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中焦紅的太陽漸漸向西,快要落入遠處高聳城牆之後的時候,一個削瘦的男人從坎貝爾城東城區一處偏僻無人的小巷中走出。他抬頭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夕陽,呼吸了一口不帶硫磺氣味的新鮮空氣,喃喃自語道:“還好,趕上太陽落山之前回來了。”

正是剛剛從暗市歸來的羅文。

在和倒黴蟲分別後,羅文照著地圖來到了“魔藥之家”。憑藉手頭購買到的材料,和店裡的庫存,成功煉製出了一劑守心藥劑。此刻,那支裝著天藍色魔藥的試管就靜靜地躺在他腰間的儲物袋裡。

羅文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透過這趟暗市之旅,自已不僅成功找到了格雷的店鋪、煉成了守心藥劑,還認識了倒黴蟲這個怪人,從他手上換得了獨家地圖,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現在,是時候回神秘熔爐和安德莉亞碰頭,再和蘭登三人匯合返回臨時住處了。

不多久,羅文重新踏進了神秘熔爐的店門。此時站在店裡招待的店員已經不再是之前對他出言不遜的麥克,而是換了另外一人。

這位店員看到羅文進來,連忙帶著笑容迎了上去,“您想必就是米瑞克先生吧?格雷導師吩咐過,您來了以後直接上樓找他,他正在樓上等您。”

羅文謝過店員,轉身上樓,來到之前的那間會客廳外。剛想敲門,就聽見房內傳來老格雷的聲音。

“羅文來了?進來吧。”

羅文推開房門,剛想開口卻愣住了。此時房間內除了滿面笑意的格雷、一臉乖巧的安德莉亞,居然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那是一個和格雷差不多大歲數的老人,不過他並不似格雷那樣的微胖,而是黑黑瘦瘦。同時他也沒有格雷那麼長的白鬍子,下巴上只有幾根稀疏的胡茬,鼻樑上架著一副厚如瓶底的眼鏡,此時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已。

“這位老先生是?”羅文微微傾身以示尊重,同時看向一旁的格雷。

老人並沒有等格雷作介紹,直接自報家門。

“老夫沃爾德倫·泰勒。”

沃爾德倫·泰勒?羅文一怔,隨即忙向老人行禮,“原來您就是安德莉亞的老師!久仰大名了,尊敬的泰勒導師!”

泰勒導師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羅文的禮數非常滿意。他招了招手,示意羅文坐下。

“我已經聽安德莉亞說過了,是你大顯神通才救了我的這個寶貝學生。你不簡單啊小夥子。”

羅文眨了眨眼,快速回憶了一下自已一行人在入城前的全部過程。在確定自已沒有什麼會暴露身份的地方後,這才謙虛地搖了搖頭,“您過獎了。當時安德莉亞也幫了很大的忙,否則光靠我一個人根本於事無補。”

“不用謙虛,你的鍊金術水平剛剛我也聽格雷講過了。聽說你比安德莉亞還小一歲,居然就已經能夠煉製出錨點傳送藥水這樣的魔藥。後生可畏啊!”泰勒手上把玩著那支裝有白色魔藥的試管。

“不敢不敢。一點小本事,上不了大雅之堂。”羅文繼續謙虛,可心裡卻在打鼓。

這泰勒導師和自已第一次見面,看似是把自已一頓猛誇,可實際句句都帶試探,只怕目的沒那麼簡單。自已只有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見招拆招方能做到滴水不漏。

一旁的安德莉亞似乎也聽出老師似乎話裡有話,連忙打斷道:“老師,羅文剛從暗市回來,您就讓他休息會兒吧?”

“你這丫頭,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老人白了一眼自已的愛徒,繼續朝羅文問道。

“師從何處?”

“我失憶了。”

“家在哪裡?”

“記不得了。”

“......”

就這樣,不論對方說什麼,羅文始終都以“僥倖”“慚愧”“承讓”“過獎”來回答,要麼就靠一句“失憶”搪塞過去。來來回回和泰勒聊了5分鐘,卻愣是連一點有營養的話都沒吐出來。

終於,老人不耐煩了,放棄了試探。他“哼”了一聲,目光一寒說道:“小子,老夫也不跟你賣關子了。老夫趕來坎貝爾城,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走安德莉亞。如果你是帶著目的才故意接近她,我奉勸你一句最好趁早死了你的心。明白嗎?”

老人說話不怒自威。當“明白嗎”三個字說出的同時,會客室中幾個展示架上的裝飾品竟然都隨著叮叮噹噹地跳動起來,就像有一隻只無形的手控制著它們。

見到這番情景,會客廳內的另外三人均是臉色一陣鉅變,各有精彩。

作為學生的安德莉亞先是驚慌地環視了一週不斷跳動的裝飾品,繼而不敢相信地看向羅文,可當看到對方一臉茫然後,又似乎有些困惑,不解地將目光投向自已的老師。

一旁的弗農·格雷並沒有被那些跳動的瓶瓶罐罐嚇到,他只是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緊接著他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一臉驚訝地看向少女安德莉亞。

最受震撼的是羅文,他根本沒想到對方不只是說說而已,居然還動用了一些神秘側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從泰勒的這一手上,羅文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鍊金術的氣息。顯然,對方是動用了一些其他的手段,很有可能就是使徒的力量。

羅文明白,泰勒露這一手是在威嚇自已。但他不明白的是,老泰勒這唱得到底是哪出戏?

他的第一反應這是棒打鴛鴦的狗血劇情。往往劇情到了這一步,都是家族長輩拆散姻緣或是扔下一紙悔婚書,再往下就該自已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樣的勵志臺詞,然後進行深度沉澱,直至最後上演一出龍王歸來、啪啪打臉的戲碼。

可自已跟安德莉亞真的是清白的,自已對安德莉亞也根本沒有什麼想法。這劇情如果真的是這樣可太過於狗血了。

羅文看了看一臉責怪表情的安德莉亞,以及一旁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格雷導師,心中有了猜測。

或許泰勒的本意並非是要做封建家長,只是安德莉亞身上另有什麼秘密,因此懷疑自已包藏禍心故意接近。

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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