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

雖然伊凡和摩西的婚配物件嚴格要求在皇室、神官和諸侯階級中挑選,但安吉拉皇后本身並非出身於這些高階名門——她出生在一個普通貴族富商家庭,擁有大片農莊和城市商業地產,並經營有幾家古典歌舞劇院和大大小小的酒館。

有一些破碎的古代野史文書上,記載了安吉拉皇后上位史的隻言片語——似乎與塔羅女神的預言,以及她的親舅舅阿拉姆大神官有關。

【塔羅河北岸–米坦國邊界】

塔羅河是個T字型河流——源頭在西奈半島的峽谷處,自西向東,自北向南入海。

沒有了現代的汽車,行動效率嚴重下降,再沿東岸往南搜尋,天黑之前沒法回到將軍府。

不過此前他們已經在東岸連續搜尋了數十日,並沒有任何發現。

現在蘇靜決定去北岸看看。

往塔羅河北岸走,會途經王宮。

這一路,沿途看到許多貴族小姐的馬車往返於“帕洛瑪行宮”。這個行宮距離塔羅王宮不到一公里距離的塔羅河邊上,在現代還保留有相對完整的遺蹟;在古代,這是一個專門“訓練宮中女德”的地方。

尹安娜饒有興致地指指點點道:

“這些都是來選秀的貴族小姐吧?”

弗裡恩回答她:

“是的,阿瑪裡國王已有禪位的想法,但他的兩個兒子,伊凡王子和摩西王子,都還沒有結婚。這些都是神官和諸侯們的親眷,都是身份比忒提絲還高貴的千金小姐。

“正式入宮競選前,她們都要在這裡先接受宮規教育。”

蘇靜看著不遠處花枝招展的小姐姐們,繼續八卦道:

“安吉拉皇后還很年輕吧,好像才三十六歲。而且,她自已好像並不是什麼高階貴族出身吧?”

弗裡恩點點頭:

“是的,她嫁給阿瑪裡國王時,才十六歲。伊芙琳可能不知道——阿拉姆大神官就是安吉拉皇后的親舅舅,而羅格夫人是安吉拉皇后的表姐。”

——噢!原來如此;

其實忒提絲(蘇靜)自已也不知道,原來母親羅格夫人,也是皇后的表親戚。

蘇靜:“但是,她當上皇后之後,她的家族也跟著雞犬升天……哦不,光宗耀祖了。”

尹安娜挺了挺自信的腰桿:

“所以,出身並不是成為皇后的絕對條件,對吧?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就算我以斯伯裡家族的僕人身份嫁給第二王子做妾室,那也是能帶給你家族榮耀的,蘇靜。”

蘇靜瞥了她一眼:

“你可得勁了——你要真能當上了古代的皇后,我看你也不用回現代了。張凱森可沒能耐給你加冕——”

尹安娜瞥回蘇靜一眼說:“既然帶著三千年後的智慧來到古代,那總得嘗試一下降維打擊的快感吧!——幫摩西王子解蛇毒的時候,打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優越感。”

弗裡恩好奇地問:“伊芙琳,眼鏡蛇毒可是絕命毒;那神奇的藥你還有嗎,能不能讓我看看?”

蘇靜抿嘴笑著,轉過弗裡恩的身說:

“傻瓜,我那裡多的是,回去讓你看個夠。”

這時尹安娜看到弗裡恩左腰有個很標準的心形胎記,於是好奇問道:

“這是出生就有的嗎,弗裡恩?”

弗裡恩看了看自已的胎記說:“是的。”

三人下了馬車,就好像到此一遊般閒逛,七嘴八舌地閒聊起來。

自從越野車報廢之後,他們對一無所獲的結果已習以為常。即使北岸沒有任何發現,蘇靜和尹安娜也不像最初那樣失望了。

她們甚至開始能夠去注意到周圍環境的異常變化——

“蘇靜,你有沒覺得,天上的雲變得越來越矮了?”

蘇靜:“?”

蘇靜探出馬車外看了看,發現確實如尹安娜所說。

但塔羅河北處於山谷低窪地帶,海拔很低,按理來說,雲層不應該這麼低。

而且不只是雲層,連河床的水位似乎都下降了,岸邊露出了大片黑色的河泥,橫躺著許多曬乾的水草。

蘇靜:“再往北踏過塔羅河的話,好像就是古代米坦國交界處了。”

尹安娜:“最近都不見斯伯裡將軍,他是作為使節出訪米坦國去了嗎?”

弗裡恩:“是的,王室前幾天發生了暗殺事件,安吉拉皇后遇刺,摩西追逐暗殺者時意外被眼鏡蛇咬傷,然後被伊芙琳救了一命。

“似乎是因為王城有很大部分兵力被調去米坦國執行某些任務了,所以導致宮殿內守備鬆懈。斯伯裡將軍估計是去北境調劑軍力。”

蘇靜、尹安娜異口同聲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弗裡恩微笑道:“兩位尊貴的小姐,天色不早了,如果不繼續找‘異象’,可以早些回去嗎?我總感覺,今天特別疲憊……”

蘇靜和尹安娜面面相覷了一下:

“蘇靜,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今天特別累,不想找了。”

蘇靜也認同道:

“確實奇怪,我也感覺挺累的,咱們回去吧。”

馬車得得得兒地返程了。

車上,他們一行三人,同時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阿梅。

兩個士兵騎著馬在前,她被繩索捆綁著 跟在馬兒身後,步伐踉蹌著被押送。

現在夜幕已降臨,氣溫涼爽了很多。但白天的塔羅古國非常炎熱,她看上去眼神迷離,似乎已經中暑。

騎馬計程車兵認出了斯伯裡家族的馬車,於是停下來行禮。

蘇靜朝士兵打了個招呼:“你們要送阿梅去哪裡?”

其中一名士兵回答:“您的母親羅格夫人已經將她流放;哈圖將軍安排她去米坦國邊境終生服勞役。”

蘇靜看著臉色蒼白絕望的阿梅,問士兵道:“她一個柔弱的女人,一輩子去邊境幹粗活,是不是太殘忍了?”

士兵像機器人一樣回答:“奴隸就是奴隸。她冒犯了主人,理應收到嚴厲的處罰。”

阿梅一臉噁心地唾棄蘇靜說:

“別貓哭耗子了,看著都噁心。我的國家亡了,我就沒指望自已能有什麼好下場。你的父親斯伯裡,打再多勝仗,回家也不過是個在權貴面前給賤婦羅格提鞋的卑微男人……噁心,看著就噁心!”

這話令蘇靜脾氣有點上頭,剛想回懟一句“你活該”,卻被弗裡恩勸住;

弗裡恩溫柔地對阿梅說:“我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會照顧好茱理,請你放心。”

阿梅聽後發出了哀鳴般的冷笑:

“照顧……你只管照顧好你自已吧,弗裡恩;忒提絲遲早要嫁人,到時你覺得,斯伯裡家族,真的還能容下你的存在嗎?——別忘了,如果不是忒提絲離家出走,你還能回到斯伯裡家嗎?

“弗裡恩,你被流放戰場的命運,遲早會回來的!”

尹安娜看不下去了,“啪”地一耳光就扇給阿梅——

“你命不好,除了認,也沒有辦法了。在這種時候還對別人說三道四,你覺得有意思嗎?士兵,送她上路吧。”

無話之後,士兵羈押著阿梅繼續朝北前進。斯伯裡家的馬車繼續朝南返程。

跟著她們沿河岸連續逛了十幾天的弗裡恩看上去一路心事重重;他似乎被感觸到,於是有些神色黯然地問她們兩個:

“忒提絲,伊芙琳;所說的那個‘時代’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寫信對方能秒收到,夏天能吃到冰凍的食物,透過這個小小的‘手機’就能知道世界的一切;沒有奴隸和貴族,人人都能做自已喜歡的工作,跟喜歡的人結婚……”

尹安娜:“人類的文明的邊界,大到你不敢想象,弗裡恩。”

蘇靜拿出早已沒電的手機,摸了摸:

“我真的很想帶你去到我生活的時代,弗裡恩;你會喜歡那樣的時代的——沒有尊卑,沒有奴隸主。

“你的人生和時間,都屬於你自已,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無論你什麼出身,都沒人會說三道四。”

尹安娜撇了撇嘴說:“沒錯,在你嫁人之前,必須得找到回去的方法。”

蘇靜心情有些沉重;

無意之間,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注意到一個有些奇怪的跡象:“古代的月亮,盈虧週期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尹安娜也看了看天上說:“月亮——怎麼那麼快又變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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