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實在是不想吃餅了,哪怕是剛烙出來的也不樂意,今天非得換個吃法,昨天剩的菜還有,全是麻辣的,他一尋思,用這些剩菜煮個面也比啃餅強呀。

現在他就指揮著廚娘弄手工拉麵,廚娘按著他的法子還真甩出了像樣的麵包,和某撈的手工甩面有得一拼,蕭天洛終於首肯:“行,就這樣下吧。”

“真用剩菜?”廚娘有些不敢相信,主子們從來不用剩菜,那些剩菜大多是給下人瓜分了,結果新姑爺非得把昨天的剩菜留著,還交代留給他自個吃。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在侯府也是頭一回。

“對,就這麼下。”蕭天洛無比肯定。

是以在用早膳的時候,祝久兒瞧見了蕭天洛那快趕得上洗臉盆的大碗,以及那一碗滿滿蕩蕩紅彤彤的幹辣椒,剩餘的肉片、魚片和豆腐都藏在底下,就連麵條也是這樣。

蕭天洛很久沒有吃得這麼爽快了,心裡頭最大的疑惑解開了,他現在也徹底放開。

吃麵條的精華就在於一個嗦!

他是不管不顧了,對面的祝久兒看著自已清淡的羊湯更是沒了胃口。

發現祝大小姐時不時就瞟自已的碗,蕭天洛心裡樂開了花,讓你這個小騙子裝,現在快裝不下去了吧,蕭天洛感嘆道:“這回鍋肉、回鍋魚最有味道,麵條都格外地香啊。”

他挑起來一根麵條,不得不說廚娘的本事可以,弄出來的麵條挺有韌性,真香,真香。

祝久兒冷眼看著他故意在這裡顯擺,越發肯定自已的想法,倒也沉得住氣,貴女風範一端,慢悠悠地喝著湯,直到結束後半個時辰,蕭天洛才覺得不對勁。

“大小姐,今天不用喝藥嗎?”蕭天洛心道這小騙子指定是想吃辣的菜,索性藥都不喝。

祝久兒揮退所有人,諾大的餐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蕭天洛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桿子,面對大小姐說不太清楚的眼神,他有種大戰來襲的臨戰感。

“別裝了,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祝久兒大大方方地說道:“你昨天彆扭了一整天,晚上又拉著我出氣,想必那天晚上聽到一切,是也不是?”

蕭天洛是何許人也,一聽就知道這是話術,論審訊手段,自已才是她祖宗,說得含含混混,除了那個晚上四個字,一個細節沒有,只是為了詐他罷了。

可見這位大小姐玉雪冰心得很,遇到聰明人就不用裝了,蕭天洛準備同樣大大方方。

“大姐是承認迷藥是你下的了?”蕭天洛雖然知道事實,還是想親口問一句。

祝久兒雙目溼潤,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不那麼光彩,她咬牙嚥了一聲,聲音放輕許多:“的確是我下的藥,但不單單是給你一人下,我自已也吃了。”

“是混在我喝的水裡?”蕭天洛事後回想了一下,最後失去神智前他在外院喝了杯水。

祝久兒又嗯了一聲,蕭天洛就納悶了,那是什麼藥,一點味道也沒有,水喝在嘴裡半點異常都沒有:“杜神醫給的藥?”

祝久兒這下是徹底沒話可說,得,又猜中了,蕭天洛心裡跟嚼了黃連一樣,苦得慌,自已橫行一世,這一輩子就栽在那藥上,現在走上一條與預期截然不同的道路。

被迫改變方向和主動選擇這特麼地是兩回事,蕭天洛看她認得痛快,頗有種躺平任打的感覺,態度的確尚佳,但這明顯是察覺自已有所發現才這般。

“侯府有先皇所賜私軍,如今的陛下登基後試圖收回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我們有先皇聖旨在手,他名不正,理不順,爾後我父樣繼承侯位,又成了得力大將,素有戰神之名。”

這個蕭天洛是知道的,不論古今都有戰神,白起、霍去病等人都擔得起戰神二字!

甚至女流之輩裡也有像婦好這樣的女戰神。

祝久兒父親祝刑天曾是文武雙狀元,卻為保家衛國棄文從戎,二十歲便率軍支援被敵軍圍剿的安王,助他逃出生天,一戰成名。

其後數戰立下他的不敗戰績,接過老侯爺的衣缽成為新一代戰神的名號,父子二人在軍中立下的聲威無人可以替代,就算他如今失蹤,在百姓心裡他仍舊不死,始終活著。

“我母親出身的賀家,外祖父也是武將,外祖母則是百年杏林之後,杜仲神醫不止一次要收我母親為徒,均被謝絕,後杜神醫為何滅了這份心思,你可知道?”

祝久兒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

蕭天洛暗歎一聲,能讓一個牛人甘願認輸只有兩個字——實力,“岳母的醫術在杜神醫之上,他自認為沒有資格教導你的母親,只能放棄。”

聽他說得這麼篤定,祝久兒更是莫名驕傲,尤其乖巧地應了一聲。

瞧見她這麼乖,蕭天洛心底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心裡突然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要是她能時時這麼乖巧該有多好,可惜心思太多,自已在對付女人方面還欠缺經驗。

“上上下下都挺好,可惜收養了你大舅那個不爭氣的,又娶了那個不省心的舅媽,生了一個不成材的表哥。”蕭天洛回過神來,提醒自已不要色令智昏,趕緊潑盆冷水過去。

提到賀延年一家人,祝久兒果然臉色一變,氣得哼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

“我母親作為隊中的軍醫與父親一同上了戰場,這次也不是她第一次與他隨行,過往從未出過事,”祝久兒提到父母面露憂傷:“這次的對手是黑虎軍,想必你都聽到了。”

蕭天洛面露尷尬,偷聽又不是多光彩的事,不過想想是她隱瞞在前,自已又理直氣壯了。

“那位公主與大小姐私交這麼好,知道的人也不多?”蕭天洛想到那公主的潑辣勁,嘀咕道:“近墨者黑,你可別學她的飛揚跋扈。”

“聖懿才不是飛揚跋扈,她自有原因,”祝久兒猛地激動起來:“不準說她壞話。”

“行,行,行,曉得她是你的閨蜜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蕭天洛又突然問道:“除了你裝病和給我下藥這事,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事?”

祝久兒心裡吃了一驚,眼神飄忽,瞧見她這表情,蕭天洛恍然過來,好傢伙,這心裡是藏了多少事情,怕是心和蓮藕一樣,全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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