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琢問:“那七皇子可以放出來了嗎?”

“放他出來做什麼?讓他再留在那裡幾日,”君弛說,“君長柏近日在做什麼?”

“六皇子一直待在自已的寢宮裡,安靜得很。”

“他倒是真的安靜才好,把君長欒的事情鬧大些,看他還能這麼安靜。”

“皇上是懷疑白日裡的刺殺,是六皇子所為?”

他們從秦玄的人手中將刺客要走,還沒來得及審問,那人就服毒自盡了,什麼都沒問出來。

君弛淡聲問:“需要懷疑嗎?六皇子的母妃是慶國侯的女兒,侯府的世襲爵位已經是最後一代,慶國侯死了,這爵位就要被取消,他們能不急?”

父皇還在是錚王的時候,六皇子還小,爭奪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們侯府,侯府在父皇上位前就已經被邊緣化,手上沒有實權,家裡有個兒子一無是處,文不成武不就,朝堂之上根本沒他的位置。

直到父皇由當時是攝政王的父君協助下上位,六皇子七皇子更是什麼都不是。

現在父皇與父君不在京城,他這個君夷帝也權力極大,侯府一如既往的是個落魄的家族。

不管是盛世還是動亂的時候,侯府都沒本事讓六皇子上位,但是可以支援六皇子得到一些實權,以求讓侯府再延續幾代。

比如,最基本的冊封王爺,賜予封地。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只要兩位皇子立身正,做些有利於百姓的事情,他也不吝嗇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去謀求功名利祿。

但是他們做的,全是些蠢事。

給他們機會都沒用。

雲琢知道皇上的意思了,不把七皇子放出來,讓皇上對兩位皇子有除卻的心思這個流言擴散開,朝臣和百姓就會質疑和譴責皇上。

可以引導六皇子做些什麼。

皇上就可以直接收拾他,也不用揹負殺害親人的汙名。

他不知道,君弛想收拾他們兩個根本不需要刻意設計,他更想借此機會逼迫秦玄回來。

若是朝臣和百姓都在指責他,秦玄還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他要賭自已在秦玄心中佔據了多少位置。

還有被桎梏的秦氏商行的各種業務渠道。

他要秦玄來求他。

讓他知道,即便拿回了信物,他這個皇帝要封鎖一個商行的各個關節,也是輕而易舉的。

君弛想著,對於秦玄方才果斷離開的不悅逐漸消失,他平靜的吩咐:“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他今夜可以好好休息,不知道秦玄能不能安心呢?

秦玄離開錚王府後,並沒有很快的回到秦府,他又來到摘星閣面前,靜靜的看著往日燈火通明如今卻變得黑漆漆的酒樓。

對面酒樓的老闆看見他,上前低聲說:“公子在這裡做什麼?這酒樓犯了事,還是離遠一點吧,免得被連累了。”

秦玄假裝不清楚,詢問:“你如何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

那老闆拉著他的袖子,將人拉到自已酒樓面前,這才說:“聽說是私下給客人提供禁藥,那東西人嫌狗厭,害人害已,怎麼能亂提供呢?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如此沒有底線,我懷疑他們能夠留下這麼多客人,怕是禁藥的作用,那東西聽說能上癮,可怕極了。”

秦玄說:“官府還沒有定案,許是進去的客人自帶的呢?”

那老闆聽他這麼一說,神色有些不好了:“喲,你倒是還幫他們說話,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信便罷了。”

他的望月樓就在摘星閣對面,每日都能看到對面絡繹不絕的人,從皇親國戚世家大族到普通百姓,都更青睞摘星閣。

他眼饞了多年,也怨恨了多年。

此時才算心頭暢快了。

如果摘星閣倒了,那他的生意肯定會更好。

秦玄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卻沒表現出來:“你們還不關門吧,我進去吃點東西。”

老闆瞬間變臉色:“好好好,來吧。”

剛進去就能看得出來,生意確實不好,裡面的小廝看見老闆進去,才假裝在忙碌。

其實也沒什麼好忙的,裡面就只有三四個人在吃東西。

秦玄挑了個地方坐下,點了幾個所謂的招牌菜,等老闆離開,他喝著茶水聽不遠處的客人聊天。

“這望月樓就開在摘星閣對面,還以為能和摘星閣平分秋色,原來只是表面的,這菜可真難吃。”

“是啊,最基本的鹹淡都沒掌握好,還這麼貴,就這樣怎麼比得過對面?”

“那也沒辦法,聽說對面犯了事,日後都可能開不了門了。”

“啊,對面的東西還是很好吃的,我還想再去吃呢。”

“還是別去了吧,萬一是因為新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味道才好的,我們都找不到地方哭去,這裡的雖然不好吃,好歹我們要放心些。”

“那倒也是,不過,聽說對面是被秦家那位送給了君啟帝的,憑君啟帝的身份和人品,應該不至於為了錢做這種事吧?會不會是被人設計了?”

“你從哪裡聽來的?若真是像你說的這樣,倒是有可能,估計有人眼紅吧,或者是君啟帝不在京城,底下的人生出了異心。”

“看看再說吧,京城不是還有皇上嗎?事情鬧大了,皇上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說皇上?皇上現在也自顧不暇,聽說七皇子失蹤了,誰知道是失蹤了,還是有人看他礙眼呢。”

“噓,這話可別亂說。”

聲音逐漸低下去,幾人放下一些銀子,離開了酒樓。

秦玄嚐了一口面前的花生,軟趴趴的,一股發黴的苦味,連最簡單的花生米都做不好,其他的菜有多難吃可想而知。

他放下筷子,結了賬離開了。

回到秦宅,他將懷裡的盒子拿出來,開啟看了一眼,裡面是他的東西,只除了那個說貴重也貴重,說不貴重也不貴重的瓷瓶不在。

秦玄只想了一瞬,就轉移了心思,估計君弛看瓷瓶裡面沒有東西,覺得不是什麼有用的玩意,就扔了吧。

陪伴多年帶著諸多回憶的東西丟失,卻無之前的驚慌,就連心底的失落,似乎也沒那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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