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要去楚南梔的院子,必須經過三房的院子,這會還能聽到銀鎖的慘叫,還有高氏的叫罵。

範氏腳步頓了一下,跟上了楚善。

兩個人來到楚南梔的院子,院子裡靜悄悄的,門還開著。

範氏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這會不會是楚南梔設的圈套,她拉了拉楚善的衣袖,“老爺?”

楚善甩開她的手,往屋裡走,範氏只能跟了上去。

兩個人進屋,看到楚南梔靜靜地坐在桌子前。

楚善走上前,叫了一聲,“南梔,二叔來看你了。”

楚南梔一動不動,只有肩膀在輕微地抖動。

楚善伸手拍了拍楚南梔的肩膀,楚南梔慢慢站起來,轉過身,一步到了楚善面前,掐住了楚善的脖子。

範氏大驚失色,上來就拉楚南梔的手,可楚南梔力氣太大,她越拉,楚南梔掐楚善的脖子越緊,楚善已經翻白眼了。

範氏嚎著:“天殺的掃把星,剋死了你爹孃,還要殺你二叔,你再不鬆開你二叔,我叫雷劈死你。”

此時範氏萬分後悔沒帶幾個家丁一起來。

楚南梔鬆開了手。

楚善咳嗽著倒在地上,範氏連滾帶爬地過去,“老爺,你沒事吧?”

這句話剛說完,範氏整個人騰空而起,她竟然被楚南梔抓起來扔了出去。

範氏落地後,渾身都散架了,剛要再罵,就看到楚南梔連楚善也抓了起來,扔了出去。

楚南梔扔完楚善,又朝自已過來,範氏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床底下。

楚南梔抓起眼冒金星的楚善,又扔了出去,這次直接扔到了院子裡,楚善滾了兩圈,扯著脖子大叫:“來人啊!”

楚南梔馬上跑到院子裡,把楚善扶了起來,“八種調料,趕緊出來,跟我一起保護我二叔,有人要行刺我二叔。”

八種調料立刻出現,組成人牆,把楚南梔和楚善圍在中間。

饒是楚善見多識廣,這會也搞不明白楚南梔這搞的又是哪出?

明明是她把自已扔來扔去,卻怎麼蹦出來個行刺?

楚南梔拉著目瞪口呆的楚善蹲下來,重重踩在楚善腳上,狠狠碾著,如臨大敵一般說:“二叔,別出聲!”

範氏這時從屋裡衝出來,揮舞著胳膊就推八種調料,“讓開,你們該抓的是楚南梔。”

八種調料揮舞著胳膊抵擋範氏,把範氏打得慘叫出聲。

楚南梔這才拉著楚善站起來,把楚善推到前面,楚善被八種調料打了個滿臉花,八種調料才停手。

範氏對著楚南梔破口大罵,“你個沒人要的,我是你二嬸,這是你二叔,你連二叔二嬸都打,是人嗎?”

“二嬸,我什麼時候打你們了,我明明是在保護我二叔,不讓他被刺客傷到。”楚南梔理直氣壯地說,同時眼睛迅速掃過屋頂,彷彿真的有刺客。

範氏扯著脖子,嘴裡噴出唾沫,“哪有刺客!哪個不要命的刺客敢來楚家!”

楚南梔指著兩人一身的傷:“二嬸,沒刺客你們怎弄成這副樣子?”

“你把我們打成這樣的!”範氏倒要看看,楚南梔怎麼解釋。

楚南梔捶胸頓足,一臉悲痛地解釋:“二嬸,二叔,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來看我呢!我有離魂症,我坐著一動不動時,就是睡著了,誰要是動我,我就打誰。也怪楚家太大,院子之間隔得太遠,其他人聽不到動靜,要是人多大喊,我就能醒了。”

“你有離魂症?這麼巧?”範氏不信。

一柴開口:“我家小姐真的有離魂症,睡著後被人碰一下就打人,所以我家小姐只要坐著一動不動,我們就躲開,還開著門,不然小姐連門都能砸爛。”

範氏想到了剛進門看到的那一幕,怪不得院子裡靜悄悄的,還開著門,原來是這麼回事。

楚善看向一柴,輕飄飄地開口,“你剛才叫南梔我家小姐?這裡是楚家,你說我家是什麼意思!掌嘴!”

一柴抬手,眼都不眨一下,對著自已臉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再掌!”楚善又說。

一柴又抬起手,楚南梔抓住她的手放下,把一柴擋在自已身後。

“二叔,她是跟著我,在外頭漂泊慣了,所以習慣了稱呼我是我家小姐,何錯之有?再說楚家就是我的家,她作為我的丫鬟,把楚家當成自已的家,這是忠心,也沒什麼錯吧?”

楚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南梔,楚南梔不光敢抽校尉,這嘴皮子的功力也見長,頂撞自已都讓自已挑不出錯來。

楚南梔回頭,對一柴說:“以後聽我二叔的,只叫我大小姐,別加上我家。你進屋,把鄭郎中對我的診斷拿出來。我看我二嬸不信我是真的有離魂症。”

一柴回屋,把診斷書拿了出來。

楚南梔展開,交給範氏,“二嬸,這是臨南城的名醫對我的診斷,你要是還不信,可以派人去問名醫。八種調料,把衣服掀開。”

八種調料一字排開,把衣服掀開,個個身上都是青紫交錯的瘀傷,舊傷新傷疊在一起。

楚南梔嘆了口氣,“二叔,二嬸,她們這都是被我離魂時打的,所以我真不是故意打你們的,是崔家傷我太深,我才落下了這個病根。”

說著,楚南梔抬手就要扇自已臉。

楚善眼神一暗,抓住楚南梔的手拉下來,一把抱住了楚南梔,“是二叔沒把你照顧好啊,早知道崔家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家,我是萬萬不可能讓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當初我是怕你留在京城,總是觸景傷情,想起你過世的父親母親,才把你嫁去崔家的。”

楚南梔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二叔可真是會為自已找理由,原主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太正常了。

努力擠出兩滴眼淚,楚南梔哽咽地在楚善肩膀蹭著。

楚善只覺得肩膀一溼,轉頭看,正好看到楚南梔可勁地在用他肩膀那裡的衣服擦鼻涕,他抽著嘴角。

楚南梔在心裡冷笑,打不死你,那我就噁心死你!

把所有鼻涕都擦完,楚南梔才退開,接過二米手裡的帕子擦著眼淚,“二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惡的是崔家人!我二嬸見我時還說呢,你對我一直比對嫣然好。”

“嗯……啊。”楚善打哈哈,他不知道楚南梔這麼說,是不是給自已設圈套,所以只能這麼敷衍。

“二叔,我一直把你當成無所不能,你不去崔家救我,我明白那是你不知情,可你為什麼任由別人叫嫣然楚家大小姐!楚家其他人解決不了我信,我不信二叔你如果想解決,會解決不了。”

楚善心裡咯噔一下,他沒想到楚南梔剛見面,就質問自已這件事情。

“南梔,你聽二叔解釋……”

楚南梔打斷楚善的話,哭喊著:“二叔,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跟我父親母親的聯絡,就剩下楚大小姐這個稱呼了,如今我連這稱呼都沒了,我還怎麼有臉對外人說,我是楚晟的女兒!”

楚善臉色一瞬間變得嚴肅到嚇人。

楚南梔住了嘴,顫抖著問:“二叔,你這是在怪我?”

楚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是二叔對不起你,我會對外解釋,你才是楚家大小姐!”

範氏大叫:“老爺,萬萬不可,你得想想嫣然!”

楚善卻把範氏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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