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仁醫院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下一站,北海時代廣場。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冰冷無情也無腔調的電子音從站臺傳來,坐在後座的黎昔下了車,揹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可就是不規規矩矩揹著,就背了半邊。簡而言之:耍酷。

黎昔走進醫院,熟稔的去打水房打水然後走向骨科病房,一推開房間門。黎昔還沒有見到他老母親就扯著嗓子叫喚:“老媽,都要下午了,你醒沒有?誒,你誰?”

黎昔皺起漂亮的眉頭,眼神複雜的盯著他媽病床邊上,正在給他媽切水果的男人。

男人一身西裝,看起來像是個生意人。頭髮被梳理的一絲不苟,髮根微微顯白,但是氣質甚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既視感。

黎音連忙擺手,招呼道:“小栗子,把你那個要吃人的眼神給我收回去。這是你夏叔叔,還不快過來問個好?”

夏維天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果盤,向黎昔說道:“你好小昔,我是夏維天。”

黎昔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看到夏維天帥氣的臉之後火氣消了不少,畢竟誰不喜歡看見好看的人呢?

黎昔回覆道:“我是黎昔,我媽應該跟你說了。老媽,既然有人照顧你,那我先回學校了。”

黎音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黎昔見此,放下水壺就走了。

上了公交車,坐在窗邊,開啟窗戶時,他媽訊息就來了。

-母上大人:栗子,你爹走了這麼久了,老媽我好歹也是個美人兒。前兩年去英國那裡比賽的時候就遇見你夏叔叔了,當時和他聊得歡,就一直聊下去了。剩下的不說,老媽覺得你也懂,你明白我意思吧?

-糖炒栗子:得,感情兩年前您老就揹著我搞地下戀了。幹嘛現在才和我說?老爸走了那麼久了,我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母上大人:你夏叔叔是個生意人,剛開始那段時間到處跑,你媽我有拿不準,現在你夏叔叔回國,跟我說穩定下來也和我表了白,今天剛處理完事兒就來找我了,我一高興就忘了跟你說。

-母上大人:而且我不是比賽,出了事故不小心摔了腿嘛,你夏叔叔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的。

-母上大人:更何況我也喜歡這麼個優秀男精英不是?媽知道你最通情達理了,別介啊。對了,你夏叔叔好像還有個兒子和你一個高中來著。具體啥的我忘了,哎,明明那個孩子剛剛也來看我了,光看你夏叔叔了,忘了這孩子了,就是挺帥的。想起來跟你說啊,你夏叔叔叫我去吃午飯了,拜。

-糖炒栗子:有了男人忘了兒,呵呵,黎女士,我鄙視你。

黎昔收了手機,拿出一個麵包咬著當午飯,將頭微微轉向窗外感受涼風。風帶起他披到肩上的長短髮,卻沒帶走他的思緒。

他媽,舞蹈家,死了老公。

他,高中生,死了爸。

不過黎昔也沒什麼感言,他爹走得早,他兩歲那年車禍就走了,對他本就沒什麼印象。但是他媽就說不好了,不過能重新開啟心房也是件好事兒。只要他媽開心,啥啥都好。

“天驕七中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下一站,西子灣小區站。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黎昔剛下車,把手機揣在書包的暗層裡頭,就去迎接站在門口等待著他的教導主任了。

王博一看見黎昔,眉頭就擰的老緊,厲聲說:“黎昔!小兔崽子!又給我遲到!”

黎昔笑笑,“老王,挺敬業啊,逮我都逮到大門口了。”

王博冷哼一聲,“老規矩,遲到加不穿校服,放學前給我把檢討交我辦公室來!對了,吃飯沒啊?食堂剛關門了,誰叫你小子來那麼晚的!?”

黎昔知道,他們七中的老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同學們又愛又恨。回覆了句:“肯定吃了啊,餓誰都不能餓著肚子啊。”

王博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黎昔一邊兒的草叢晃動了兩下,蹦出來一個比黎昔高半個頭的男的。梳了個狼尾,長得也挺像樣,至於什麼樣,就是少年的那種乾淨。

李楓:“昔哥,還是你牛,明知道老王重點關注你你還要遲到。這種不怕死,死了就死,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的品質值得我崇拜!”

黎昔白了他一眼,“瘋子,你都崇拜了你咋不學學呢?”

李楓瞬間搖頭,要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那還是別了吧哥,要是學了您這種精神,我媽知道會給我爹吹枕邊風來個男女混合雙打的。不過你也是真夠牛的啊,這次分班,你分到A班去了,我在C班。以後不能一起打遊戲了,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李楓裝作在傾盆大雨的背景下,擺了個深情感的poss。

黎昔:“C班不錯了,起碼你幾科都很均勻,老子這種偏科戰神不知道被我娘批了幾頓了。”

李楓眼角當場抽了兩下,“可是你偏的很牛逼啊哥,不說這個先,咱倆放學去搓一頓啊?門口新開了家燒烤,聽說好評挺多的誒!”

黎昔:“不了,我打算住校。得找個時間去找老王批個條子。”

李楓:“雖然咱們學校住宿條件不錯,可是你家不就在下一個站嗎?走兩條街就到了。”

黎昔拍拍李楓肩膀,一臉經歷了很多的感覺:“哎,你不懂,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啊。”

李楓:???

去教室的路上,李楓還給黎昔說了好多八卦。直到到了門口,二人才互相說了拜拜。

黎昔剛進門,挑了個倒數第二的靠窗邊的位置坐下了,書包直接掛在板凳後頭,就那麼坐著,啥也不幹,就吸引A班大部分女孩子的眼神了。剩下那部分,就盯著後頭看書的一個少年郎了。

少年捧著一本物理實驗圖冊,桌面上很乾淨,和其他人擺的一壘壘的不同,就放了幾隻水筆和一個水杯。

靠在窗邊上,驕陽透過玻璃窗給他打上一層濾鏡,啥也不說,老帥老帥了,帥的批爆。

黎昔瞥了他一眼,心說:挺帥的,差我一點兒。

黎昔剛把桌子上擺上自已東西,前桌的那個男生就轉過來跟他打招呼了:“你好啊!我叫曹昶,哥們你長得挺帥的啊,感覺你看起來有些眼熟呢?對!辦公室經常看見你來著,就高一年級組辦公室,我每次進去交作業都能瞅著你。”

“啥?操場?”

黎昔聽見這段話,注意力都在“操場”上了。

曹昶撇撇嘴,“哥們你啥耳朵啊,我叫曹昶,曹操的那個曹,永日昶。你叫啥啊?”

黎昔這才點點頭,“成,明白了,我耳朵時靈時不靈的,別見怪啊。我叫黎昔,黎明的黎,昔日的昔。”

曹昶長得牛高馬大,說話也大聲:“你這名兒忒娘們了,不過你還真別說,哥們你長得真他媽漂亮,啊,不,清秀啊。”

黎昔咧嘴一笑,“兄弟你直接說我長得娘們不就行了?想了兩個詞兒都不太禮貌,直說就成,不止你一個人覺得我長得漂亮了。”

黎昔長相的確偏女性,面板白淨,跟剛脫了皮兒的筍似的。五官長得也漂亮,桃花眼和柳葉眉,本來這種眼型和眉型配一起都顯得這人溫柔,溫婉啥的。但黎昔這張臉,就跟他人似的不走尋常路。

黎昔左右眼的下方都有一顆小的紅痣,不大也不小,就那麼點在臉上,還他媽是紅的。還他媽搞了個對稱圖形,賊拉漂亮了。

而且黎昔的頭髮量多,還挺長,剛披著進來的時候曹昶都以為他是個女的,要不是看見跟飛機場一樣的胸和喉結,他死也不信黎昔是個男的。不過和黎昔對話一瞬間的時候,他又覺得黎昔就是個純爺們。

倒不是音色重什麼的,黎昔音色很輕,但是就很大方,一點不做作的那種。

就是看個氣質,黎昔身上那種小爺我天下第一的氣質,靠近了點兒就能發覺了。

曹昶:“你這性子可以啊!我就喜歡和不做作的人說話,哥們你這個格局,嘖,牛逼!”

邊說邊比了個大拇指,黎昔立馬抱拳拱手道:“過獎,過獎哈!”

二人左一句右一句聊個沒完,中間還有其他人插幾句進來,黎昔本就是熱場子的性格,再加上曹昶這麼一個活寶,當場能認識的人都認識得差不多了。

上課鈴這時候響起來,下午第一節課就開始了,其實也算是今天的第一節課。他們一大早來了就是分個班,找個班,吃個飯,聊個天,這鈴兒一響,眾人才發覺高中的第二階段來了。

一個一手提著林家麥郎口袋,一手拿著一個寫著“天驕七中”四個字的水杯的中年男人就進來了。挺著個大肚子,穿著藍白格子襯衫,明明是個地中海,卻傲嬌的從兩邊搞點兒頭髮遮住“聰明絕頂”的腦袋。

後頭緊隨其後一個女人,長得賊高,目測一米七五腿長一米八,穿著個職業裝,踩著一雙恨天高直衝一米八。看著整挺專業,手裡頭抱著幾本英語書。

曹昶翹著椅子,身子往後傾,跟黎昔說:“寡婦教我們數學,那感情好,上課樂子多不少。”

黎昔皺著眉,“寡婦?白姐啥時候結的婚?”

很明顯,曹昶認識這個男老師,黎昔認識女老師。

曹昶:“就是那個男的,高一的時候就是他教我的,他上課老有意思了,等他上課的時候你就曉得了。他姓蘇,我們叫他寡婦是因為他有時候夾著嗓子說話,本意是為了提醒睡覺的人的,結果給自已混了個寡婦的名聲。然後我們明面叫蘇老師,背地裡叫蘇寡婦,不過寡婦他好像知道,他也沒太在意。白姐是那個女老師?看著挺兇啊。”

黎昔點點頭,“白姐教我英語的,不要感到疑惑,她本來就挺兇。不過她是頂級教師,兇些符合身份。”

白雪放下書,一邊蘇寡婦也放下口袋。

白姐咳嗽兩聲,“好了,說小話的都給我閉嘴了!”

白姐氣場忒強,本來還在說話的幾個小群體都立馬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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