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天道的想法
紀安一板磚拍下去，祭司瞬間化成了煙霧消失不見，他瀟灑的吹了一口氣，“還敢當著我的面讀條。”
白狗早聽到動靜跑了出來，一直藏在大樹後面暗中觀察，見周圍沒有人了才現身。
紀安指著廟宇問：“看清裡面供的什麼神了嗎？”
白狗搖頭，“沒有，裡面霧氣昭昭，好像有顆珠子，剩下啥也看不清楚。”
紀安若有所思，“那你現在再進去看看。”
白狗不明所以，轉身再進去看，不一會里面傳來它激動的聲音，“有了有了，這供的……唉？不是船上那個老道嗎？你們村可以啊，這麼不知名的人物都能供起來。”
紀安也走進大殿，裡面的道爺塑像和他在村長家見過的一樣，此時中指朝天，一副鄙視的神情。
“行了，別裝了，上面坐著不難受嘛？”紀安拍了拍地上蒲團，盤腿一坐，彷彿回到了自已家炕頭。
泥胎塑像活了一樣從供桌上跳下來，變成了正常模樣，笑嘻嘻的坐在紀安對面，“想不到這輩子你還蠻聰明的。”
白狗圍著老道轉了三圈，提起鼻子使勁聞，“竟然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安揉著狗頭跟它解釋，“你能活下來多虧了他，剛到這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幻境，直到我在村長家看到了他扮的神像。”
“村長家供奉的應該是和這廟裡一樣的邪神，我家不信這個，也不許我來這裡玩，所以我小時候並沒有見過，幻境沒有素材，就像你看到的迷霧一樣，他就是鑽了這個空子，開始讓我懷疑。”
“接著我哥的出現讓我迷茫了，他的話讓我懷疑起自已的記憶，我真的希望爸媽他們都還活著，哪怕是假的，我也想和他們多呆一會。”
紀安有些傷感，白狗低頭蹭著它的手。
他勉強咧嘴一笑，“可惜不行啊，你這個小笨蛋被它們抓住充當年豬了，雖然你又笨又懶又饞……”
在白狗氣急敗壞的目光中，紀安接著說：“但你牙上的線頭證明起碼你是真實的，我不能為了緬懷過去而失去現在的夥伴。”
就在白狗的眼神中充滿了感動，時，紀安又補充了一句，“另外我也想試試光憑幻想能不能吃上鮑魚龍蝦。”
白狗眼中的感動瞬間化為烏有，“你竟然揹著我吃獨食！”
“村裡沒有狗上桌吃飯的傳統，硬上的話只能當菜上，不過我這還有倆燒餅，你湊合墊補一口吧。”他掏出老道給他的燒餅，油紙包躲過了海水的摧殘，裡面除了碎一點依然能吃。
白狗跟著他折騰了一天，接連跳海又被俘虜，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也顧不得挑剔，三兩口就把餅吃了進肚子。
它轉眼盯上了老道手裡的燒雞，“老登，分個雞腿。”
老道把整隻雞都扔給它，白狗嚼了兩口之後，晃晃悠悠倒在了地上。
老道一攤手，“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紀安揉了揉眉頭，“說吧，大爺，你又是哪路神魔？”
“哎～境界淺了”老道伸手指了指頭頂的天空，“往高點的地方想。”
“你突破太陽系了？別告訴你是來自m87星雲的緊身衣戰士，專門來拯救地球的。”
“你帶汙水的海鮮吃多了？開始出幻覺了？”
紀安擺爛，“神魔往上，外星人往下，你總不能是天道吧？”
老道故作高深的一笑，“詳細的來說，我之前天道化身，唉！你脫鞋幹啥。”
“你說說我哪得罪你了？非得給我安排一個倒黴的命？活又活不痛快，死又死不了。”
“彆著急，你聽我慢慢說，當這顆星球剛剛誕生的時候，地球上什麼都沒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會慢慢發展成一個和諧自然的星球。”
“你這不是廢話……”
“這不就是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嘛，有一天，混沌發現了這裡，並想泯滅天道，把它改造成適合它們居住的星球。後面的傳說你可能聽過，盤古劈開混沌，天地初分。”
“但當時天道弱小，混沌雖死，但逸散的混沌之氣充滿了整個星球，沒有辦法，天道只能發明了一點淨化器。”
紀安恍然大悟，“你是說……妖族？”
“不錯，妖族可以吸收混沌之氣為力量，這也是後來混沌之氣越來越稀薄的原因，環境清理完了，地球就該更新了，天道與力量強大的蛇人一族達成契約，放妖族出去尋找合適的聚居地。”
“有一部分妖族不願離開，女媧也怕它們出去後找不到合適地方整體滅絕，便造了一本萬妖錄，天道劃了一部分山河填充進去，算是給它們一個棲身之地。”
“女媧依照約定把萬妖錄交給天道自然的產物，人類，具體來說就是你，來保管，這事不出意外的話到這就算結束了。”
紀安利落的接上他的下句，“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有一天萬妖錄突然從天上掉下來，裡面的妖怪也都出來了。”
老道一拍大腿，“說的太對了，你一下子都放出來，我好幾萬年的活都白乾了，我能不上火嗎？”
“那你也不能光可我一個人欺負啊，天帝那老登你就不管管？要沒有他也想去天外看看，能有這事？”
老道衝他瞪眼，“你咋知道我沒管？你看這人間的科技發展的多迅速，信仰神仙的人越來越少，等信仰徹底沒了，他們也就消散了。”
“這就是你的活幹的不漂亮了，神仙妖怪你都不想要，你想中央集權，你就沒想過他們造反？”
“當然想了！”老道一拍胸脯，“不然要我這個天道化身做什麼。”
紀安被他無恥的樣子打敗了，“合著我就活該是吧。”
老道陪著笑臉，“哪能啊，我這不是還給你留了條活路，只要你把放出來的妖怪再抓回去，倒黴的事自然也就沒了。”
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紀安沒好氣的回：“不用你說，捉！肯定捉。要是沒事你就回去吧，我看著你鬧心。”
“嘿嘿。”老道搓搓手，“我這次來是想提醒你，再捉妖的時候留意有沒有暗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