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誰呢?打就打,誰怕誰就是狗!”周沐辰怒髮衝冠,拿起手機便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電話號碼。
與此同時,突破雲層的一座百米高樓上,一座空蕩蕩的樓頂恰似孤獨的島嶼,而那粉色的帳篷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在這“島嶼”上顯得尤為顯眼。
此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好似天籟之音,從帳篷中的遙遙領先傳出。
“我是隔壁的老王,抓住愛情的電杆兒,聽我說,嗷,嗷……”
啪嗒。
電話接起,帳篷裡身著綠色小熊睡衣的青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為,找誰?”
周沐辰那還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交房租,一萬一個月,先交五千,月底再補五千。”
“房租?”青年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但還是想不起來自已什麼時候租過房。
“哪的房子?”青年坐起身。
“東華小區C區36棟,你兄弟讓我問你要錢。”
“我兄弟?”青年反應過來,對這稱呼有些咋舌,但還是禮貌做出了回答。
“沒錢。”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順便關機,“這年頭詐騙犯真可憐,小孩都得跟著一起幹。”
仰頭一躺,回籠覺開始。
……
潘城,東華小學,周沐辰蹙著眉頭,敵視著斗篷男,“你不是說他交房租嗎?”
“前提是你有本事。”斗篷男仰躺在不知道從哪變的大床上,手上逗著小白狗,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靠,我還就不信了。”
周沐辰毅然決然的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今天必須有點收穫。
“你叫什麼名字?”此時,徐遊端著兩碗米湯走過來。
“聶明。”斗篷男微微點頭。
“對了,你這小老鼠潛力不低。”
“小老鼠?”徐遊一愣,這時忽然想起之前把元甲放在胸前口袋裡,就再沒管過了。
現在一摸口袋,空蕩蕩的,明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丟了。
沒辦法,徐遊無奈地將目光再次移到聶明身上,只見聶明伸手朝著被子中露出的小白狗腦袋彈了一下。
\"還鼠。\"
被彈了腦瓜崩的小白狗,從被子夾層裡鑽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神委屈巴巴的。
而隨著它一起出來的,還有一隻如同倉鼠般小巧的棕褐色小老鼠。
“這傢伙,什麼時候跑丟了?”徐遊有些摸不著頭腦,和鼠鼠對了眼。
大眼瞪小眼,確認過眼神,都是雙方要等的人。
“你們兩個以前認識的?怎麼搞得跟很熟一樣。”周沐辰等待著對方接通,插話道。
“嗯——,按道理來說,聶明你應該是來監視我的吧。”徐遊沒回周沐辰的話,繼續說道。
“監視?”聶明微微蹙眉,“你犯過什麼事?”
徐遊聞言不禁一怔,“那你然不是監視我的,你為什麼來住這兒?”
“熟人介紹。”聶明輕描淡寫道。
“呃……”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的一個朋友……”周沐辰撇撇嘴道。
周沐辰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然而電話在這時接通了,頓時停止裝逼,揹著手朝屋外走去。
“租房交錢,天經地義,大家都是老百姓,各有各家的難處嘛!
你說你不交錢卻要住霸王房,兩家都鬧得不愉快,你兄弟本人怎麼想,兄弟情誼怎麼辦,
到時候警察來了,面子上也不好看,你看還是……”
為了展現自已的能力,周沐辰在此刻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專業嘴臉專業知識全部掛上,就差稱兄道弟同甘共苦了。
只是聽著多少有點呆板,很明顯,應付這一類的事對於周沐辰來說不算簡單。
一旁正和小白犬土圓一起吃核桃的元甲原本還興致勃勃的聽徐遊和聶明聊著天,聽到周沐辰的高談闊論後,頓時被吸引住了。
“說的好有道理。”
與此同時,雲層之上的粉色帳篷裡上傳來某位兄弟再次被吵醒的怒罵聲,
“媽的,哪個小逼崽子把我手機設定的關機變成息屏了,關機鍵給我整哪兒去了。”
……
“既然如此,那往後咱們就權當合租吧,水電費均攤。”
聶明微微頷首,須臾,將一個方形盒子遞送過來。
“別人讓我帶給你的。”
“給我的?”徐遊有些不解。
開啟後,一部藍色外殼的手機躍入眼簾,其背面印著金色的菠蘿圖案。
“菠蘿牌手機……”徐遊不禁輕聲呢喃。
“工作人員可真是有心了。”他嘴角微微抽搐,心裡多少感覺有點怪怪的。
手機能正常開機,並且綁有電話卡,是出廠設定的樣子,只不過在簡訊這一欄有一長串注目的訊息。
“四月四日,滄凌武校報道。”
“陳倫,五歲父母雙雙失蹤,小學,初中,高中分別就讀於潘城二小,潘城一中,潘城一高,十五歲確診精神病人,患有精神分裂症、抑鬱症,現十六歲,五天前進入迷霧,後被斬妖軍第三師五團發現。”
“聶明,身份資訊保密,來自京都,因追求清淨,受熟人介紹,來到潘城,同時暫代陳倫法定監護人一職。”
“來體驗生活的京爺?”
徐遊有些驚訝,抬頭看向聶明,後者則是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
“滄凌武校是哪的,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不知何時,周沐辰已經打完電話回來,此刻正端著下巴,疑惑的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喂,斗篷男,解釋解釋。”
聶明轉過頭去,“小學生別管。”
“我糙,今天必須和你掰頭掰頭到底誰是小學生……”話還沒說完周沐辰就撲了上去。
然而現實中,越級殺敵明顯不現實。
三秒過後,周沐辰被扔出了門外,隨之而去的還有剛好被飛舞的周沐辰砸到的某隻隱形三嫂。
徐遊:“……”
“我懷疑你倆是不是本來就認識的冤家。”
“今天認識。”
“……好吧!”
“這個滄凌武校是必須上的嗎?”
“不是。”
“真的?”
“前提是你能打過要求你入校的人。”
“……”
徐遊有些對生活的無望,這都是些神馬情況,都到換世界了還得上學。
一想到高中三年還得再重新經歷一遍,徐遊就感覺像剛爬出來就又掉進無底深淵一樣,都坐三年了,還得再坐三年。
這還讓人活不。
懷抱著一絲希望,徐遊開口問道:“滄凌武校是大學嗎?”
“特殊高中。”
“……”
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行,兄弟你睡吧,我回自已房間睡了。”揪起還在看戲的小元甲的後脖頸,徐遊麻溜的竄回了自已房間。
聶明依舊保持著沉默是金的作風,靜靜目送徐遊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