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謝雲禮回來了,他很少穿深色衣服,但今日穿了件窄袖繡金錦袍,黑色將他襯得更加清冷。

十八歲的少年身姿挺拔修長,臉上的稜角越發分明瞭。

謝雲禮給祖母和母親問了安,轉身帶著黎小麥姐弟倆離開。

“姨母我也想和表哥他們一起出城,我從未見過狩獵是如何情景。”

謝夫人頭疼得很,當然不能讓她去“你自小體弱就不要去了,再說連馬都不會騎,去了也是給別人添亂。”

“可以讓表...”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夫人打斷。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懂事,如若再鬧就將你送回京城!”謝夫人被鬧煩了,神情有些嚴厲。

話音剛落,林安雪竟然抽泣起來,一隻手捂著胸口好似喘不過氣。

“姨母就這樣厭煩雪兒嗎?我自小沒有母親,將姨母和表哥當成親人,如今只是想跟著出去走走也不行嗎?”

林安雪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父親在兩年後又續娶了一位妻子,好在對這個女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雖然繼母不苛待她,但也不管教,就造就了安雪如今這個性格。

謝夫人嘆了口氣,想起過世的妹妹心裡很難受,覺得對雪兒是有些嚴厲了。

可這孩子偏偏喜歡雲禮,這就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黎小麥瞧著謝夫人有些為難,“讓這位姐姐和我們一起去吧,我騎馬載著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謝夫人躊躇了一會兒“也好,雪兒自小也沒出過遠門,讓她去看看也好。”

也許多見見人,就不會只盯著雲禮一人了。

謝雲禮沒有說話,畢竟還要給孃親面子的。

對於這個表妹他是沒有什麼好感,在京時她就常常來謝府與他偶遇,小小年紀將後宅那些手段用的得心應手,心機深的很。

幾人出門後,謝老夫人瞧著兒媳還是憂心忡忡的,便安慰著“祈寧啊,孩子們都大了,讓他們自已去看,自已去解決,這些孩子可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郭若若在謝府門口等候,瞧見幾人出來便從馬上下來“怎這般久?”

黎小麥解釋向她解釋,“遇到點事耽擱了,這位是謝哥哥的表妹最近剛到青田縣,今日和咱們一起去城外逛逛。”

郭若若朝林安雪點點頭,便湊近黎小麥輕聲說道“自古表妹表哥多糾葛,你自已留心些。”

“你呀,天天怎麼那麼多想法。”黎小麥拍了一下好姐妹的肩頭。

郭若若翻身上馬“不聽姐姐言,吃虧在眼前!”

她因著家裡跑鏢見過的人不計其數,剛才一見這“表妹”就覺得這人定是個會作妖的,小麥竟還將人帶了出來。

謝雲禮喜歡小麥那點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當事人倒是心大仍未發覺,她這個做姐姐的都替倆人著急。

哎!少年人啊,咋就這麼含蓄呢!

黎小麥正要將人扶上馬背,謝雲禮走了過來“等一下,硯墨去取馬車了,讓她坐馬車吧。”

黎小麥點了點頭,她也感覺此事似乎不簡單,還是聽謝雲禮的安排吧。

“表哥,我還從未體驗過騎馬,就讓我與你們一起吧。”

謝雲禮沒有回話,這時硯墨正好駕著馬車過來“表小姐請上車。”

林安雪瞧著謝雲禮沒理她,嬌氣的跺了跺腳,上了馬車。

隨著幾聲“駕!”,謝雲禮他們騎著馬先行往城外賓士而去。

林安雪見狀連忙催促“快追上他們!”

“表小姐咱們這是馬車,如果與公子他們一樣疾馳,很有可能會翻車。”硯墨回答道。

林安雪雙手死死拽著攥著馬車簾子,心想:這些人就是故意的!

一炷香後黎小麥他們已經到了山上,正值秋季,這時山上的獵物應該很多。

“咻”的一聲,謝雲禮射出一支箭,正中一隻野兔。

“好快速精準的箭法!”黎小米感嘆道。

隨著第一箭射出,幾人便紛紛找尋自已的獵物。

那邊林安雪的馬車剛到,她掀開簾子下車“表哥他們呢?應該早到了啊?”

“公子他們已經上山狩獵了,您身子不好還是在山下安全些。”

“那我出來有何用!真是氣死我了!”她眼眶通紅,身子有些搖晃。

本就是長途跋涉從京城趕過來的,沒多加休息便又跟著出了城,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

山裡的風很涼,她今日為了顯得自已飄逸穿了件薄紗衣裙,在車外站的這會兒功夫已經凍得直打顫。

本來是裝柔弱,這會兒是真柔弱了。

“表小姐快上車吧,彆著涼了,又是一番折騰。”硯墨實在看不下去了,好好一個姑娘非要作的自已生病才罷休。

林安雪實在站不住了上了馬車,她握緊拳頭憤憤的盯著馬車簾子:謝雲禮,我這搬追著你跑,你竟然連眼神都懶得給我。短短几年間就喜歡上別的女子,我是決不允許這件事發生的!

“硯墨咱們先回吧。”林安雪平靜的朝外面說道。她知道即使等到謝雲禮下山,自已也不會與他們同道回去,那就不要在這兒等了,她不會再受那份欺辱了。

硯墨摸摸耳朵,表姑娘轉性了?

兩個時辰後眾人從山上下來,大家均收穫滿滿。因著沒有往深處走,所以打的都是些野雞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黎小麥在山腳下沒有看到林安雪,“謝哥哥,你表妹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會,硯墨跟著她呢,應該是先回去了。”謝雲禮眼神微冷,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

黎小麥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樣的神情。

他對自已永遠都是耐心溫和的,讓她忘記了謝雲禮本就是個淡漠的人。

郭若若每次玩笑,黎小麥都有認真想過。她對謝雲禮有孺慕之情,但至於喜歡和愛,目前還沒想明白也不敢往深處想。

古代的婚姻束縛太多,她並不想將自已變成不喜歡的模樣,所以順其自然再往前走走看吧!

林安雪回到謝府便發燒了,謝夫人連忙找來郎中給外甥女開藥方。

謝夫人邊給她擦拭著額頭邊輕聲說道“你這性子隨誰呢?這般執拗,強扭的瓜不甜,即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何苦折騰自已啊。”

女孩兒沒有醒,但一直緊皺的眉頭表露出她的那份倔強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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