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夏哥還說你數學不好,衝這個成績,能不好到哪兒去?”

謝青林大手一揮:“怎麼也比我好!”

“我數學上了高中後就沒及過格,甚至沒上五十,平常考十幾分的。”黎昔毫不在乎,繼續吃著碗裡的肉:“我理科都不太好,化學物理常年選擇題只對三道以內。”

謝青林大手收起:“那的確沒我好……”

“不過你和川心都是A班,你這成績咋進的A班?”薛哲撓撓後腦勺:“我記得你們七中的A班人才濟濟來著。”

“那次期末我英語滿分,文科都滿分,除了語文扣了作文分就沒扣分,考了好像是一百四十幾。”

謝青林大手一揮:“這文科比我好!”

夏川心:“他是典型的偏科戰神。A班收的就是這樣的怪物,不均衡發展。”

李知許:“我只能說句牛逼。”

吃完飯後,就各回各家。

夏川心一回到公寓就去房間洗澡了,一身汗味和一身火鍋底料的味道讓他自個兒都受不了。

黎昔給布丁和香奈兒放了點凍幹零食,也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夏川心正坐在陽臺的小沙發上,他穿著灰色的睡衣,頭髮柔順的蓋在頭頂,眸子清明澈亮。

正是夕陽西下,光打在夏川心的身上,分不清那是陽光還是少年自身的光。

夏川心瞧見黎昔呆愣愣的看著他。

少年一笑,風華正茂。

黎昔看見那抹笑,只覺得臉頰發熱,那光略微刺眼,卻還是移不開眼。

“怎麼,承認我比你帥了?”

夏川心欠欠還賤賤的語氣和這麼該死的話讓黎昔瞬間心寒。

黎昔心說,白瞎這麼張帥臉,好好一個帥哥長了張嘴。

“死一邊去,老子見過的帥哥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黎昔坐到陽臺上的另一張小沙發上:“為什麼你不是看化學就是看數學?”

夏川心看看自已正在看的書的封面——化學競賽題全解。

放一邊,從一邊書包裡拿出一本《競賽·物理》。

“……”黎昔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厲害。”

夏川心扯了扯嘴角,黎昔瞬間想到一個網路詞語——啞巴新郎。

要是夏川心不開口懟人的話,還真的算得上一種鄰家大哥哥型別的。

可是一開口說話不是懟人就是正要懟人的前戲。

黎昔搖搖頭,心說,可惜了。

“你搖什麼頭?”

“我是在想……算了沒啥。”

“有事說事,別吊胃口。”

“明天白姐卷子批完了,我們生死皆有天定。”

“……你聽力沒聽,會死。”

“這麼肯定?”黎昔聞言輕笑:“比比?”

“壓你壓的死死的。”

“好!衝你這句話,賭注就是滿足對方一個願望!來不來?”

“誰玩不起誰是狗。”

“你好歹說是小狗,可愛又有面子些……”

“哼,都是狗。”

“……”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老樣子給二位主子放好糧,二人就去學校了。

週一是白雪早自習。

一進班級門,大家都在瘋狂補作業。

“我真的操了,刀哥什麼時候留的卷子?!誒誒誒,誰化學寫完了給我看看!我拿語文跟他換!”

“語文作業是作文,抄了必死,二缺吧你!”

“數學最後一道大題幾種答案啊?我怎麼和葉子對不上?”

“我等於根號二。”

“得,有三種答案了。誒,夏哥!數學卷子最後一道函式題答案是啥?”

夏川心放下書包,回了句:“根號二。”

“嘿?我哪兒算錯了……”

曹昶正在瘋狂補物理,筆桿子都要冒煙了。

“至於嗎永日?”黎昔嘖嘖兩聲:“可惜啊,哥作業都寫完了。”

曹昶頭也不抬的說:“昔哥你別在這裡擾亂士氣!教主把昔哥弄走!”

杜霖正在補英語,一樣頭也不抬的說:“滾,老子英語沒寫,白姐逮到老子就英年早逝!”

曹昶:“夏哥把昔哥帶走啊!”

“去死,你們夏哥還拿捏不了我,”黎昔坐在位置上,不服氣的回了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像那個被控制的一樣,不好不好。”

夏川心呵了一聲。

黎昔:“你也去死。”

曹昶停筆的那一刻,白雪正好抱著一沓卷子進來。

“活下來了,教主你咋樣?”曹昶往旁邊一瞅,杜霖正在桌洞裡面藏著寫卷子,悄咪咪回了句:“我要死在這裡了。”

曹昶豎起大拇指:“兄弟你好走。”

“滾蛋。”

白雪面色不好,風暴即將來臨。

“你們這卷子,考的真夠好的啊,”白雪咬牙切齒的說:“幾個班一起考的卷,身為A班,你們就給我拿了個第三?”

A班眾學子:阿彌陀佛。

“我知道,你們大多都是理科出眾,但是文科一樣重要。三大科裡面,救數學一個理科,語文英語這些不搞上去,你們是想吃西北風還是想吃你們爸媽的男女混合雙打?”白雪手中翻著卷子,似乎她手裡面翻得不是卷子,是A班所有人的狗命。

“這次給我拿第三,下次不給我拿第一的話……作業翻倍。明白了嗎?”

“明白!”

“答應的那麼快下次是不是還是要給我考差!都給我坐好,杜霖把你兩隻爪子給我放桌面上來!真當我眼瞎看不見啊?別的學科我不管,英語沒寫的都給我站起來!”

以杜霖為首的還有幾個男孩子和兩個女孩子站了起來,白雪一拍桌子,坐著的都抖了兩下更遑論站著的?

“給我站後邊聽英語課!”白雪整理好卷子:“現在髮捲子,曹昶,81,你是帶的什麼腦子考的?”

曹昶上去拿卷子,黎昔搖晃椅子向後靠,輕聲說:“別忘了我們的賭。”

夏川心一隻手穩住黎昔搖晃的凳子,免得他摔著。但是嘴上不饒人:“等著看就好了。”

“夏川心,148,不錯。”

夏川心上去拿卷子,回來的時候衝著黎昔得意一笑。對於A班一直注意夏川心的一些女孩子來講,這個笑值得她們放棄所有。

可是在黎昔看來,此時此刻的這個笑,就很賤。

一張一張卷子往下發,唯獨沒有黎昔的。

“白姐,”黎昔舉起右手,“我的卷子沒發,你是不是忘在辦公室了?”

白雪:“這張卷子是A、B、C三個錢學森班一起考的,對了,在這裡說一下,三個班最高分的就是黎昔,滿分。第二名是C班的一女生,第三是夏川心啊。第一第三都在我們班,可我們班拿的卻是第三,臉痛不痛啊各位?”

雖然只是第三,但是前三有兩都在自個兒班上,班裡的人異口同聲:“哦——”

“哦個屁!給我帶著腦子認真聽課!”白雪指了指黎昔和夏川心:“我的課上你們倆有特權,可以不聽,但是要是落下成績的話……哼哼。”

黎昔點點頭,偷偷拿手機給夏川心發訊息。

-糖炒栗子:如何,認不認?

手機開的靜音,但是夏川心坐在黎昔背後,看都不看都知道他發了啥。

-。:不如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糖炒栗子:還沒想好,以後再說吧。

-。:。

因為有特權,夏川心看見黎昔拿出一個大本子,在上頭寫著什麼。本子封面是香奈兒和布丁,看來是定製的本子。

夏川心也沒有細看,拿出代景佈置的卷子就寫。

一節課過去蠻快的,白雪一出門,杜霖回到位置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差點以為見不到太陽了……”

曹昶看杜霖這樣子,添油加醋說:“下午體育課,你會討厭太陽的。”

“滾……”

黎昔聽到體育課,一臉要死不活的,翹著二郎腿晃著椅子,用一副要死不活但是漂亮的批爆的臉說出:“咱開學以來第一節體育課呢,可以請假嗎?”

曹昶本就是運動分子,聽到黎昔前半句話還在那裡可勁兒點頭說:“是啊是啊,第一節體育課很有紀念價值的!”

一聽黎昔後面半句話,曹昶把嘴裡的先跑個八百一千活生生憋回去了,吐出一句:“……啊?昔哥你說啥?”

“我說,可以請假嗎?”黎昔從抽屜拿出一大作業本,撕了張紙下來,一邊寫上請假條三個大字一邊說:“體育課我上不了一點。”

曹昶:“為啥?昔哥你不能這樣啊,我跟你說,體育是一項讓我們身心健康的優質課程!”

黎昔理都不帶理他的,堅持寫自已的請假條。

賈軒湊過來,拍拍曹昶的肩,故作看淡一切的樣子說:“別勸了,昔哥高一的時候就一直在躲體育課,不是逃了就是說自個兒腿斷了。有次更誇張,體育老師罵了句是不是來月經了,昔哥腦子都沒過,直接來了句是。”

曹昶嚥了咽口水:“體育課招他惹他了?”

黎昔這才開口:“體育課……呵,我就算是從這樓上跳下去,我都不選上體育。”

“那這可能由不得你了,”夏川心放下手裡的書:“我們班的體育老師是何勇,出了名的訓不死往死裡訓。”

黎昔:“何勇?誰啊?”

曹昶:“我們高一就是他帶的,每隔一週就測八百一千,比最好成績但凡低了哪怕一秒就要跑十圈的恐怖程度。”

“這麼兇殘?”賈軒又去拍拍黎昔的肩膀:“昔哥,雖然我體育也不太好,但是我覺得你此刻很需要安慰。”

沒錯,黎昔此刻可以說是石化狀態。

“但是請假條還是可以看的吧?他又不認識我,不知道我尿性,能躲一劫是一劫。”

黎昔繼續寫請假條,曹昶直接說:“請假條要經過班主任過眼簽字,然後才能拿給他看。而且只是認女生的,畢竟女生有特殊時期。但是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要是體弱的話一般都會開證明,但是昔哥……你貌似也沒得什麼大病,開證明吧?”

黎昔頓了會兒,道:“開個假證明……”

夏川心哼了一聲說:“天真,何勇只認甲級醫院的證明,意思就是說整個A市內,你得去華仁開證明。但是華仁可是出了名的,你覺得會開給你嗎?”

賈軒聽到這裡都嘆了口氣:“昔哥你多保重,中午吃點兒好的。”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黎昔望向曹昶,曹昶搖了搖頭後,又去看夏川心:“真的就沒一丁點兒的辦法了?”

“中午吃好點兒吧。”

夏川心這句話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因為黎昔正在想去哪兒躲著逃了。

夏川心就像是知道黎昔在想什麼,說:“何勇每節課上課之前不僅要求我們早到,還會點名,遲到了有懲罰的。”

黎昔癱倒在桌子上,腦袋抵住桌子,語氣裡都是鬱悶:“咱中午吃啥啊……”

夏川心關上書:“還想吃飯?想想怎麼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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