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稜稜——”有幾隻飛鳥被林祈的嘶吼聲驚得飛起,撲扇著翅膀消失在密林更深處。

林祈多希望自己能夠像這些鳥兒一樣,能夠自由自在安全無虞地飛向更廣闊的天地,然而眼下,這個“希望”卻需要她以命相搏。

將後背徹底暴露給用水箭攻擊的殺手,正面迎向長劍,用匕首接住攻擊,可是因為已經沒有了靈力,匕首瞬間被震飛。

林祈顧不得,連忙用雙手握住長劍,不讓它刺入自己體內。右手還好一些,有藍花保護,左手卻已經完全被長劍割破,鮮血順著掌心汩汩流下,而此刻水箭也已經擊穿了左肩。

破空聲再次傳來,第二道水箭已經飛來,林祈想避過,卻已經挪不動腳步。

“噗——”水箭擊穿了右肩。一陣劇痛襲來,比被長劍割破的掌心還要疼痛。林祈卻不敢分神,依然全力阻擋著長劍。

“噗噗!”又是接連兩聲,兩支水箭連續擊穿了她的兩個小腿。

林祈全身一陣戰慄,身子有些搖晃,憑著一股不能死的意念在支撐著。是林軒,自己一定沒有猜錯,後面的人一定是林軒。

林祈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領悟水元素的人的確不止林軒一個,但是林祈認識的人裡,這麼恨她想一點一點折磨她而且又領悟水元素的人,只有林軒。

她剛才做出那個大膽的決定,將空門完全留給用水箭的人,就是因為肯定,林軒一定不會痛快殺了自己的,而是會慢慢地折磨。

疼,她不怕,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只是血流得太多了,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小。寒風陣陣吹過,林祈被樹枝颳得散亂的長髮隨風飄舞,其中一綹拂過眼角,讓她眼前一花。

好想就這樣睡著啊!林祈的頭不自覺地開始耷拉下去。

就在這時,又一之水箭從後背射入她的右胸,林祈卻似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只在新的劇痛襲來時才知曉。

全身都像是要被扯碎了。林祈此刻不知道是該恨林軒還是該感謝他,就在她差點暈倒之際,這一道射入胸腔的水箭帶來的劇痛卻又喚醒了她。

那就再掙一掙!林祈暗暗咬住舌尖保持清醒,腦中模擬著待長劍收回時她應該做的動作。

果然使用長劍的殺手似乎是有些不耐煩,開口抱怨道:“林軒,你怎麼殺個人這麼磨嘰?趕緊給她痛快了斷得了!”聲音甕聲甕氣的,說著一個用力將長劍從林祈的掌心中抽出,然後準備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就是此刻!林祈一直握著藍花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拍向自己的靈墟。

“不好!”長劍殺手看見林祈這個舉動後眼神大變,急速向後退去。

靈士的靈墟一直都是交戰中不能碰觸的禁地,如果靈墟被驟然打破或者擊穿,靈墟內等級標識會釋放出極其強大的破壞力,對戰的同階靈士也會受到波及很難倖免。

因此除非深仇大恨或者能輕易擊殺,否則同階靈士之間很少生死相搏。不然一個自毀靈墟,一般同階的在場靈士,沒幾個能扛得住的。

當然,也沒有幾個靈士會選擇自毀靈墟,傳說靈士在死亡後是有起死回生的機會的,前提就是靈墟不能被毀。

雖然是傳說,但是保護靈墟的做法卻是根深蒂固。所以林祈選擇自毀靈墟大大出乎了長劍殺手的預料。

看見長劍殺手眨眼間已退出很遠,林祈知道自己再次賭對了,自毀靈墟不過是虛晃一招,只是為了趁機拿出儲物袋裡的白晶石而已。

儘管之前沒有練習過,但林祈仍然以極快的速度用晶石和僅存的一點靈力啟動了之前金淦“送”的翅膀飛行法器。機會只有一次,成了或許還能活命;敗了,她的生命就此終結。

幸運地是,翅膀法器順利開啟。

只見一陣明亮到刺目的光芒包裹住了林祈的全身,下一刻,一雙巨大的月白色翅膀在林祈後背生出,在這幽暗的密林裡散發著幽幽地光澤。

面對這番景象,三個人都有一剎那的呆滯,但畢竟性命攸關,林祈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猛的一扇翅膀,狂風驟起,參天巨樹如朽木一般被勁風吹得七零八落,兩個殺手也是用靈力全力護住身體才不至於被吹得東倒西歪。

順著這陣狂風的力道,林祈扶搖直上,眨眼間便已升至半空,向下望去,只見樹冠層層疊疊,完全看不見殺手的蹤影。

身上的鮮血還在流淌,林祈卻不敢多做停留,揮舞著翅膀向南飛去。

密林裡,其中一個殺手摘下面罩,果然是林軒。

另外一個始終沒有摘下面罩,只是甕聲甕氣地說道:“飛行法器?這小丫頭,好東西果真不少。”

林軒沒有答話,望著林祈瞬間遠去的身影皺緊了眉頭。

長劍殺手甕聲甕氣的聲音再次響起:“繼續追?”

林軒瞟了他一眼,說道:“追個屁,你靠兩隻腳追得上帶翅膀的?”

“嘖嘖!”對方語氣輕佻起來,“這大戶人家的少爺脾氣就是大,我勸你還是早點想好回去怎麼交待的好,折了一個人,還連根毛都沒撈著……呵呵——”

林軒眉頭鎖得更緊,冷冷地說道:“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切,誰承想到了嘴邊的熟鴨子還能讓你給放飛咯,呵呵——”

這一幕和兩個人的對話林祈是看不見聽不見了,她現在又疼又累,又驚又怕,一門心思只想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回覆靈力並療傷。

一路向南,身上的血還在滴滴答答地流淌著,林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飛出了多遠,地上有沒有留下血痕,也不知道林軒和另外一個殺手會不會追上來,她只想飛得遠一點,再遠一點,這樣或許就能更安全。

太累了。

高山之巔,除了皚皚白雪,還是皚皚白雪。

站在這裡遠眺,可以看見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深深淺淺的蔓延開去,最終消逝在天際。

這裡寒風凜冽,本不該有人能看到這雄偉壯觀的景象。然而此時此刻,卻有一少年身穿白衣,已然端坐在這寒風之中不知多久,似乎已經與這高山冰雪融為一體。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麼,白衣少年突然張開雙眼,一隻“大鳥”正盤旋而來撞入眼簾。

眼見“大鳥”快速向自己撞來,白衣少年並不驚慌,左手輕輕抬起從容的打出一道靈力,深衣廣袖,在寒風中飄然欲飛,彷彿謫仙。

然而白衣少年發出的靈力並沒能擊飛“大鳥”,甚至都沒能減緩“它”的降落速度。白衣少年慌忙向旁邊閃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地一聲巨響,少年被“大鳥”正砸在身下。

偏頭看看身下已經被砸得龜裂的山石,“唔——”白衣少年發出一聲悶哼,果真不能裝逼呀,這大冬天的不會遭雷劈,但腰好像是已經被砸斷了,疼得用不上勁兒。

白衣少年忿恨地抬手想要搬走砸在身上的那隻“死鳥”,卻看見一張滿是血痕髒汙的面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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