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文三的桃花
等文三醒來的時候,天色逐漸由明變暗,估摸著有四五點鐘,拉著車來到糧店,一問糧價,文三都有點頭皮發麻。
前幾天還是兩塊大洋一袋,今天暴漲到十塊大洋一袋,怪不得那些攤販,都幹不下去了,這價格誰能吃得起。
摸了摸兜,剛好還剩十塊大洋,文三兒本想著能撐一個月,現在想想都好像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自已穿越到這個時代,才知道這個時代,老百姓的生活是多麼的不易,遠不是歷史書上的幾句話就可以概括。
看這部劇的時候,聽到最多的就是詞就是“路倒”,像車行的夥計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幹這行,就是這個鳥樣,不死你就硬撐著,等哪天你撐不住,就成路倒嘍”。
當你真正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不是句牢騷,這是真正發生在身邊的事。
亂世人命如草芥,這是文三兒穿越過來,最深的體會。如果不是憑藉熟知劇情,發了一筆橫財,估計下個路倒,就是自已!
用十塊大洋買了袋米,文三拉著車朝珠市口南邊奔去。循著記憶,東拐西拐地找到這個廢棄的地窖,左右瞧瞧,這麼隱蔽的地方,前身也不知是怎麼遇到的。
下到地窖看了看,還好沒有積水。簡單的收拾一下,上去把那袋米搬下來,放在剛剛用木板搭起來的簡易貨架上,脫離地面,不容易發黴,變潮。
這可是文三未來生活的保障,不知道自已吃了日本人的混合面,能不能拉出屎來,如果拉不出來,還真的指望這些糧食,明天再多買幾袋,有備無患。誰知道日本人的糧食管制,什麼時候能放開。
上去後,在附近找了幾塊木板,說是木板,實際就是幾塊爛木頭。用它把地窖的洞口堵上,又找了一堆枯樹枝,爛樹葉,蓋在上面。
看著自已的傑作,文三滿意的拍了拍手,任誰從外面也看不出,枯枝爛葉下有一個地窖。
抬頭看了看天,哎……,該去給孫二爺交車份了。
回來的路上,路過八大胡同,看著那些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文三頓時感覺小腹下面一熱。羅夢雲的身影又在他腦海裡來回飄蕩,文三夾緊雙腿,緩慢地朝同和車行跑去。
孫二爺看到文三過來,剛想開口要車份。就看見文三直接跑到盛水的大缸旁,一頭紮了進去。這可把孫二爺和車行的夥計們嚇了一跳。
二爺心想,我不就要個車份嗎?至於嗎?你上來就跳我們家水缸。
當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文三從大缸裡撈出來的時候,他還一臉懵逼的看著大傢伙。
只見孫二爺滿臉地不屑,“我說文三兒,到底怎麼回事,我不就要個車份,至於上來就尋死覓活的,如果有難處,直接跟二爺說不就行了”。
老韓頭過來又關切地詢問,“文三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沒關係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看看我們大傢伙能不能幫上忙”。
緊接著大家七嘴八舌地,都說著同一個意思,“有事你就說,幹嘛尋短見”。
文三兒看了看孫二爺和車行的夥計。如果我告訴大家,我是因為天太熱了,想跳進去涼快涼快你們信嗎?
孫二爺聽完,當即怒道,“你文三是拿大傢伙開涮,還是怎麼地。
大家都以為你交不起車份而跳缸自殺,這個訊息如果傳出去,你讓二爺我以後,還怎麼在南城地面上混”。
“就是,文三!你沒事拿我們大傢伙尋開心是不是”?
文三連忙起身作揖道,“對不住了二爺,對不住了哥幾個,這天不是太熱了嘛!我拉車回到車行的時候,熱的實在受不了”。
“看到不遠處有個水缸,我想都沒想就一頭扎進去了,讓二爺和哥幾個誤會了,實在對不住,還請二爺和哥幾個多擔待”。
大家看到文三這麼誠懇的道歉,都沒在追究了。
看到大傢伙都接受他的道歉,文三兒長舒了一口氣,心想,我總不能跟你們說,我看到八大胡同的姑娘,有點上火了吧!那還不得被你們給笑話死。
交完車份,文三回到自已屋裡,跑了一天,肚子也餓了,等會出去喝點小酒,解解乏。
一閒下來文三兒的眼前又出現了羅夢雲的身影,特別是胸前的兩隻玉兔,久久不能忘懷。
想到這裡,小腹下面又是一陣脹痛。不行得趕快消消火。
起身把床挪開,扒開藏錢的洞口,開啟袋子本想著拿一百大洋,可後面還要再買糧食,就直接拿了三百大洋,又把洞口重新堵上,床也挪回原位。
拿著三十塊大洋,文三來到齊胖子的酒館,“來二兩小酒,再來幾樣拿手好菜”。
齊胖子看文三又點這麼多,就勸道。“文三兒呀,你都多大年齡了,還不攢點錢娶媳婦。照你這麼個吃法,你這輩子都別想娶媳婦”。
“我說齊胖子,我告訴你,文爺我今天晚上就去做新郎,你信不信。”
“齊胖子看著文三,搖了搖頭,你這還沒喝呢?就開始說胡話。得...,你想喝,你就喝吧”!
不一會兒,
酒菜就端了上來,因為待會還要幹正事,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文三風捲殘雲般地把酒菜全部消滅掉了,打著飽嗝兒。起身結完賬,慢悠悠地朝八大胡同走去。
來到朱家衚衕,看著這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妓院,雖然已經來過一次,文三還是有點目不暇接,要不今兒文爺我就換換口味,去另外一家。
說幹就幹,文三挑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妓院,就走了進去。剛坐下,老鴇就過來招呼。“這位爺,看著面生,不常來吧”!
“你們這我是第一次來,幫我推薦幾個漂亮姑娘吧”。
“漂亮姑娘嗎?我們這有的是,就看這位爺,你的荷包充不充足”。老鴇笑著說。
“再漂亮總得有個數,說說吧!”
“十五塊大洋”。
“我當多少呢”?
“我說老鴇,你這價格怎麼”?
“爺,你是不是想說便宜了”。
“我們也是沒辦法,自從日本人進了城,人心惶惶,大家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這不,我們的生意也淡了許多”。
“所以你們想,把價格降下來,吸引一下回頭客?”
“這位爺,你真聰明,一猜就中了”。老鴇笑著說
“廢話不多說了,帶我去看看你們這漂亮姑娘,我告訴你老鴇,不漂亮,我可不付錢”。
“這位爺,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說罷,便帶著文三兒上到二樓一間比較雅緻的房間門口”。
“進去吧,這位爺,姑娘已經等你多時啦”!
文三兒推開門進去,看到一個漂亮姑娘正坐在床邊。慢慢走近仔細打量著,和上一個又有所不同,上個嫵媚,這個清純,正是文三兒的菜。
來到女子旁邊坐下,文三雖說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有點緊張。那女子看著文三兒,說道,“爺,您別緊張”。
文三走上前一把抱住,直接親了上去,一隻大手不停地在胸前搓揉著。另一隻手想解開衣服,卻怎麼也解不開,文三到現在也沒學會脫女孩身上的衣服。
那女子見狀,說道,爺我自已來。隨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文三兒的瞳孔也一次次的放大。還沒等那女子脫完,文三兒就撲了上去……………………!!!
第二天醒來,文三兒感覺腰痠背痛,昨晚把身下的女子想象成羅夢雲了,整夜不知疲倦得連續進攻,也不知道多少次,現在感覺雙腿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文三起身付過錢後,又給了那女子五塊大洋,算是嘉獎她昨晚的付出。
離開妓院,文三回到南橫街,看到不遠處有賣炒肝的,就要了兩碗炒肝,四兩包子。
一頓狼吞虎嚥,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消滅,這才滿意的打著飽嗝。結賬後,文三兒打算回去睡覺,今兒就不出車了。
到車行,跟孫二爺說了一聲,付了三十個大子,就準備回去睡覺。
看到大褲衩子過來取車,心中有點不忍。“我說大褲衩子,你傷那麼重,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孫二爺已經說過了,這幾天的車份給你免了”。
“是吧,二爺”!
我說,文三兒!這可不是我叫他拉車的,是他自已要拉的,不信,你自已問他。
聽完這話,大褲衩子的臉色微微有點不自然。“這真不是二爺讓我拉的,是我自已要拉的,我自已往這一躺是舒服了,可我家裡還有四五口子要吃飯,不幹不行啊”!
大家都聽到了吧,不是二爺我不仗義,是他們一大家子,都等著他吃飯。
可是二爺,雖說大褲衩子自已想去拉車,給家裡面掙口嚼頭,你看他這身體,一天肯定也拉不了幾個,他這幾天的車份,二爺你可答應過要給免了的。
孫二爺本想反悔,但看到車行這麼多夥計都在看著他。當即表示,二爺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五天、哦不三天,連今天在內,免除大褲衩子三天車份,大家都做個見證。
大褲衩子聽完,連忙激動得表示,“謝謝二爺,謝謝二爺”。
孫二爺見事情都結束了,對眾夥計說道,“好啦,!沒事啦!都趕快出車吧!去晚了生意都被人搶光了”!
文三正要走,被孫二爺叫住,我說“文三兒這幾天你怎麼總跟我對著幹”。
二爺,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敢跟您對著幹!
別給我“捋著鬍子做搖籃——裝孫子”,二爺我不吃你那一套。
二爺,你瞧你這話說得,我哪敢呀!我只不過是為大褲衩子說了幾句話,這就犯了二爺的忌。
我是看二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嘛,才敢這麼說,換旁人我哪敢呀!
你知道就好,也就二爺我大度,以後有什麼就直接跟二爺說,別給我玩虛頭巴腦這一套。
“得嘞”,有二爺您這句話就成。
二爺,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孫二爺不耐煩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