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臂,拉起衣袖,身上的衣服不是黑色的罪奴衣服,而是一件洗的發白的藍色粗布衣裳,應該是救她的那位大姐的衣服。

衣服下的手臂上全是傷,一道道血痕,這些傷口也被清理過了,但還紅紅的,很痛!

眼淚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心碎了似的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什麼都沒有做,卻給她安了這樣的罪名。

楚希顏默默垂淚了許久,腦中不斷地回想起新婚夜發生的一切,想忘記,卻怎麼也忘不掉。

此刻站在門外的小安仔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門口來回的走。

“怎麼辦?姐姐她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小安仔不停地念叨著。

安仔的母親雲娘上前摸了摸安仔的腦袋,做了一個安慰他的手勢。

“娘,姐姐好傷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開心點。”小安仔問道。

雲娘想了想,隨即指了指院子裡種的太陽花。

小安仔立即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這是讓他給姐姐送花去。

安仔立即去摘了一捧色彩繽紛的太陽花,敲了敲門。

“姐姐,我可以進來嗎?”小安仔很禮貌的問道。

楚希顏忙擦了擦眼淚,柔聲道:“請進。”

門一開,伴隨著溫暖的陽光,小安仔手捧鮮花,邁著小短腿來到了楚希顏的面前,“姐姐,這是太陽花,送給你。”

看著眼前一捧鮮豔又充滿生機的鮮花,楚希顏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這一刻,彷彿有一道光照進了她灰暗的人生。

她接過這一捧花,摸了摸嬌嫩的花瓣,對安仔感謝道:“謝謝你,安仔。”

安仔微笑道:“姐姐你不要難過了,阿孃說天晴了,一切都會好的。”

對呀!天晴了一切都會好,她不能消沉下去,得想辦法為自已洗脫冤屈。

要怎麼辦?該怎麼做,楚希顏捧著花,腦袋亂哄哄的,突然她不受控制的大聲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急忙捂著嘴,轉過頭,不能讓自已的病氣過給了孩子。

“姐姐,你生病了!”安仔驚訝的瞪著大眼道,“你等等,我阿孃熬藥了。”

安仔話音剛落,他母親就端了一碗藥走進來,遞給了楚希顏。

楚希顏對對方感謝的一頷首,感謝道:“謝謝。”

雲娘溫柔一笑,把藥碗遞給楚希顏,催促她快喝了藥。

楚希顏十分感謝,端起藥,一口氣全喝完了,好苦好苦,她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安仔跑出去,一會手裡拿著一串紅色的花進了屋,摘了一朵紅色的花,把裡面的花芯摘出來遞給了楚希顏,“姐姐,這個可甜了,吃這個就不苦了。”

這是一串紅,楚希顏小時候吃過,她接過放嘴裡含著,“嗯,甜!謝謝你安仔。”

因為眼前的這對母子,楚希顏破碎苦澀的心暫時有了點暖意。

“謝謝你們,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楚希顏滿懷歉意道。

雲娘搖頭,不停地舞動手指,做手勢。

但是楚希顏看不懂。

一旁的安仔翻譯道:“我阿孃說,讓你安心休息,不要覺得抱歉。”

楚希顏再次感激的頷首謝謝,並道:“大姐,我要如何稱呼您。”

“大家都叫我娘雲娘,你也可以叫我阿孃雲娘。”安仔道,“姐姐,你叫什麼?你怎麼會躺在大路上?”

安仔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看著楚希顏。

楚希顏微垂眼睫,她不知道如何說自已的身份,說她是冷夜島的新王妃?說出來沒人會信,她自已都覺得可笑。

“我叫阿顏,顏色的顏,剛送到島上的罪奴。”楚希顏低下頭,聲音輕輕的,軟軟的,讓人憐惜。

雲娘一臉的疼惜,在匠營村裡的大半的人都是罪奴,她也是,她的孩子也是。

“姐姐,別難過,我和我阿孃都是罪奴,但是我們現在過得也很好,有屋子住,有東西吃,以後你就跟我們住一起吧!”安仔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姐姐。

家裡就他和阿孃,太冷清了,人多點才熱鬧。

楚希顏想點頭答應,可一想到自已的身份還有接下來的復仇,她不能連累了他們。

突然想到夜北驍對自已的恨和定的罪,她便背脊發涼,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會給雲娘和安仔招來災禍的。

她急忙的起身,對雲娘和安仔道:“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我現在得走了,你們知道剛來的罪奴要住在哪裡?”

“姐姐,你就住我家吧!”安仔極力挽留。

楚希顏搖頭,“不行,我不能住在這裡。”

安仔突然嘴巴一撇,難過的哭了,他真的好希望姐姐能留下。

他好想有個人陪他說話聊天,這裡的鄰居不是聾的瞎的就是啞的,其他小孩都不願意跟他玩。

楚希顏看安仔哭,心疼的很,她抱了抱安仔,擦了擦他的眼淚,對他道:“安仔,姐姐怕留下來給你和你阿孃帶來麻煩,等姐姐安頓好了,就來找你玩。”

安仔點點頭,擦著眼淚道:“那姐姐,你今天別走,等明天,我帶你去罪奴營。”

“好!謝謝安仔。”楚希顏說完話,又捂著嘴咳嗽了起來,希望今天一切順遂,讓她好好的養一養這身體。

雲娘再次帶走了安仔,讓楚希顏好好的休息。

楚希顏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閉上眼便是新婚夜的一幕幕,她努力不去想,可怎麼都甩不掉。

尤其是那張如鬼魅的面具,簡直如同夢魘在腦中揮散不去。

“這是你親手寫的信……”突然她腦中迴盪著這句話。

楚希顏突然腦中白光一閃,對……她知道自已要做什麼了,得找到那封信。

那封不知何人栽贓陷害她的信,只要拿到信,看看上面的筆跡究竟是誰的,順藤摸瓜,就能查出誰陷害她的。

她確定自已沒有寫過那封信,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一想到有這麼一個人,楚希顏捏緊了拳頭,呼吸變重,心中充滿了憤恨,她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有了這個念頭,楚希顏憤怒的心情漸漸平息,隨即什麼也不再胡思亂想,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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