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長成這樣,只要不是瞎子,見過的都是驚為天人,根本忘不了。

更不要說,距離上次縣城偶遇才過去幾天而已,所以那兩個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姜顏置若罔聞,腳步未停,只要出了巷子,她就不用理會這些人的糾纏了。

她不想表演大變活人,也不想冒然動手,讓人把孩子被救的事情聯想到自已頭上去。

那些人見姜顏要走,哪裡肯放過她,幾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快速分散開,把姜顏圍在了中間。

“哎,小姑娘,你要去哪兒啊?”

“哎呀,現在都叫女同志,叫什麼小姑娘。”

“哦對對。”幾個男人鬨笑起來,根本不怕事情鬧大的樣子。

衚衕偏僻,周圍的住戶不多,廢呂收購站旁邊,好多房子都是年久失修的破房子,裡面都沒住人。

所以有恃無恐,不怕被人撞見。

可如果他們真的是人販子,行事應該低調一些才對啊。

“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走我喊人了啊!”姜顏面露驚恐之色,說話都帶著兩分的顫音。

演技一百分。

長相猥瑣的男人呲著一口大黃牙,伸手就要摸她的臉,“這麼好的貨色,正好給哥幾個解解悶。”

姜顏垂下眼瞼,掩藏住了眼中的殺意,“你別過來……”

手裡卻悄無聲息的多了一把匕首,準備大開殺戒了。

這些人,偷小孩兒,調戲婦女,死有餘辜。

眼看著那隻手就要摸到她的臉上了,衚衕口突然響起一個略有些熟悉,懶洋洋的聲音。

“膽子大了,敢揹我和祥哥偷吃。”

姜顏將縮在袖子裡的匕首放回了空間,抬頭一看,果然見到了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在國營飯店替她作證,打抱不平的那個男人。

他身邊還有一箇中年人,四十歲上下,中等身材,長得十分滄桑,眉毛鬍子都亂糟糟的,神情委頓,瞧著精神似乎不太好。

這兩個人出現以後,圍著姜顏的那些嘍囉全都老實了。

“祥哥,駱駝哥。”

“祥哥,駱駝哥。”

姜顏的眉毛微微蹙起,人長得挺精神的,起的什麼破名,還駱駝……

祥哥看姜顏的眼神很不善,“哪兒來的?”

“祥哥,哥幾個剛要回去,碰到這小妞從裡面走出來,您看……”

“帶走。”

姜顏大怒,“你們這是犯法,我就是路過。”

有人要上來抓姜顏,卻被駱駝哥制止了。

“要憐香惜玉懂嗎?這麼漂亮的娘們,你們粗手粗腳的再碰壞了。”

駱駝走到姜顏身邊,粗魯地一把拉過她,摟進懷裡,長臂如同鐵索一般,禁錮姜顏的腰身。

“祥哥,這妞我看上了。”他低頭看了姜顏一眼,看向姜顏的目光頗有深意。

姜顏劇烈掙扎起來,“你放開,你誰呀,我不認識你。”

祥哥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神裡沒有半點溫度。

駱駝邪魅一笑,突然將姜顏橫抱起來,扛在肩上。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伸手在姜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實點,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媽的!居然敢拍她屁股!

姜顏暗暗怒吼,聲音卻是帶著哭腔,“你放開我。”

周圍的人見狀,連連起鬨。

“駱駝哥今天要當新郎了。”

“這小妞有福氣啊,駱駝哥可是出了名的大……”

姜顏:臥艹,啥玩意大?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能有多大?吹牛都不打草稿了?

駱駝走得很快,扛著不到一百斤的姜顏走得虎虎生風,好像十分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一腳踢開小院的大門,扛著姜顏就去了之前關著兩個孩子的房間。

臥草,這變態,他想幹什麼不言而喻!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

呃,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發現孩子不見了,否則她想脫身就難了,除非將他們都殺了。

“放開我。”

就在二人進屋的時候,姜顏在男人身上掙扎起來,她看似胡攪蠻纏地去抓男人的臉,實則是遮擋住男人的視線,趁著這個機會,把兩個孩子又放了出來。

“小辣椒啊。”

男人輕笑一聲,一腳踹開裡屋的房門,把姜顏從肩上放了下來,他抱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姜顏耳邊響起,“相信我,配合我,你會沒事的。”

姜顏還沒反應過來,駱駝就把她扔到了炕上,男人快速地從炕櫃裡扯出一條被子,扔在了姜顏身上。

院裡響起腳步聲,祥哥帶著他的蝦兵蟹將走進了院子。

有人關上了大門,還有人急不可耐地跑到窗戶邊上看熱鬧。

駱駝居然直接脫了褲子,還把他的外衫也穿了,只穿了一件大褲衩就朝姜顏撲了過來。

有一說一,男人的身材是真不錯,肌肉線條流暢結實,又不會太誇張,八塊腹肌輪廓清晰,人魚線魅惑地向下延伸……

姜顏滿頭黑線,她在想什麼?

男人鑽進被子裡,順手拉上窗簾,半趴在姜顏身上,衝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

“會叫嗎?”

啥玩意?

姜顏瞪大了眼睛,好像在說,我聽不懂。

男人笑了一下,小聲道:“那就哭。”

然後他在被子裡,旁若無人地做起了俯臥撐。

窗簾拉得並不嚴實,留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

有好幾個人跑到窗戶這兒看熱鬧,被子將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捂得嚴嚴實實,透過那條縫,他們只能看見駱駝哥在被子裡奮力耕耘……

“哭啊?”

駱駝有點著急了,祥哥並沒有完全信任他,雖然他救了祥哥,還幫他辦成了幾件大事,但是像祥哥這種生性多疑的人,一點小事就可能讓他起疑心,之前所有的付出就都打水漂了。

比如他從來不碰祥哥找來的那些女人。

他是臥底,不可能幹違反紀律的事情,但是他這個年紀,加上又是葷素不忌的性格,長時間不碰女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每次他都推脫自已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或者說自已在外面找過野食了。

他能感覺得到,祥哥在這方面對他總保持一定程度的懷疑。

男人的自制力太好,也是讓人詬病的地方,頭腦冷靜不衝動,不愛財也不好色的男人,怎麼可能放著安穩日子不過,鋌而走險去當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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