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就在那裡踮腳扒拉門,透過窗戶看夏川心,背後來了個老師都沒注意。

數學競賽組的負責教師代景推了推眼鏡,冷聲道:“你是哪個競賽組的?怎麼扒我們數學組的門?”

黎昔轉身,代景和尤柏不同。尤柏氣質十分溫柔,書香氣滿滿。代景則是極具攻擊力,讓黎昔想到了夏川心。

“老師好,”黎昔介紹著自已:“我是黎昔,語文競賽組的,我們組今天訓練訓完了。我過來數學競賽組找我哥回家。”

代景掃了黎昔兩眼:“你一個大小夥子,出門露兩腿?”

黎昔:“老師我穿了褲子的!”

代景:“不管,我們組都是獨生子女,你說你來找哥是不是太勉強?想進來觀摩就直說,我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嗎?走吧。”

代景開啟門,領著黎昔進去,裡面十分安靜,和語文組熱鬧的氛圍截然不同。

代景低聲說:“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別打擾他們。”

正在做題的選手們十分投入,都不知道黎昔進來。

黎昔挑了個最後一排的位置,他這個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夏川心的後背。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代景開口:“好,互相交卷,現批。”

五分鐘後,代景說:“三張競賽填空,共15道題,全對的站起來。”

夏川心起身。

“錯一個的站起來。”

無人。

“錯兩個的。”

無人。

“錯三個的。”

站起來兩。

代景冷哼一聲:“放了個假,是把腦子都給我丟家裡了嗎?15道競賽填空都不能保持全對,你們今年打算拿什麼和四中、九中幹?”

代景拿著一沓卷子,讓靠手邊的學生挨個發。

“作業是兩張大題卷,都給我認真做。五道題,每道二十分,要是下週一我檢查到有人沒拿到九十以上。哼,那競賽組留不下你們這種人,解散!都給我回家吃點補腦的。”

黎昔心說,這老師比白姐還嚴。

夏川心收拾包,代景招呼後面的黎昔:“小夥子,你還不走?”

夏川心瞥眼看了眼,一看不要緊,黎昔正衝著他笑著揮手。

他走到最後一排,問:“你怎麼來了?”

黎昔:“我們組比你們早放,我就來找你回家了啊,哥哥。”

黎昔這聲哥哥尾聲拉的極長,尾音上挑,略微有點勾人的成分。

夏川心面色不改,藏在頭髮裡的耳朵倒是紅的滴血。

“少來,”夏川心將包往肩上提提,“走了。”

代景正在看錯題,聽見他們聊天內容,說:“川心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

夏川心:“買一送一送的,代老師,我先走了。”

黎昔:“代老師拜拜。”

代景點點頭:“快些回家吧,川心這次做的不錯啊,全對呢。”

夏川心:“謝謝老師。”

家離得近,到西子灣物業門口的時候,黎昔還拿了外賣。

夏川心:“你買了什麼?”

黎昔:“奶茶啊,我點了兩杯,給你的就是紅茶,沒糖分的。”

夏川心接過紅茶,“謝了。”

黎昔擺擺手:“客氣。”

黎昔吃過晚飯後,打車去寵物店將香奈兒和布丁接了回來,倒頭就睡。

周天一大早,黎昔剛開啟門,夏川心穿著球衣挎著包在玄關換鞋。

黎昔給自已倒了杯水,問:“你要去打球啊?我也要去。”

夏川心:“你去打,不知道是你打球還是球打你。”

黎昔嘟著嘴,佯裝生氣的樣子:“我就要去!”

夏川心瞧他這樣子,像是求糧的布丁。不自禁的伸手,揉揉黎昔腦袋,揉完才察覺不對,故作鎮定的收手。黎昔倒是臉紅,和兩顆小紅痣一樣紅了都。

但是二人卻沒有提這事兒,十分默契的都不提。

“三十分鐘,”夏川心坐到沙發上,從沙發上拿起本數學競賽題詳解看,“給你收拾好自已。”

“三十分鐘怎麼可能收拾的完?”黎昔跑去衣櫃找衣服,沒關門,吐槽說:“三十分鐘都不夠我洗個澡的!”

夏川心坐在客廳,一邊看題一邊說:“你昨晚不是洗了嗎?”

黎昔:“可是現在是要出去誒,肯定要再洗一遍啊!”

“麻煩,”夏川心翻頁,“一個小時,快點。”

一個小時就足夠了,黎昔快速洗了個澡吹頭髮,換完衣服,又去抹了點精華油和防曬霜。

夏川心看著黎昔坐在沙發上,抹完臉上的精華油和防曬霜,又給小腿和大腿抹防曬霜。

“至於嗎?”夏川心放下書,“你是去看我打球,還是去選美的?”

“你懂個屁,外頭紫外線毒的要死,不防曬一會兒就給我整黑了!”

黎女士是個舞蹈家,注重身材,品味,穿搭。也注重防曬這些相對於平常的事兒。

故而說好聽點是言傳身教,黎昔完美繼承了黎女士愛美且臭美的性格。

不過,黎昔和黎女士都是真的漂亮啊!

黎昔穿著牛仔短褲,上身是無袖露腰的橙色衛衣。

黎昔面板白,穿暖色襯膚色,穿冷色襯氣質。

黎昔去鞋櫃找了雙橙白雙拼的老爹鞋,別說,還挺增高。

夏川心都要開門了,又見黎昔去房間找東西,“還不走?”

黎昔拿著充電寶、防曬霜、髮圈、髮卡。一股腦的全塞進夏川心揹著的包裡了,“我不想揹包,用你的啦。”

夏川心開啟門,沒有阻止黎昔的動作。

“隨你。”

打了車,來到體育館,坐上電梯上2樓。

一整層樓都是籃球場,都是美男!

夏川心把包丟給黎昔,讓他去看臺。

黎昔拿著包,跑去看臺。夏川心和他朋友選的場子就在面前,黎昔坐在第一排看著。

薛哲:“川心你來晚了啊,罰幾個三分啊?”

夏川心接過薛哲丟過來的球,拍了兩下說:“今天怎麼打?”

謝青林:“剛剛知許去上廁所,然後被挑釁了。”

李知許:“就是上次和我們搶場地的王八蛋,老子上個廁所被他們看見就陰陽我們有錢沒實力!”

謝青林沖著看臺上的黎昔說:“小美女,現在什麼時候了啊?”

夏川心:“他是男的。”

薛哲:“你咋知道?”

李知許和薛哲勾肩搭背,跟薛哲說:“剛剛這姑娘就是川心帶來的吧?不得了啊夏川心,發達了啊!有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夏川心:“說了,他是男的,我弟。”

黎昔聽見他們說的啥,揮揮手錶示友好。

“現在是十點零二了,”黎昔站起身,夏川心湊近聽他說話:“你們要和人打比賽嗎?”

夏川心點點頭:“看樣子是的,知許被上次搶場地的王八蛋罵了,得剛回去。”

薛哲三個人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黎昔也告訴他們自已的名字。

李知許不爽的拍著球:“那些混蛋玩意兒上次還沒被打夠,剛才說什麼回去拿裝置,打個球還能有個屁的裝置啊。”

“氣死人不償命,彆氣了啊。”謝青林拍拍李知許的肩,又衝著夏川心說:“把永日叫過來一起唄。”

夏川心:“他要補課,來不了。”

黎昔:“你們還認識曹昶啊?”

薛哲:“我們五個一個初中的,當時還是校隊的呢。”

謝青林:“那咋搞,對面五個王八蛋,我們就四個。”

夏川心活動下關節:“照樣打趴下他們。”

薛哲一個閃身搶過李知許手裡的球,投了個二分:“說得對,沒永日都可以打爆那些王八蛋!”

謝青林:“今年不是有運動會嗎,好像我們四校一起辦誒。”

夏川心:“四個校辦的是四校聯賽,是競賽。運動會只有四、七、九中聯賽,你們九中這次想拿第幾?’”

謝青林:“你和永日都在七中,我和哲哥、知許都在九中,咱兩校保二爭一。踩死四中,哈哈哈哈哈!”

李知許:“別說,還真別說啊,那些王八蛋好像就是四中的吧?”

薛哲:“那更有理由打趴下他們了。”

黎昔:“他們打球怎麼樣?”

夏川心:“那些東西球技還算可以,球品不怎麼樣。”

李知許:“上次對打,他們玩兒陰的,差點把永日腿給摔著。”

幾個男孩子意氣風發,在球場上拍著球、做著活動還聊著天,四周都是少年的氣息。

“還聊著天呢,看來你們已經做好輸給我們的準備了,”一個剃著寸頭的高中生摟著個女孩走過來,“夏川心都來了,不錯嘛,還算看重這場比試。”

謝青林:“張毅,你說的拿裝置就是找女人啊?”

五個男生,都帶了個女生。

張毅:“你懂個屁,這是老子女朋友,我們四中啦啦隊隊長。夢夢,你帶著姐妹們去看臺,給兄弟們加油助威。”

女孩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張毅懷裡,女孩面容姣好,但是沒有特點,感覺五個女的都長一個樣,留著鯰魚須。

“還用我們加油助威嗎?張哥,你還不能打敗這些小白臉呀?”

“不過他們長得真是帥呀。”

“那就打輕點兒,別給臉打壞了。”

“哈哈哈哈哈。”

五個女孩都在自家男友懷裡聊著天,在黎昔耳朵裡,聒噪極了。

賴夢:“好了好了,都別貧了,去看臺邊上吧姑娘們,給咱們男友好好助個威。”

“知道了隊長。”

五個女孩拿著音箱,將外套一脫,五人都只穿了運動內衣和短裙,明顯是想要顯身材。可是這樣瘦成杆,沒有一點肌肉線條美感,多半也就那些眼瞎男覺得好看了。

夏川心等人男德極好,都不帶看的。

“裝個屁的清高啊,”張毅嘲笑道:“連女人都不敢看,薛哲,你們真是窩囊到極點了啊。”

薛哲:“把女朋友讓給別人看,張毅,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或許是和夏川心待的久了,謝青林吐出一句:“我只看過裹小腳的,像你這種裹小腦的還是頭回見。”

夏川心:“多說無益,一個小時,分上半場和下半場,各三十分鐘。中途休息十分鐘,最後看總分定輸贏,有異議嗎?”

張毅聳聳肩:“無所謂,反正都是你們輸定了。”

說完就去做了些準備活動,還拿出水杯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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