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醫療室的房間,全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當他踏入陳曉明的辦公室時,目光恰好落在窗外那片被雨水打溼的景象之上。

看著窗外細密如絲的雨幕,蔣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關切之情。他毫不猶豫地轉頭對陳曉明說:“老陳啊!情況緊急,必須馬上行動起來。立即派遣人手給大門口外的龍平安送去雨衣,確保他不被雨淋到。不僅如此,最好能安排專人將他安全護送回家,好生照料,絕不能讓他繼續在外受苦受累。”

說話間,蔣雲的眼神充滿了焦急與擔憂。他深知龍平安此刻處境艱難,而自已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給予幫助和關懷。這種情感的自然流露,也讓陳曉明深切感受到蔣雲內心深處那份善良與熱心腸。

陳曉明的聲音裡滿含著苦澀,緩緩說道:“蔣神醫啊,並不是我們不願意行動啊,其實我們早就已經採取行動了。就算我們把他送回了家,他還是會偷偷地跑過來。他這是心病啊,在沒有親眼看到張志勇被繩之以法之前,估計他的這病是好不了的。哎,張志勇真是造孽啊!這一切真的讓人感到無比痛心和無奈啊!”

蔣雲聽聞此言,眉頭緊緊皺起,眉宇間滿是憂慮,他緩緩說道:“這樣吧,你即刻派人給龍平安送去一身雨衣。倘若他願意,就用車子送他回家吧。”

陳曉明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緊皺著眉頭,給村醫療室臨時請來幫忙工作的人員快速打了一個電話,語速極快地吩咐道:“你們趕緊去安頓一下龍平安!”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蔣雲雙眉緊蹙,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咬著牙,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怒意地說道:“老陳,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張志勇被放出來的訊息的?我當時不是和陳美觀說得清清楚楚了嗎?要是他膽敢在張志勇這個問題上做手腳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後悔莫及的!我說到做到!”那時在龍平村,當陳美觀和張志勇企圖將龍平安和鄭合也一同拉去火化的時候,我就已經警告過他了。

陳曉明苦笑著說道:“蔣神醫,說句不應該說的話,您別介意。”蔣雲點點頭:“你說吧。”

陳曉明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與無奈,他微微低下頭,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緩緩說道:“蔣神醫啊,您真的是太高估自已的威望了。您瞧瞧,陳美觀在北林鎮稱王稱霸這麼長時間,他怎麼可能輕易被您幾句話就給嚇退呢?

就算您和葉青雲手裡握有證據,那又能怎樣呢?您要知道啊,陳鎮長在市裡可是有關係的呀!而且張志勇不僅是陳鎮長的鐵桿親信,縣裡的劉縣長對他也極為重視呢。本來都打算把他提拔到縣裡當某局的副局長了,可就因為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副局長肯定是沒戲了。

但我聽我的一位同學說啊,現在張志勇不僅被放出來了,還被派到了安定鎮繼續擔任派出所所長。您知道他到了安定鎮之後怎麼樣嗎?他呀,依然氣焰十分囂張,才去了那裡幾天,就開始搞大肆排除異已,想要完全掌控派出所的大權。而且據說啊,他還和鎮裡的一個工作人員小寡婦好上了呢。”

聽到陳曉明的這番話之後,蔣雲的眉頭當時便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問道:“你這番話可靠嗎?”

陳曉明急忙開口解釋道:“這訊息絕對真實可靠!您有所不知啊,我有個老同學正好在安定鎮派出所工作,還是正式編制的民警呢!原本呢,他眼看著就要升副所長啦,連各方面的關係都打點好了,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誰能料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張志勇居然空降到他們所裡去了!這下可好,我那同學的升職夢直接碎成一地玻璃渣子嘍!您說氣不氣人?正因如此,他才會特別留意張志勇的相關資訊。這不,一聽說張志勇是從咱這兒調走的,又得知了您那天在龍平把他揍得屁滾尿流的事,立刻就給我打來電話,把這些情況全跟我說了。”

聽到陳曉明這樣講,蔣雲絲毫沒有產生疑慮,因為蔣雲篤定地相信,陳曉明絕對不會在這種關乎重大的事情上欺騙自已。尤其是關於陳曉明的那個同學,更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開什麼玩笑的。畢竟,在這種事情上,每一個細節都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和虛假。

此時此刻,蔣雲心中的怒火如脫韁的野馬般再也無法抑制地奔騰而出,徹底爆發開來。他憤然揚起手,狠狠地拍向桌子,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怒聲吼道:“真是混蛋至極啊!一群無恥的混蛋!張志勇所犯下的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是理應被判處無期徒刑的重罪!屬於嚴重的故意傷害罪!可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放出來了!縣城裡的那些法官到底是怎麼回事!檢察官又在幹什麼!相關的主管領導究竟在想什麼!對於這種與老百姓切身利益緊密相關的事情,他們竟如此草率地進行處理,甚至是明目張膽地縱容包庇!他們的眼中還有沒有國法的威嚴!還有沒有老百姓的存在!還有沒有黨紀政紀的約束!這簡直是讓人無法容忍!”

不行,我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一定要為龍平安討回一個公道!”說到此處,蔣雲猛地轉過身,朝著窗外望去。只見在傾盆大雨中,龍平安那瘦弱、單薄、悽楚、可憐的身影依然在村醫療室外面徘徊著。他的身上披著村醫療室工作人員給他的雨衣,在雨衣下面,他將那個被他視為兒子的布娃娃緊緊護在懷中,不讓其被雨水淋到一絲一毫。他那悲切地呼喚兒子的聲音,時不時地被風雨夾雜著傳來一些。

看到這種情形,蔣雲的雙拳不由自主地緊緊握起,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雙眼中迸射出兩道如利刃般的寒光,那寒光中滿是堅定與決然。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聲音如鋼鐵般堅毅地說道:“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豁出我這個村醫不當了,哪怕再進一次派出所,我也要為我們的群眾,為龍平安討還一個公道!

不管是誰,膽敢阻擋我,我決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我會讓他知道,我蔣雲不是可以隨便被欺負的!”說完,蔣雲猛地轉過頭,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陳曉明,他的臉上肌肉緊繃,眉頭皺成一團,額頭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他對陳曉明說道:“老陳,立刻給我準備一輛車,半個小時之後,我要趕往縣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一絲焦慮,還有一絲對正義的執著與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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