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購買的條件

羅文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跟著老者上了樓梯。安德莉亞倒是回頭看了看那被老者一眼瞪得石化當場的店員，同情地搖了搖頭。

其實安德莉亞也好奇，這個自已也沒聽說過的髓晶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相比起那個倒黴的店員，現在從羅文嘴裡說出任何自已沒聽說過的東西，她都不會感到驚訝，畢竟已經習慣了。

兩人跟隨著老人來到樓上的一間會客室，裡頭的裝潢並不張揚，正中一張大會議桌，四周牆壁邊靠著木質的展示架，上頭擺著不少裝飾物，倒是很有情致。

賓主落座，老人率先自我介紹道，“還未自我介紹，老夫名叫弗農·格雷，是這家店鋪的首席鍊金師。不知兩位小友怎麼稱呼？”

“您就是格雷導師？”安德莉亞眼睛一亮，連忙起身行禮道，“久仰大名。晚輩安德莉亞·霍普金斯，師從沃爾德倫·泰勒導師。”

“哦，你是泰勒那老傢伙的學生？”格雷扶了扶自已垂到胸前的白鬍子，也是頗感意外，“你是來參加半年後的大選的吧。你的老師人呢，沒有和你一起嗎？”

安德莉亞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是在哈斯塔城和老師分開的，他在那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辦，讓我先來坎貝爾城等他。”

格雷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羅文，問道：“小友莫非也是泰勒的學生？”

羅文也急忙起身行了一禮，他沒想到眼前的老者居然和安德莉亞的老師一樣，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鍊金導師。

羅文簡單地將自已是如何認識安德莉亞，以及遇到蟲群的事情給格雷講了一遍。

“遇到匪徒劫道然後失憶了？”老格雷扶著自已白鬍子的手停住了，他從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追問道，“是你自已要購買髓晶玉還是代別人購買髓晶玉？”

“呃，是晚輩自已要購買的。莫非貴店有規定必須是為他人購買才可以嗎？”羅文一臉疑惑，他搞不懂自已買和代他人買有什麼區別。

“咳咳，那倒不是......”格雷導師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樓下的鍊金學徒麥克沒聽說過髓晶玉，他一個活了60多的鍊金導師還能沒聽說過嗎。

髓晶玉其實就是天晶玉，不過是在火山熔岩中浸泡了千年以上的天晶玉。髓晶玉在經過熔岩的長期炙烤後，不僅保留了原有的各種特性，更是平添了許多天晶玉所不具備的屬性，是一種當之無愧的高階材料。所需要用到髓晶玉的魔藥也無不是經高階鍊金師之手才能煉製出來，絕對不可能是兩個鍊金學徒所用得上的。

因此在他的預想中，這兩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開口就要購買髓晶玉，必然不可能是自已要購買，而是家中長輩或老師讓代為購買。可現在這個叫羅文的少年居然說是自已要買而非代他人購買，這實在超出了老格雷的認知。

他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對羅文說道：“羅文小友，方便告知你要購買髓晶玉是作何用途嗎？”

“這個......還真不方便告訴您了。老先生請見諒。”羅文愣了一下，抱歉道。

這讓我咋說啊，總不能告訴你是為了煉製藥劑躲過白銀衛士的訊問吧？羅文在心中暗暗吐槽。

另一邊，格雷導師則是皺了皺眉頭，一個看著16、7歲的年輕人想要購買髓晶玉，還不願意透露用途，這怎麼看怎麼古怪。他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抱歉了小友，髓晶玉我手頭還真有一塊，但不能這麼輕易賣給你。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一旁的安德莉亞先急了，她今天可是誇下海口要帶著羅文大采購的，這怎麼能一上來就出師不利呢。她連忙對面前的老者說道：“格雷導師，請問您是怕我們買不起嗎？您放心，我這裡起碼有3000第納爾的額度，想必買一塊材料是綽綽有餘了。”

格雷微笑著看著少女，“傻丫頭，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富婆。不過這還真不是錢不錢的事。主要是髓晶玉實在太珍貴了，我可不能夠隨意把這麼珍稀的材料交給一個鍊金學徒小子去糟踐了。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羅文和安德莉亞異口同聲地問道。既然格雷說了除非，那就說明事情還有商量。

“除非你能證明你有配得上使用髓晶玉的本事。”老人意味深長地盯著羅文，表情似笑非笑。

羅文想起上一世看過《道德經》裡的一句話：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單看你口袋裡鈔票有多少，更要看你夠不夠格！

他認真地朝老人點了點頭，“不知道老先生要晚輩怎麼證明自已的本事？”

儘管格雷對這個年輕人依然不看好，但羅文的鎮定和不服輸的樣子還是讓他十分滿意。

“本來呢，過幾天我要去一趟王都，留這塊髓晶玉是想煉製一劑傳送藥劑的。你也知道的，年紀大了長途跋涉太受罪，難免總想偷偷懶。如果你能不用髓晶玉煉製出相同效果的魔藥，我也不是不能把這塊髓晶玉讓給你。”格雷的一雙老眼中閃出一絲狡黠的神色。

他可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有本事煉製出不使用髓晶玉的傳送藥劑，不過是想給他個臺階讓他知難而退罷了。果然如他所料，年輕人聽到這個要求皺起了眉頭，似乎遇到了難題。

“怎麼樣小子？這個要求確實有點難了，你就算放棄也不算丟人的。”老格雷得意地撫了撫鬍子。

羅文沒有說話，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半晌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對面前的老人說道：“格雷導師，其實我不止想購買髓晶玉，還想購買其他材料，您要不先看看我的購物清單咱們再談如何？”

羅文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的購物清單上和髓晶玉一個級別的珍稀材料至少還有一樣。如果非要露一手才能買得到，那乾脆不如兩件事一件談。

格雷導師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兩秒後點了點頭，隔空拋給羅文一支墨水筆。

“這是我的一件小玩意兒，平常給學生上課時用的。使用它可以直接在空氣中寫字，所以我管他叫隨意書寫筆。你就用它把你的清單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