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猛地仰起脖子,震驚又傷心欲絕地看向楚善。

楚善冷著臉,“聽不懂人話?”

範氏慢慢抬起手,一巴掌又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已臉上,比剛才打楚南梔的聲音更響亮,邊打她邊偷瞄楚善。

楚善毫不動容。

範氏見狀,打完了兩巴掌,她並沒有停,直勾勾地看著楚善,更大力地狂扇自已的臉,每一下都是攢足了勁兒,再狂扇上去。

楚善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站在那裡,聽著刺耳的巴掌聲,也不說話。

高氏嚇得退了兩步,死死低著頭。

只有楚南梔衝過去,拉著範氏的手,“二嬸,夠了,你別再打自已了!二叔,你快讓我二嬸停下啊!”

“叫她打!她別以為次次這樣,我就會心軟,今天她就是打死自已,我要是阻攔她,我就不姓楚!”楚善目視前方,聲音都沒抖一下。

範氏心徹底死了,她就一個想法,她要在楚善面前扇死自已,讓楚家成為笑話!

她抽回被楚南梔抓著的胳膊,不要命地往自已臉上扇,誰知道楚南梔卻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楚善一步跨上前,一巴掌把範氏也扇飛了出去,過去扶起楚南梔,“沒事吧?”

楚南梔搖搖頭,跑過去把滿臉是淚的範氏扶了起來,伸手給範氏擦眼淚。

範氏慘叫著,涕淚橫流。

楚善臉黑成了鍋底灰,把範氏從地上揪起來,照著她臉劈頭蓋臉又是兩巴掌,“南梔幫你擦淚,你還哭得跟嚎喪一樣,安的什麼心!你到底怎樣才能鬧夠!”

這次範氏直接昏了過去,沒機會告訴楚善,她慘叫流淚,是因為楚南梔的手辣眼睛。

楚南梔剛才,偷偷拿出身上一瓶最辣的辣椒水,倒在手上,她用那隻手給範氏擦眼淚,範氏當然是那副生不如死的表現。

還有楚南梔剛才挨巴掌和飛出去,都是她利用自已身為賞金獵人的經驗,製造出來的假象。

範氏遭受的這頓巴掌,都是拜楚南梔所賜。

楚善把範氏扔回地上,對著嚇癱在地上的隋嬤嬤說:“把她拉進屋裡!”

隋嬤嬤扶起範氏走了。

面對楚南梔,楚善改成滿眼慈愛,“以後受了什麼委屈,都跟二叔說,不管是誰,二叔都會跟今天對你二嬸一樣,絕不會放過他!”

楚善今日這麼對範氏,就是為了讓楚南梔知道,他還是那個疼她的二叔。

“謝謝二叔。”楚南梔流著淚,卻笑出了梨渦。

楚善走了,背影看起來蒼涼得惹人心疼。

高氏走過來拉著楚南梔,“南梔,走,三嬸給你上點藥。女娃娃家家的,臉可不能受傷。”

楚南梔跟著高氏來到了她的院子,往前傾著身體讓高氏給她上藥時,剛好脖子上戴的玉哨露了出來。

高氏掃了一眼,就開啟了話匣子,“你這孩子從小就長情,這玉哨你從小就一直戴著,你父親說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能戴,你就一直哭鬧,你父親沒辦法,只能讓你戴,以為你總有一天會不喜歡,沒想到到了今天,這玉哨你還是不離身。”

楚南梔面上露出幾分悲傷,心裡卻掀起滔天巨浪。

聽高氏的意思,這玉哨竟不是父親給她的,這是怎麼回事!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玉哨明明是父親給她的,而且洪伯通也說,父親讓他做了玉哨,怎麼到了高氏嘴裡,這玉哨成了來路不明的東西,而且楚南梔敢肯定,高氏並沒有撒謊。

楚南梔不動聲色地說:“三嬸,你記錯了吧,我記得這玉哨是我父親給我的。”

高氏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這玉哨絕不是你父親送你的。”

說起楚南梔的父親,高氏擦了兩下不存在的眼淚,感嘆:“大哥要是沒死就好了,你就不會被嫁去臨南城那麼遠的地方,還變成了如今這樣。”

楚南梔也紅了眼圈,哽咽地問:“三嬸,我父親真的是被山匪殺死的?”

“當然,這事當時還驚動了刑部,那夥山匪才會那麼快被抓了,全被砍頭。”

當年的事,高氏記得很清楚。

“山匪當時抓了我父親母親,要過什麼沒有,例如讓楚家拿贖金贖過人嗎?”楚南梔繼續問。

“這個倒沒有。”

楚南梔眼裡閃過疑惑,這就很可疑了。

爹當年是響噹噹的人物,楚家現在的鋪子,當年都是爹在管,每天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按說山匪劫了爹,應該跟楚家要贖金,怎麼會什麼都沒要呢。

“三嬸,當年官府有沒有說,山匪是為什麼殺我父親母親?”

高氏搖頭,突然又“誒”了一聲,在楚南梔期待的眼神裡,她說:“說起來,當年那夥山匪出現得挺邪門,在那之前,從來沒聽說那段路上有山匪,在出事之後,那裡也沒再出現過山匪。”

楚南梔眼神暗了暗,照高氏這麼說,那夥山匪就是為了殺爹孃才出現在那裡。

楚南梔還從原主的記憶裡,找出了一件在那天發生的不尋常的事情。

平時原主的爹孃去哪裡,都會帶上她,就那次,她在那天突然生病了,爹孃才把她留在了楚家。

就那麼巧,爹孃出事了。

現在楚南梔覺得,是有人故意選在她不在的時候,讓爹孃出事的。

想到這裡,楚南梔把一柴叫到身邊,對她耳語了幾句。

一柴離開,不一會後拿來了一個木盒子。

楚南梔開啟看了眼,放在高氏面前,“三嬸,我母親走得早,我一直把你們五個嬸子當我的母親看待,你們對我也確實好。這鐲子你收下,這是我孝敬你的。”

“這可使不得。”高氏看到細膩通透的玉鐲子的第一眼,眼神就收不回來了,可還是把鐲子往楚南梔推了推。

楚南梔把盒子蓋上。

高氏剜了楚南梔一眼,這個蠢貨,不知道自已只是客氣客氣?

楚南梔卻是把蓋上的盒子放進高氏手裡,“三嬸,這就是你的了,你要是覺得收下有負擔,以後你多給我講點我父親母親的事就好。”

高氏這下子眉開眼笑,“這容易。之後沒事兒你就來我這裡,我有的是事情說給你聽。”

楚南梔又跟高氏客套了幾句,離開了高氏的院子,才走進自已的院子,肉圓子走過來,靠在她耳邊說:“小姐,那個楚嫣然來找你了。”

來得夠快的,看來楚嫣然還真把“楚大小姐”這個稱呼當成命一樣,捨不得失去。

正好楚南梔也有點事情需要楚嫣然幫自已辦。

楚南梔進了屋裡。

楚嫣然嫁進刑家,確實不一樣了,上身穿著華服,用了不少的金絲繡線,頭上戴著金步搖,上面還鑲嵌了不少寶石,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的雍容華貴。

“姐姐!”楚嫣然如泣如訴地叫了一聲,就往下跪。

按照楚嫣然的想法,還有以前她和楚南梔之間的相處,楚南梔一定會阻止她,說不準還會反過來給她下跪,可這次楚南梔就看著她跪,手都沒伸一下。

楚嫣然停頓了一秒,咬咬牙,真跪下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姐姐,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幫幫我吧!”

“妹妹,你這是幹什麼!一柴,去把二小姐扶起來。”楚南梔只動嘴,手是一下不動的。

一柴上前,掐著楚嫣然腋下,把她拽起來,扔進了身後的椅子裡。

楚嫣然眼前黑了一下,眼淚又掉下來了。

“姐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總是偷偷一起出去玩,每次都被隋嬤嬤抓回來,我娘總是打我一個人,還罰我下跪,我也總是承認是我逼你帶我出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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