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眾人發言完畢後,吳國賜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嗯,既然諸位之中有人瞭解情況,也有人尚不明晰情況,那此刻便有請來自北林鎮龍平村的蔣雲小村醫同志,將他當日在龍平村內的所聞所見以及張志勇在北林鎮上的種種行徑詳細地一一道來。”其聲音低沉而有力,仿若重錘一般,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無法忽視的威嚴。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萬籟俱寂,甚至連呼吸聲都彷彿清晰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蔣雲這位小村醫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中飽含著期待、關切與好奇。

吳國賜的話音剛落,蔣雲正欲開口,宴席便高聲說道:“吳書記啊,這裡可是常委會,蔣雲不過是北林鎮一個小小的村醫,哪有資格在咱們常委會上發言呢?讓他列席本次會議,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還讓他發言,這不是開玩笑嗎?而且我聽說,他和張志勇關係很僵,誰能保證他在講述張志勇時不會夾帶私人情緒呢?這對一位兢兢業業奮戰在公安戰線上的同志來說,簡直是天大的不公啊!”

蔣雲聽聞宴席這般說,立刻直言道:“宴席書記,你這話說得可就有些欠妥了。我誠然並非官場之人,然而我既然列席了此次會議,且吳書記作為安林縣的最高領導都已准許我發表言論,難不成我當真不能發言嗎?難道說你的意見能凌駕於吳書記的意見之上?又或是你的意見比吳書記的意見更具權威性?”

宴席聽到蔣雲又一次以吳國賜來壓制自已,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惱怒啊,然而他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說道:“小村醫啊,你這可真是會胡說八道啊,我哪裡有那個意思呀?

“沒有那個意思?那你到底所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呢?而且據我所知,宴席同志你和張志勇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沾親帶故的關係呀!按照相關規定,在涉及到自已親人的事情時,有關領導是應該回避的。你口口聲聲說我這個小村醫沒有資格在這兒發言,難道你這位張志勇的親戚就真的有資格在這次會議上高談闊論嗎?”蔣雲言辭犀利地再次追問了一句,這一問,猶如一記重錘,直接讓宴席啞口無言了。雖然他城府頗深,有著三寸不爛之舌,但碰到蔣雲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村醫,他還真的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這時,吳國賜面色冷峻地瞥了宴席一眼,冷冷的說道:“怎麼了?宴書記啊,我剛才有說過要讓蔣雲參與到我們常委會的討論之中來嗎?並沒有這回事吧!我只是讓他講述一下他在龍平村和張志勇之間所發生的種種事情罷了。可如果你非得要把事情往嚴重裡說,往綱線上靠的話,那我看蔣雲所提及的迴避原則,還真應該拿出來好好探討探討了。”

吳國賜在言說這話的同一時刻,用那飽含著讚賞的目光深情地望向了蔣雲。他的心中由衷地慨嘆著:他不得不佩服這位小村醫啊,其思維轉動得實在是太快了!就連自已都未曾預料到能夠利用迴避原則這一條來針對宴席呢。而蔣雲這個年輕的村醫,卻能如此迅速地想到,真的是太不簡單了呀!這真的是後生可畏,讓人驚歎不已啊!

此時此刻,縣長劉正陽一聽吳國賜的話語,馬上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儘管他在常委會上的實力遠超吳國賜,但對方畢竟是一把手啊。要是對方真的提出迴避原則,將宴席從這次常委會的討論中剔除出去,那自已可就損失了一員得力干將啊。想到這裡,他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老宴啊,這件事情沒必要這麼較真啦。既然吳國賜書記說讓小村醫發言,那就讓他發言吧。”

宴席發出一聲極為不滿的哼聲,這時才猛然意識到蔣雲剛才那個迴避原則是兇殘到極致的狠!為了保障劉正陽對常委會的掌控,他只能咬牙切齒地暫時先忍下來了!

吳國賜其實也不願意宴席在這個時候退出,因為這一次他可是有著厲害的後手的,宴席越不退出,對自已後手發揮作用越是有利,所以看宴席不敢在唧唧歪歪的了,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蔣雲說道:“好了,蔣雲同志,你可以發言了。”

實際上,吳國賜並不希望宴席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退出,畢竟這一次他可是暗藏著厲害的後招呢。宴席越是不退出,對他後招發揮威力就越有利。所以當看到宴席不再嘰嘰喳喳時,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向蔣雲說道:“好了,蔣雲同志,你可以發表意見了。”

蔣雲在眾多大領導面前,絲毫沒有一般年輕人所具有的緊張與怯懦之態,即便滿屋皆為縣委常委,他也能流暢自如、滔滔不絕地講述,將自已與張志勇之間的事情詳細道出。他尤其著重強調了龍平安在醫療室門外瘋瘋癲癲徘徊的辛酸,以及看到張志勇時那刻骨銘心的恨意表現,還重點提及了葉青雲提供的證明影片。講完之後,蔣雲語氣深沉地說道:“各位領導,影片中張志勇的真實性是毫無疑問的。當然,相關部門和領導可以對此提出質疑,但不能因此就判定這個人不是張志勇。我們完全可以請專業人士進行對比鑑別。說實話,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是張志勇強行拉走孩子去進行火化,可有關部門竟然無罪釋放張志勇,這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我就說這麼多,僅供各位領導參考,絕不敢擅自參與領導們的討論。

說完之後,蔣雲徑直坐了下去,不再吭聲。不過,他最後的那幾句話,卻使得在場眾人的內心全都猛地震動了一下。

其實在座諸位皆是明白人,對於張志勇之事的來龍去脈,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明白是一回事,裝傻又是另一回事。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願意直接表明自已的態度,更不敢直言張志勇就是兇手。畢竟,張志勇可是宴席的親戚,而宴席又是紀委書記,誰能保證自已或者自已的下屬、親屬不會落入宴席的手中呢?尤其是張志勇作為劉正陽的鐵桿嫡系,而縣長劉正陽在安林縣獨攬大權,無人敢去承受劉正陽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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