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和弋清宸跟著斗篷男一路來到了一處院子裡,院子不大,看起來也很簡陋,只有三間正房和兩間廂房,應該是最普通的民宅。

院子裡很是吵鬧,大概是有人在賭博,吆五喝六的聲音不時從東廂房裡傳來,中間還夾雜著女人的嬉笑聲。

斗篷男到了院中,也不驚動眾人,徑自扛著少女向正房走去。

但是依然有人聽到了動靜,出門檢視,見是斗篷男扛著少女進來,調笑道:“呦,又去給頭兒選美去啦!”說著朝賭博的屋子了喊了一聲,“弟兄們,今天咱們又要加餐啦!”

然後屋子裡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傳來各種汙言穢語和淫笑聲。

林祈雖然年紀尚小,不懂人事,對這群人的惡意卻也揣測一二,若是小蝶真的落到了這群人手裡,那後果……林祈真是有點不敢想。

聽到這些聲音,弋清宸微不可查地皺皺眉頭,看了林祈一眼,見她小臉緊繃,一臉的凝重,這才趁著院中嘈雜小聲問道:“林祈,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找人,你呢?”林祈言簡意賅。

弋清宸的心微微一沉,來這裡找人!

若是找與那昏迷的少女一般遭遇的人,除非運氣好碰巧有人搭救,不然很可能凶多吉少。

林祈等了一會兒不見弋清宸回答,又問了一次:“弋清宸?”

“我來找線索。”弋清宸說道,卻沒說到底是找什麼線索。

眼看著斗篷男扛著少女進了正房,林祈也不及細問,便和弋清宸一同跟了上去。

正房內的陳設也是異常簡單,並沒有什麼主座客座,正廳裡空蕩蕩的,只擺了一個案桌,上面什麼都沒擺放,只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斗篷男扛著少女拐進了西邊的房間,林祈和弋清宸也跟了進去。

房間很是寬敞,擺放著一張大床和一套桌椅,床上正側躺著一個肥壯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沒有穿衣服,只搭了一件大毛斗篷在身上。

斗篷男將少女放在肥壯男人的身邊,肥壯男人看了一眼才似笑非笑地說道:“今天這三娘還真是賺了不少好貨色。”

斗篷男摘下斗篷上的帷帽說道:“頭兒,三娘似乎頗有微詞啊。”

林祈這才看清斗篷男的樣貌,和肥壯男人比起來,這個斗篷男面相更顯陰鷙,只是臉明明看起來不老,頭髮卻已經花白了,很是奇怪。

聽了斗篷男的話,肥壯男人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道:“不用理會,這婆娘賺人還真是把好手,現在還有用。”說著揮手示意斗篷男出去。

斗篷男微微欠身,然後走了出去。

林祈看了弋清宸一眼,指指自己,又指指他,詢問是誰動手。

也不知道弋清宸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林祈只見弋清宸衣袖一揮,整個屋子泛起一圈類似水波紋一樣的漣漪。

然後林祈發現原本能夠傳進房間內的喧鬧聲完全被阻隔在外,一點也聽不見了。

正要將手伸向昏迷少女的肥壯男人面帶驚詫地看了過來,林祈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弋清宸已經暴露在了肥壯男人的眼前。

“你們是誰?”肥壯男人坐起身問道。隨著肥壯男人的起身,那件蓋在身上的斗篷滑落到了腰間。

弋清宸再次皺眉,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林祈問道:“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林祈知道弋清宸這是讓自己先找人,便也沒有謙讓,看向肥壯男人,卻並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拿出匕首直接向肥壯男人的手指削去。

著向自己飛來的匕首,肥壯男人臉上呈現輕蔑的神色,手掌微動就要釋放靈力,卻未料到林祈的匕首似慢實快,眨眼之間便已經飛到了他的手邊。

此刻再用靈力格擋已然是來不及,肥壯男人急忙閃躲,可還是被林祈的匕首擊中,一截小手指的指尖帶著鮮血掉落在少女的身上,接著又滾到了床上,留下一串血跡。

“嗷——”隨著小拇指被削掉,肥壯男人一聲慘叫,臉色煞白地盯著林祈和弋清宸二人。

林祈手裡掂著匕首,說道:“別叫了,再叫繼續切你的手指。”

很平和的語氣,就像最普通的交談一樣,肥壯男人卻瞬間止住了喊叫,只是眼神不住地向門口瞟去。

“別看了,”林祈說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道了嗎?”

肥壯男人用另外一直手捏著斷指處,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戾,口中卻說道:“是,是,您請問。”

“今天見到一個叫小蝶的姑娘了嗎?”林祈問道。

“沒有,不知道。”肥壯男人說道,“啊——”隨著一聲慘叫,肥壯男人的又一截手指落地。

林祈說道:“我不喜歡廢話。”

肥壯男人疼得額頭上冒出汗水,顫顫巍巍的裹著斗篷匍匐在床上,一邊覷著林祈的神情一邊說道:“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小蝶是哪個。”

眼見著林祈手中的匕首又要飛過來,肥壯男人趕緊指著床上的少女補充道:“我們的貨除了這個,都在地牢裡呢,不知道……”

說到這裡,肥壯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身子像是篩糠一樣抖著,似乎很是恐懼。

“說吧。”林祈輕輕地說道,有點像是在哄著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就……就是……後院還埋了一個……”肥壯男人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林祈不確定肥壯男人口中說的那個“後院裡埋著的”是不是小蝶,但握著匕首的手有些顫抖。

弋清宸輕輕地牽起林祈的另一隻手,對肥壯男人說道:“把人挖出來。”說著衣袖一揮,喧鬧聲重新湧入這個房間。

儘管如此,肥壯男人卻依然恭順得連連答應,沒有任何反抗之心。

只有肥壯男人自己知道,相比那個連斷自己兩根手指的狠辣臭丫頭,這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年輕男子才更加讓他覺得可怖。

肥壯男人哆哆嗦嗦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小心的用斗篷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才招呼在廂房裡賭博的手下們把今天上午剛埋到後院的姑娘——確切的說是屍體——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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