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或許可以叫我……「歡宴者」
“瘦猴?你在嗎?”
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刀疤臉遲遲沒見瘦竹竿出來,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妙。
搜東西總不能一點聲都沒吧?
走向小房間的時候,刀疤臉三步一回頭的看向門外,花了一會時間才到。
然而他剛進房,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隨後就看到瘦竹竿那雙目直瞪,脖子被割開一長條的新鮮屍體。
刀疤臉心裡咯噔一聲,內心大喊:不好!
隨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儲藏室門口衝去。
自已佈置的陷阱屁用沒有,人家照樣還是摸進來了,這還打個屁啊?!
然而就在這時,刀疤臉感覺背後一涼,迅速側身。
就見一道寒光從他剛剛的位置一閃而過,最後釘死在門框上。
這時他才看清那是什麼——一個苦無。
他感覺自已的心跳已經達到頂峰,久久不能平靜,甚至都不敢轉頭去看。
“這麼急?不坐會?”
聽到聲,他心裡又是咯噔一聲,但隨即又有些奇怪。
這聲音怎麼有點稚嫩啊?
感覺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孩的聲音?
扭頭看去,一位揹著霰彈槍的黑髮少年正靠在門框上,用身上黑色長袍的衣角擦拭著手裡的單片眼鏡。
真是一個小孩?
刀疤臉的警惕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就算對方是一個小孩,那也不能放鬆警惕。
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孩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是誰?”
白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呆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已扯皮。
但當白墨細細觀察了他的身位和姿勢後,臉上的片刻呆愣又變回了蒙式微笑。
這傢伙,是想開溜啊……白墨重新將單片眼鏡戴到右眼,對著那個刀疤臉笑而不語。
之後刀疤臉接著問這問那,步子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移動,但是吧……
白墨還是保持著那不明所以的蒙式微笑,眼睛雖然低垂著,但還是跟著他的身體緩緩移動。
刀疤臉的心態要被這微笑搞崩了。
不是,大哥?
您能不能給點反應啊?!
這樣真的很嚇人誒!
白墨見自已的精神壓迫已經差不多到位了,便緩緩開口道:
“我啊…你可以叫我的代號——「啊哈」”
聽到這個名字,刀疤臉神情一滯,看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像是沒聽說過。
看他這樣,白墨便如同早有預料般,接著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不過這個代號顯得有些隨意,所以那幫人又擅自給我取了個新代號,叫做……”
“「歡宴者」”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刀疤臉臉上的疑惑登時凝固。
緊接著一副死人白的“面具”逐漸替換掉他原來因寒冷而紅潤的面色。
他的神情變得極度扭曲,瞳孔因劇烈的恐懼而不斷顫抖。
“去死吧!!!”
刀疤臉自知逃離無望,鋒利的彎刀以一隻刁鑽的角度,猛然向白墨砍去,但很明顯這並沒有用。
白墨只是緩步一退,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鐺”的一下擋住了襲來的彎刀。
金屬的碰撞聲如同一個鋸齒,將他腦中最後的一點理智徹底斬斷。
“我要你死!死死死!”
即使刀疤臉已經徹底瘋癲,但爛熟於胸的刀法可不會忘。
再次抽刀向白墨的弱點砍去,白墨當然不會和他硬碰硬,當即選擇後撤。
畢竟自已知道自已的力量有多差。
隨手抓起數塊小石子朝他丟去,蹭刀疤臉吃痛,白墨瞬間驅動原力閃身到他的後方攻擊死角。
噗嗤!噗嗤噗嗤!
白墨手上的匕首隨心而動,將刀疤臉的手筋和腳筋斬斷。
“啊啊啊!!!”
刀疤臉手中的彎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由於腳手的筋脈都被斬斷,所以導致他完全使不上力。
最後整個人癱在地上,手肘撐地,支撐著自已不斷往後退,試圖遠離面前的黑髮少年。
白墨則隨著他的後退而步步緊逼,直至把他逼到牆角。
“「歡宴者」…「歡宴…嘔…呵嗚嗚嗚!!!”
“噓…有點吵……”
白墨在他快要喊出來的時候,剎那間便把刀疤臉的舌頭給割了下來。
手中的舌頭還在滴著殷紅的鮮血,白墨隨手將舌頭扔掉。
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一刀捅進他的胸口。
透心涼,心飛揚!
在死前,刀疤臉還是一臉驚恐地望著滿臉微笑的白墨。
他知道「歡宴者」這個代號代表著什麼……
這個代號刀疤臉曾聽幫派老大說過。
“「歡宴者」,一個在夏國乃至全世界的暗世界中,都是能讓小兒夜哭止啼的存在。”
“‘他’,也可能是‘她’……正面實力在殺手中並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但威脅卻是最讓人恐懼的那一個。”
“‘他’的行蹤如同鬼魅般難以捉摸,他出手的時候,攝像頭和警報永遠都是壞的,所有關於他的資料都是猜測,身份也是個謎,甚至連容貌都是假的。”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卻又極其理智聰明的瘋子!”
“如果顧客沒有要求低調,‘他’甚至會在必要情況下炸掉一整幢滿住居民樓,讓將近百號無辜者和目標一起陪葬!”
“每一個上了‘他’的榜單的目標最後的下場……‘他’會將目標當做玩具一樣,一點點玩弄目標,就和貓在吃老鼠前先玩一玩一樣!”
“這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將人類性命當做遊戲或草芥的怪物!”
這便是刀疤臉的幫派老大的原話。
刀疤臉還依稀記得,當初老大在說「歡宴者」的時候,語氣極其激動。
眼中也浮現了從未有過的……名為“恐懼”的情感。
如果只是聽說過,按到不至於讓他癱軟繳械。
讓刀疤臉如此失態的原因,是因為他曾經見過「歡宴者」出手。
任務的目標是一處阿美莉卡的富豪的莊園,他先是潛入豪宅的獨立淨水系統,往裡面投入不知什麼種類的病毒。
這就導致富豪的女兒和夫人染上一場大病,關心家人的富豪被迫放棄商業活動。
直接從國外坐飛機急急忙忙趕回家中,一心一意的照顧他的妻女。
據說富豪的女兒當時才18歲,而且長得非常漂亮。
最後,「歡宴者」再次潛入豪宅,將自制的藥水盡數倒入豪宅的全部淨水系統。
那是一種致幻藥水,最後的結果就是莊園內的守衛和僕人自相殘殺,最後只剩下一地的殘肢斷臂。
當時的僱主希望白墨弄死的,也就只有富豪一個人而已!
而富豪和他的家人則……
富豪的腦袋被送到僱主家裡,而妻子和女兒……屍體至今還沒找全。
對,就是沒“找全”!
屍體被分解成數十塊,每塊屍體都被包好,然後滿城市投放。
這樣並不是為了拋屍,而是為了玩,玩一場遊戲。
他往每塊屍體的包裝裡都放了小紙條,上面寫著的有的是嘲諷,有的是線索。
他將這種東西作為一種“拼圖遊戲”,去讓當地FBL一點點拼湊起來
這就是對當地FBL的挑釁!
但最後……這場案子變成了阿美莉卡近代史上最大的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