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凝十歲那年,肖雅玲帶著肖慕然找到白沛霖,一起帶來的還有白達年的秘密。

傳統家庭出身的嶽淮山,即使逐漸可以接受白家和白沛霖,但對於入贅白家成為上門女婿依然非常排斥。

經過多次協商,白達年最終答應他,婚後如果白沛霖生下女孩,他們一家三口就繼續留在白家。如果生了男孩,白家就讓嶽淮山帶著白沛霖和孩子離開,並協助他們另立門戶。

但從一開始,白達年就沒打算放他們出去單飛,白沛霖產檢的醫院是白家的產業,檢查出是男孩後,白達年就開始精心策劃了這個換子局。

而嶽淮山在第一次拿到檢查報告後,就心灰意冷,恰好又巧遇了自已大學時期的戀人,兩人立刻舊情復燃,他便再不願回家,也沒有關注過白沛霖後續的檢查、生產。

肖慕然出生後,白達年安排肖雅玲將剛出生7天的白初凝放到了還未甦醒的白沛霖身邊,然後由肖雅玲帶肖慕然去了美國。

白初凝平靜的講述著白家那些荒唐的往事,說到後面兀自自嘲的笑了下,“說讓你重新認識我呢,可我該怎麼介紹我自已呢,肖阿姨只說白達年通知她去另一個病房抱的我,我的親生母親當時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邊珩反握住她越來越涼的手,問道:“醫院資訊、病房號、姓名這些都不知道麼?或許可以找找……”

白初凝搖搖頭,“肖阿姨只說聽白達年無意間提到過,她以前可能是白鷺的員工,可就算……就算有她的資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或許她根本就不想我找她吧。”

邊珩拉著她的手把人輕輕抱在懷裡,溫柔磁性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那就這麼介紹吧:你好邊珩,我是白初凝,是你的女神,你的繆斯,你魂牽夢繞的靈魂伴侶,”他聲音裡帶著些笑意,繼續說道,“還是你此生唯一的戀人,未來的老婆!”

一股熱流淌進他的頸側,白初凝壓抑的低泣聲在安靜的房間裡瀰漫了很久。

半天之間情緒幾次大起大落,白初凝真的累了,最後她抽泣著在邊珩的懷裡睡著了。

邊珩把白初凝放在床上躺好,輕輕將她眼角殘留的眼淚拭掉,然後抱臂站在那個黑色箱子前沉思良久。

如果肖慕然是白家的外孫,那白達年把箱子留給他就不奇怪了,問題是,這樣的話給白家復仇不應該是他的任務麼?為什麼還要拉著白初凝踏進這深潭沼澤?

邊珩越想越生氣,白沛霖和肖慕然這些年一定沒少PUA白初凝,像她這樣過二十年,換誰心理都得出問題。

MD,你們把我老婆當復仇工具人麼?

想到這裡,邊珩拎起箱子出了房間。

肖慕然開啟門看到門口的邊珩愣了一瞬,然後閃身讓他進來。

邊珩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開門見山的說:“箱子還給你,明天我就帶她回國,以後你們白家的事情跟她無關!”

“……你問過她的意見麼?”肖慕然看著箱子有些意外。

邊珩冷笑一聲,“當然問過!倒是你,一個大男人,一直躲在她後面,好意思麼?”

“你沒問她!”肖慕然直視著他的眼睛,直言戳破,“我也希望她可以抽身,可這是她自已的選擇,如果她願意,我早就帶她走了,誰在意那些我見都沒見過的人是怎麼死的~”

肖慕然說到最後,眼神裡透著狠戾。

“或許她以前不願抽身,畢竟被你們洗腦太久了!”邊珩不屑的看著他,“但我會讓她放下,所以不管你在意不在意你家的那些破事,她都不會在意了,你以後離她遠點就行!”

說完他抬起長腿就要走。

“噗~”肖慕然看著他的背影嗤笑出聲,悠悠開口:“你讓她放下?誰給你的自信!”

他看邊珩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邊珩,你想知道她為什麼非得自已做這件事麼?我初凝姐~其實很心軟的!”

邊珩站著沒有動,聽他繼續開口說道。

“我找到她們以前,白沛霖因為嶽淮山很厭惡初凝姐,雖不是天天打罵,但關禁閉斷水斷糧也是家常便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真的恨過白沛霖,她跟我說白沛霖只是個可憐蟲。”

肖慕然突然大笑,紅著眼睛說:“鬼的可憐蟲,誰有她可憐!後來白沛霖發現流著骯髒的岳家血的原來是我,她立刻覺得初凝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兒,轉頭開始虐待我。心軟的初凝姐就覺得是我出現代替她承受了這些,不過……”

肖慕然停頓一下,似是在回味,“我很喜歡那個時候的初凝姐,最喜歡的就是每天被打以後讓她給我上藥,要是哪天白沛霖沒來打我或者沒給我打破皮,我就很不開心!”

邊珩面無表情的回過身,看到肖慕然臉上不加掩飾的瘋狂。

“後來,我把白沛霖刺激過頭了,驚動了隔壁家那個多事的老頭,把我們給舉報了,從那以後……”

肖慕然神情變得有些黯然。

邊珩還站在那裡,俯視著比他矮了一截的肖慕然,沉聲問道:“可我看到的案宗,說被虐待的是白初凝?”

肖慕然又笑了,輕蔑的說道:“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的說初凝姐會聽你的,為了初凝姐可以順利的回到岳家,我就是個隱形人,不上學不社交,不對,我的老師是白初凝,我唯一的社交物件也是她,被舉報後,他們覺得這是讓初凝姐回去的好時機,找人改了案宗,白沛霖還不惜自已進去坐了兩年牢。”

“可她後來選擇回去了?”邊珩不解。

肖慕然低下了頭,“她回國前性格確實有些孤僻,可沒有易怒和肢體迴避的問題,在國內待了兩年情況日益嚴重,別說報仇了,正常生活都逐漸成了問題,所以只好選擇先回來治療……誰知這治療一做就是十年,這十年她風雨無阻的做著心理諮詢,克服心理障礙,努力恢復社交能力,邊珩,你明白麼?她不是被誰洗腦,她自已有著強烈的意願,不然根本堅持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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