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命運之辯？前往窮觀陣！
片刻之後，青雀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沐先生，太卜大人有請，請！”，青雀的禮儀十分周到。畢竟是考進太卜司的公務員，雖然喜歡划水，但是一點也不水。
“有勞了。”
沐辰跟在青雀身後，走入太卜司。
在青雀的帶領下，沐辰來到了太卜司的會客廳。
在剛剛坐下不久後，沐辰便看到符玄從遠處走來。
符玄的髮色為粉色，髮髻類于飛天髻，後腦勺插著黃金髮簪，前面有髮箍，扎著雙馬尾。佩戴黃金耳環。
額頭處的法眼十分醒目。衣著整體以紫色為主，以“祥雲紋”點綴。貴氣卻不肅穆，反倒有幾分可愛。
“就是你拿著景元的將軍令要見本座？”，符玄剛邁進會客廳的門口便開口詢問沐辰。
“是我。有勞符太卜為我開啟【大衍窮觀陣】，我要借用一下貴司的窮觀陣。”，沐辰向符玄說明了來意。
“青雀，你先下去吧。”，符玄並未回覆沐辰，而是先將青雀打發走了。
青雀聽到符玄的話，十分欣喜的跑了出去。
符玄見青雀離開後，走到會客廳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本座可以為你開啟窮觀陣，但是你要先回答本座一個問題。”，符玄的美眸緊緊的注視著沐辰。
“符太卜請問。”，沐辰心中並不清楚符玄要問什麼，但依舊開口讓符玄提問。
“本座每日都會為日常問題卜個十幾卦，結果往往靈驗無差。但是今天出現了差錯。你的來訪並不在本座卦象之內。
剛剛本座為你卜了一卦，卦象紊亂，顯示你不在此界。你可否為本座解答？”，符玄目光灼灼的看著沐辰，彷彿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沐辰聽完符玄的話，然後看了看她的表情，對於符玄的想法便有所瞭然。
符玄出生於玉闕仙舟觀星士世家，卜者們為她佔得輝煌的未來，有朝一日將會登上“太卜”的寶座。為此，家族請來了玉闕仙舟的太卜竟天，親自為符玄督教課業。
竟天透過卜筮算出自已會死於符玄之手，但仍然收她為徒，傾囊相授。但是符玄不相信自已會做出弒師的事。因此反對“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後來，方壺仙舟被步離人的艦隊與器獸以及活體星宿“計都蜃樓”幾近摧毀，符玄為挽救方壺仙舟，親臨戰場，利用與玉闕仙舟的第一重器“瞰雲鏡”，向帝弓最後所在的星系發射求救訊號。
最終，巡獵的星矢落下，不分敵我的摧毀了戰場之上的仙舟民與豐饒孽物。竟天也死在了帝弓的光矢之下。此後，符玄不得不相信預言：“其實命運從來只有一條道路。”。
看著目光灼灼的符玄，沐辰開口了。
“很抱歉，我不能為你解答。我知道你想要知道所謂的命中註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的確無法告訴你答案。”
符玄聽著沐辰的話，有些失望，“唉，是本座強人所難了。你不在卦象之內，或許是本座所學尚淺吧。”
“符太卜，對於命運，我這裡有一個故事，可以與你分享一下。”，沐辰停頓了一下，開始向符玄講述。
“在一顆藍色的星球上肆虐著一種名為【崩壞】的災難。
聖女為民眾付出了一切，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鐐銬和絞索。她永遠的留在了過去的墳墓當中。
聖女的愛慕者利用五百年的時間尋找一切能救回她的方式。但是人一旦魂飛魄散，就無法再起死回生。世界允許意識匹配新的容器，卻不允許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識。
於是，這個天才或許也是瘋子，他逆轉時間，將沉默的墳墓之島喚醒；將生命的長青之水，重新注入那埋葬一切的過去，二分的道路在那裡再度展開，生與死的選擇自此形成兩個世界，而代價……不過是一個人的死亡，一個人的毀滅……以及那原本就想致他們於死地的「崩壞」。
過去無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這個天才、惡人，開闢出了新的命運。”
“命運或許是註定的，但是並非是無法改變的。”
沐辰用著儘量平淡的語氣為符玄簡短的講述了奧拓的一生。
沐辰說完後，符玄陷入了沉思。短暫的沉默之後，符玄眼神熾熱，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救活我的老師，甚至在那場戰爭中死去的所有人？！只要我為他們開闢出新的命運！”
沐辰搖了搖頭，“要想做成只有你能才能做到的事，就必須承擔你才那承擔的代價。你僅僅是連逆轉時間都做不到，又如何去為他們開闢命運？”
符玄被沐辰潑了冷水，於是便轉而詢問起了沐辰所講述的故事後續。
“那後來呢？那個人挽救了聖女就死了？他是什麼人？你的朋友嗎？”
“或許他被埋在了某一個立著無字碑的墳墓，也或許在某一處教堂之外，黃昏之下，與那位聖女相依相守。
朋友倒也算不上。若是遇到他的墓地，我或許會敬一杯酒。他所犯下的罪行太多，太重。長眠於此或許是他最好的謝幕儀式。”
“符太卜，命運之辯自古有之，我們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結論的。不如太卜先為我開啟窮觀陣？我還有要事。”，沐辰結束了兩人關於命運的探討，詢問符玄能否為自已開啟窮觀陣。
“嗯～。你的故事對本座有所啟發。隨本座來吧。本座為你開啟窮觀陣。”，符玄聽到沐辰的話也是十分果斷的表示可以為沐辰開啟窮觀陣。
符玄站起身來，向著會客廳外走去。沐辰也緊隨其後。
在路過不少卜者演算的場所後，沐辰終於看到了自已心心念唸的【大衍窮觀陣】。
“此處陣法便是【大衍窮觀陣】。自向遍識天君處求取演算經籍以來，聯盟太卜司傾數百年全力加以解讀實現，營建了此陣法。號稱第一的占卜陣法。
但是也因此，卜者成為了陣法的囚徒，仙舟人的未來也被鎖死在了陣法劃定的道路之上。”，符玄像是心情頗為不錯，耐心向沐辰講述著窮觀陣。
“希望它能為我推演出造化烘爐上的那一幅太極圖吧！”，沐辰目光掃過窮觀陣，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