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改變了形象,不過只是暫時的。因為我喜歡我的黑髮,就像喜歡我的血液。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蔡三認不出我。

有人說:你那麼帥,應該很好認才是!我想說的是,其實只有醜出特點的人,才是最有辨識度的。而我這樣的人,在大多數男人面前,他們甚至懶得細看,只會撇撇嘴而已。

我焗了個深紫色的頭髮,這時頭髮更長了,便讓理髮師用刀削了一下,很像王羽的髮型。之後再帶上一副大藍鏡片的墨鏡,遮去半張臉,換上一身新衣服,我保證如果不仔細觀察,蔡三就一定認不出我。

當然了,我還要改變一下自已的做派,讓自已看上去更浮誇、更囂張,更像一個搖頭尾巴晃的小混混,

第二天下午,我去李偉那取槍,沐藍和李偉第一眼都沒能認出我,說明我的改變還是挺成功的。

“呦呵!八神庵呢!”李偉調笑。

“就你能嘚瑟!”沐藍卻笑罵了一句。

我領了一件輕量化的防彈背心套在裡面,而沐藍說的手槍我卻一直沒有見到。不過萬一是規定呢,咱也不好多問。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出發了!開車的是王羽,只不過他不能參與這次行動。之前,他本不知沐藍他們來烏蘇里斯克的目的,也是從此時開始有所懷疑了。

11點17分,我們行駛到了烏蘇里斯克遠郊的一個村莊,時間之所以這麼精確,是因為我們三人都提前更換了電子錶,而且是與周雪峰,以及參與行動的特警隊員保持一致的。

四野沒有路燈,黑憧憧一片,遠遠只看見一個黑影,仿如一座巨大的黑色碉堡。

“那是什麼呀?”我問。

“水塔!前蘇聯時期的一個廢棄水塔,蔡三的賭場就設在裡面!”李偉回了一句。

臥槽!好一個蔡三,竟然把賭場安置在了一座已廢棄的水塔裡。

俄羅斯地廣人稀,這裡只是一個村莊,一共也沒幾戶人家,除了遠遠的、零星的幾盞燈光與狗叫,感受不到一絲生氣,我們的特警真的會準時出現嗎?

剛接近水塔,草叢中已跳出四個人,手中AK47的影子極其醒目,我們趕緊停車把手舉了起來。

李偉用下巴指了指錢箱,用俄語跟他們說了幾句什麼,其中一個便用中文道:“下車!”

兩個拿手槍的人上來搜身,這是我最討厭的環節。果真,一個男人在沐藍身上多摸了一下,沐藍一翻掌就將他胳膊擒了,痛得他哇哇大叫,兩隻AK47立即指住了我們。

李偉道:“兄弟,我們可是來送錢的!你最好不要搞出事情!”

“讓他們進去!”一個拿著AK47的人用槍一指水塔。

進入水塔內部,我勒個去!裡面早已被簡易的鐵龍骨改裝成幾層,只能容人卻沒什麼隔音效果,四處都是一陣陣搓麻將和擲骰子的聲音。

我們被帶到一個角落,地上擺著幾張破沙發,上面躺著幾個衣衫高檔,卻又顯得特別凌亂的男人,頭髮、鬍子已經長出老長,顯然都是臨時休息的賭客。

“你們在這裡等!”一個拿AK47的男人說了一聲,便順著一個鐵樓梯走去。

“哥們兒,你們這合法麼?”李偉向前走了一步,兩人立即用槍懟上他的胸口,可同時他也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沐藍捅了捅我,我才發現她已撕開了錢箱的夾層,我趕緊趁機抓出一把64手槍藏在腰間。

“好,我不問我不問!”李偉趕忙退了一步,沐藍卻早把一支64塞在了他腰間。

我終於長吁口氣,總算又過了一關。有人說:為啥非要帶64啊?不這廢話麼?我想帶95式進來,可他媽也得藏得下呀!

我正擔心蔡三一會兒能不能認出我呢!可萬萬沒想到出來的竟是鼻子上貼著創可貼的白老六。我趕忙低下頭去,我倆那天是晚上見的,他應該更沒那麼容易認出我才是。

“把錢拿過來!”我一聽白老六說話囔囔的,就想起了單田芳評書裡的房書安,當時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一個手中拿著驗鈔機的馬仔,想接過沐藍手裡的箱子,李偉這時卻伸手一攔,“老周呢?”

白老六沖馬仔使個眼色,沐藍又看了看我,我實在不願離開她,可她惡狠狠地瞪我,我只好不情不願地跟在馬仔身後。

穿過一樓的幾個房間,這裡他媽可比芬陽鎮紅旗村專業也兇險多了。賭桌上賭客更多,玩得花樣更多,最關鍵的是那些馬仔手中可不是西瓜刀了,最次也是手槍,而且每隔幾人便是一把AK47。蔡三這小子在國外,明顯膽兒更大了。

七拐八拐終於到了關著周雪峰的房間,我勒個去!一堆破被子上躺了十幾人,各個鬍子拉碴、頭髮凌亂、裡倒歪斜,找都不好找。

“周雪峰!”那馬仔卻上去踢了踢角落裡一個抱著被子的男人,男人一回頭,一臉滄桑,哪裡還有前兩天警察的形象,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大煙鬼。

這偽裝的我他媽都差點兒信了,這就是真正的特勤。

見到我,周雪峰已撲稜一下就從地上彈起來,別人認不出他,他認別人倒是一流。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老、老六,錢……他媽帶來了麼?”

老六?誰他媽是老六啊?而且他還偽裝成一個結巴,說話聽著就費勁。可這時卻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我腕上的手錶,離預計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帶來了!正在外面點錢呢!”我衝他使個眼色,周雪峰這才假裝長噓了口氣。

“快滾吧!”那馬仔用槍一指。

可就在同時,如大煙鬼般的周雪峰眼睛突然亮了,順勢抓住他手腕,拇指已同時扣住他扳著槍機的食指,用頭一撞,馬仔頓時昏死過去。他又用腳一勾,那小子就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

其實我這時犯了個錯誤,我應該直接倚到門上去,給老周打掩護的。可警校學得那些東西,太多年沒實際應用過,早他媽忘在腦後了。

我見老周臉色一變,我才想起來,一回身正好看見守門的馬仔突然進來。我學著老周的手法一把扣住他扳槍機的手,一腳又是老二。接著便是一記過肩摔,照著後腦就是一軍勾,那小子終於也躺下去了。

老週一愣,然後笑著跟我伸出了大拇指,我心中卻在鬱悶:媽的!老子這特情的風頭也不能都被你特勤搶了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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