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早上,楚春深下樓後發現竟是傅寒山在廚房裡做早餐。

去和他閒聊了幾句,沒過一會兒,傅寒山的手機就響了。

兩人面面相覷,傅寒山面不改色,“你去幫我接一下吧,就說我有事,一會兒再打給他。”

“哦。”楚春深快步走出廚房,當拿到手機時她還怔了一下。備註上清晰地標著“紀若芸”三個字,心裡不免有些酸酸的。

不過她現在可是寧以梵的身份,所以還是要顧及一下形象的。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傅,早上好。”紀若芸顯然是有些高興的。

“……”楚春深一時間沒了話,聽紀若芸這語氣,可是要比自已的還溫柔一點。

“傅?”對方沒有聽見回覆,又試探性地開口。

楚春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才柔聲道:“紀小姐你好,傅先生他有事,晚點再打過來吧。”

“你,你是誰?”紀若芸帶著疑惑,又帶著震驚。

楚春深勾起嘴角,剛要回答,只聽紀若芸又輕笑了一聲。

“哦,你是傅的傭人吧?你怎麼能隨便接他的電話呢?如果他知道了,有可能是會把你趕出去的……”

“對不起,紀小姐,讓您誤會了。”楚春深實在聽不下去紀若芸的“好言相勸”,也不打算和她廢話,“我叫寧以梵,是傅先生的女朋友。他現在的確有事不能接你的電話,我替他向您道歉。”雖然語氣是溫溫柔柔的,但是這話就是讓紀若芸非常受不了了。

傅寒山有女朋友了?她紀若芸費盡心思討好傅寒山,得來的也不過是和他的幾句沒有感情的對話。

她很難想象,能做傅的女朋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不行,她不甘心,她可是那麼優秀的……

“紀小姐?”聽見紀若芸說不出話,楚春深心情好了幾分,不過不敢表現出來,仍是用最初的語氣和她對話。

紀若芸僵硬地笑了一下,“沒事,我只是覺得做傅的女朋友很不容易吧?畢竟,他連……”

“以梵。”

楚春深一愣。哦,是傅寒山在叫她。

電話那邊的紀若芸也頓住了。以梵?傅寒山竟然叫得這麼親密?

在她思索間,楚春深急忙帶著抱歉的語氣道:“傅先生叫我了,您等一下再打給他吧。”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若芸咬咬嘴唇,清秀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嫉恨與陰鬱,與她平時的形象截然相反……

……

楚春深想著,今早的那番對話,心裡有些憋屈。

自已本應警告紀若芸不要再找傅寒山的,但奈何自已對外的身份是寧以梵,一向膽小怕事的寧以梵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

紀若芸,既然你這麼想和我作對,那就讓你感受一下為別人做嫁衣的滋味吧……

楚春深把盒子放到傅寒山眼前,“你幫我戴上。”

傅寒山並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只是乖乖地接過項鍊幫她戴上。

當克萊德接到沐衣的電話時,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接起,“沐?”

“嗯,聽說小楚要和傅先生去參加晚宴。”

“晚宴?”克萊德稍微回想了一下,“哦,春深好像是跟我說過這個事情……咦,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晚宴也邀請了庭峰。剛剛傅先生告訴我們,他會帶著小楚來。”

“哦哦,放心去吧,有傅在,沒問題的。”這點,克萊德還是敢保證的。

沐衣沉默了片刻,“好,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哦,只要以後在工作上沐老師能多幫助我一下就可以了。”克萊德又看了眼手錶,面露疑惑,“你這個時間不應該在上課嗎?”

“哦,我請假了些日子,小楚還在外面,我怎麼能上得進去課……”

“沒事,她在傅那被照顧得很好,不要太擔心。”

“嗯。”

沐衣自然是知道楚春深過得很好的,每一次楚春深發來的資訊她都會認真地看,她深深地感受到了楚春深在傅寒山那過得安逸自在,甚至還得知她在傅寒山家裡養了只貓……

而作為母親,她有很強的預感,自已的女兒真的喜歡上了傅寒山。

楚春深自已的人生,即便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也無權干涉,不是嗎?

結束通話了電話,沐衣輕聲嘆了口氣。

手中的醫學雜誌看了一半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並不後悔讓楚春深加入那個小組,她只希望,她的女兒未來能夠過上自已想要的生活,無論是什麼樣,只要楚春深喜歡就好。

參加晚宴的人很多,看見他們身上價格不菲的禮服便可知道,柳夜琪的這個身份在商業界是有多麼重要了。

當握住了傅寒山的手時,楚春深告訴自已,自已馬上就能見到自已的父親了,她還要時刻提醒自已,不要暴露出什麼破綻,不然只會連累傅寒山。

“傅先生。”扮演寧以梵的時候,她一直是叫他“傅先生”。

“嗯,怎麼了?”

“……”怎麼突然覺得他又溫柔了?

不是吧,傅寒山演戲都這麼真實了嗎?

楚春深暗自腹誹,不過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問出了自已一直以來都想問的一個問題。

“你加入戎臣之後,沒人再看過你真正的樣子了嗎?”

“有,有過一個人。”

“!?”楚春深心裡有些震驚,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繼續著一副溫和的模樣。

在旁人看來,她寧以梵就是由內到外地散發出溫柔氣息,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而傅寒山,則是能夠阻擋住一切的一面牆,一個眼神就足以將任何人阻擋在外,只有在看向寧以梵,才會露出冰山融化般的令人著迷的笑容。

但傅寒山清楚,他看向的並不是寧以梵,而是楚春深。

“在我來這裡的第三年,有一次我被戎臣的死敵盯上,身上中槍發炎,被柳夜琪所救,她趁我燒得嚴重不省人事,摘了我的面具……所以她是這幾年以來唯一見過我的樣子的人。”

楚春深沒想到竟然是柳夜琪比自已先摘下了傅寒山的面具,心裡不免有些吃味,酸酸的話還未說出口,又感受到他輕捏了一下她的手。

她疑惑地望向傅寒山,卻意外撞進了整個宇宙。許是大廳內吊燈的緣故,他的眼中星星點點,閃爍著讓她無法抗拒的光芒。

她還真不知道,他的眼睛會這麼吸引她。

良久,她意識到自已的失態,輕咳了一聲,柔美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羞澀,卻仍是很符合寧以梵的氣質。

“在我進入組織之前,克萊德也見過我的真實樣子。”

嗯……?這算是傅寒山為了讓她心理平衡而給她的心理安慰嗎?克萊德也看到過,就證明柳夜琪不是唯一了。

可是……

楚春深咬了咬嘴唇,低下頭不再看他。

可是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看到過他摘下面具的樣子呢……\/傷心

“寧以梵。”傅寒山突然停下腳步。

楚春深怔怔地抬起頭,聽見他叫“寧以梵”彷彿是在叫“楚春深”,讓她不自覺地向他靠近。

嘖,楚春深才發現自已對傅寒山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

而傅寒山在叫“寧以梵”時,心中亦是輕喚著“楚春深”。

他牽起挽在自已手臂處的手,搭在自已的面具上,“如果你想看,你可以親手摘下來。”

楚春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今天的他怎麼這麼不正常?與平時的木頭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看著傅寒山少有的深情模樣,楚春深笑了笑。可傅寒山卻分明可以看到寧以梵背後,楚春深的狡黠的笑容。

楚春深輕輕撫了撫面具,又收回手挽住他的手臂,“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可不想讓他們也看見你的樣子。”

傅寒山沒說話,可是楚春深聽到了他輕聲地笑了,笑聲像是大提琴般傳入她的心底。

楚春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根本沒有想到他還能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更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令她動情的人……

小劇場

楚春深:我之前想看你不給我看,現在你想讓我看了?爺不幹了!

傅寒山:嗚嗚嗚,我錯了嘛(正在跪著)

楚春深:(轉身準備離開)去去去,我要去看我的法學書了,就差最後一本了……

傅寒山:(突然站起來,將楚春深堵在牆角)既然你還不原諒我,那我只能換個方式認錯了。

楚春深:……(突然沒話了)怎麼個事兒,要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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