“你說,你這一刀下去,我這六千血晶石找誰要去?”

這分明就是明目張膽地訛詐,要讓他孔剛出這六千血晶石。

六千血晶石啊,那可是六十億的元幣。

整個鶴城,就算是最富有的王家,全部財富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孔剛怒氣上湧,胸膛起伏。

這老六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不是騎他脖子上拉屎還管他要手紙的節奏嗎。

問題是,此刻師徒二人的小命都還掌握在這老六手中,儘管孔剛氣得肺都快要炸裂了,但依舊不敢發作,只得憋著怒火,敢怒不敢言。

尤渡此刻鼻青臉腫,癱坐在地,摸著自已的光頭,佩服不已。

“今天俺終於知道什麼叫又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了,我這祖宗,實在是……高!”

“這分明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吳老六也太黑了吧!”

“你懂個毛,這叫足智多謀,深不可測!”

“有這樣的敵人,簡直太可怕了。”

孔剛努力擠出一抹僵硬的笑臉,開口道:“小友莫要誆騙老夫,三千血晶石是王貴與鎮獸印的贖金價,那鎮獸印在市面上的價格是兩千三百塊血晶石,那麼,這王八的命,最多也就值個七百。按照小友所言,這王家主得翻一倍,那也就是一千四百。”

“那鎮獸印值這麼多錢?”

“那是自然,王家此印,可是老夫託人從王城帶回來的。”

吳醉倒吸一口涼氣,之前雖知道鎮獸印價值不菲,卻沒想到值這麼多錢,難怪在鶴城其他幾大家族亦或是普通二流宗門都拿不出一件來。

雖然有小驚喜,但也讓吳醉暗道一聲失誤。

剛才沒注意措辭,被這老傢伙給鑽了空子。

這王家家主的身價,可就一下子掉了好幾倍了。

“就按你所說,這王騰的命價值一千四百血晶石,可我得知道,現在找誰要錢去?我總不能提著王騰的腦袋上王家的門要錢吧!”

孔剛恨得牙癢癢,這小子太黑了,明明就是把黑鍋扣他頭上,想要他主動承擔責任,然後掏錢。

“小友年紀輕輕,智力超群,果真是好手段!也罷,老夫認栽,這錢,老夫就當……給你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性命被吳醉拿捏,孔剛只想早些脫身。

孔剛冷哼了一聲,肉疼地自靈器空間中取出一袋血晶石和一瓶丹藥扔地上,道:“九百三十塊血晶石,三顆化形丹,這是老夫所有家當了。”

眾人無不驚歎,白龍宗不愧是雲國七大宗門之一,果真是財大氣粗。

一位長老所有的家當,九百三十塊血晶石,相當於近十億元幣了。

十億元幣,都快能趕上鶴城一個大家族的財富了。

吳醉蹲下身,將錢袋子和丹藥收起,臉色緩和道:“行吧,老孔你有誠意,有擔當,我也就不計較了。”

眾人直翻白眼,這老六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誠意呢,讓人家摘人頭結下生死大仇就是有誠意!

至於擔當,更可笑,讓人家掏錢就是有擔當!

“請問小友,這下老夫可以走了吧?”

吳醉擺了擺手,笑道:“走吧,後會有期!”

“哼!”

得到吳醉的首肯,孔剛冷哼一聲,拂袖邁步。

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

那可惡的老六,他更是一刻都不想再見到。

曹雄也鬆了一口氣,連忙跟上師傅的腳步。

豈料,剛走出幾步,吳醉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簡短的兩個字,嚇得師徒二人身體一震,額上冒汗。

尤渡和陳慶很自覺,吳醉剛喊出等等二字,二人立即閃身堵住去路,真元鼓盪,暗自蓄力。

只要吳醉一聲令下,二人便會馬上出手擊斃孔剛師徒。

“小友,什麼意思?難不成想出爾反爾?”

吳醉淡然一笑,道:“老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兒勝負的規矩都不懂。”

孔剛皺眉:“勝負的規矩?什麼規矩?”

“但凡切磋論道,論生死,把命留下。分勝負,得把武器留下。”

狹刀,澗紅,是削鐵如泥的寶器。

長刀,龍甲,是以蛟龍鱗甲混合七種深海寒鐵鑄成的靈器。

兩把寶刀加起來,價值不下一千血晶石,吳醉豈能放過。

“小子,你……”

孔剛氣急,本想開罵,但見那小子不善地望來,孔長老只得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他堂堂白龍宗八大長老之一,龍象境強者,哪怕去到雲國都城,那些王室貴胄子弟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今日卻栽在這小小的鶴城,三番五次被這螞蟻一般的小子拿捏,委實憋屈啊。

孔剛暗暗發誓,改日一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吳醉臉色一冷,呵斥道:“敢給我臉色看,想死嗎?”

“若不願留下刀,也行,那就把命留下。”

師徒二人背對吳醉,恨得咬牙切齒,拳頭緊握,身體都在發抖。

“六公子果然厲害,如此壓榨,形同剝皮抽筋,先是近千血晶石,這下又是兩柄寶刀,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億元幣了,這孔長老此刻心中在滴血呢。”

“這吳老六好手段,周扒皮見了都得叫他一聲大哥。”

“嘿,這倆混蛋發什麼抖,不想遵從六公子的規矩嗎?哥幾個,給我壓上去!”

瞬間,半月谷中的所有武者,同時釋放出血氣,形成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這股壓迫如一道無形的山嶽,瞬間落在孔剛師徒二人身上,差點兒讓二人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比起性命來,即便是心愛的寶刀,也只得捨棄。

師徒二人扔下武器,相互攙扶,匆匆奔出半月谷。

眼見吳醉真放了那師徒二人,鶴長空唉聲嘆氣。

“小子,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那白龍宗可是雲國七大宗門之一啊,你為了幾塊破石頭就放人,回頭吃不了兜著走!”

“要我說啊,就該斬草除根,斃掉那師徒二人。”

“你們懂個毛,六公子深謀遠慮,若真斃掉那師徒,豈非與白龍宗結下樑子了。”

“在這幽幽深谷,斬草除根,只要咱們保守秘密,姓孔的師徒在白龍宗名冊上就是個失蹤!”

“都別嚷嚷了,我家公子爺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尤渡摸了摸光頭,湊上前,疑惑道:“祖宗,王騰都價值一千四百塊血晶石,那姓孔的可是白龍宗八大長老之一呢,師徒二人加起來,往少了說也要翻王騰的一倍吧?”

吳醉拾起地上龍甲,手指輕輕一彈,附耳傾聽那輕微的龍吟。

“放心,不出一個月,孔剛自會捧著財寶回來找我,都不需要我開口,他自已就會跪著求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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