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這幾天直播,人氣漸漸回落,感覺又得下狠勁了,聯絡了一些朋友,給他推薦了一個外地的好地方,他想著司無間回不來就自已一個人出發,晚上下播後拖著疲憊的身體還是想給他打個電話
手機嘟——嘟——響了幾聲,沒人接,就在許強準備掛上的時候
“喂?”
“間哥?”
“嗯,怎麼了?”
“我明天要去外地了。”
“探險嗎?還挺遠。”
“是挺遠的,你……你家裡事挺忙的吧。”
“嗯,挺忙。”
“那我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嘟———
“唉?!我一會……”
司無間話都沒說完,就被許強給掛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打這個電話幹嘛來的,就是為了問一句他家裡事忙不忙?
他出了高鐵站,打了輛車直奔末地大廈,到了小區都快一點了,想著這個點許強應該還沒睡。
敲了敲803的門。裡面沒什麼動靜,又使勁敲了敲,許強打了開門探了個溼腦袋出來。
“間哥!你回來了!”
司無間進了房間,看許強裹著個浴巾,後背的血咒都被擦的乾乾淨淨
“怎麼把符咒都洗了”
許強瞧了瞧後背:“剛洗的,都被衣服給蹭沒了,就剩下一點,我就給洗了,為了這咒,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
“還做噩夢嗎?”
“不做了,這咒文挺好用的,乾脆你幫我畫一個,我紋後背上,這樣遇到危險,我把衣服一撕,背衝著鬼會不會射出金光?”
“那紋臉上不是更好,衣服都省了。”
司無間在打擊許強這方面,真是百發百中。
許強厚著臉皮,也不怕他說,湊了過來
“明天一起出發,去外地,我又知道一個好地方!”
那頭髮上的洗髮水、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慢慢地飄到了司無間的身邊,他吸吸鼻子嗅了嗅,有一種小時候洗過衣服的肥皂香,很清新。
司無間看著許強在那描述,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荒廢了多久,有什麼別人聽到的傳說…
具體說的什麼他好像一句都沒聽清,只是看那髮梢慢慢下滑的水滴,一滴一滴地墜到他的肩窩上。
他看著許強的側臉,端正的五官,透出了一股子朝氣,說到興起時,還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往許強的耳邊湊了湊。
許強轉過頭時,嚇了一跳
“你湊我這麼近幹嗎?”
“我聞聞你怎麼真的香。”
“……”
這不是臭流氓嗎,自已二十多了居然還被男人調戲。許強板著臉
“不許開這種玩笑了。”
司無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站起了身:“我去洗澡了,你休息吧。”
許強看他進了浴室,才躺在床上,搞不明白自已為何反應這麼大?以前上學的時候,男人之間開玩笑是常有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司無間跟他開這種玩笑,他就接受不了。
他翻來覆去的的琢磨這事,想不明白。
或許有些人是開玩笑,有些人是怕別人真的是開玩笑而已。
第二日,他們買了一些吃的,就開車上路了,兩個人輪換整整開了八個小時,山路崎嶇地顛簸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座大佛寺。
在車上吃了點東西,等到晚上十點,準時開了播。
一下子兩千多人就湧進了直播間
“間哥回來了!”
“終於等到間哥直播了!”
許強撇了撇嘴:“你們以後要看他得給我刷出場費啊!要不就不讓你們看!”
“哎呀,還寶貝上了,看一眼就要收費。”
“我的人我就要收費,那能白看嗎?”
彈幕一片歡樂
許強繼續介紹:“今天我要去一座古廟,我倆開了八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這裡的。知道這裡為啥荒廢了嗎?”
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因為當時建廟的時候有一處塌方,後來建成了以後,原先那處又塌方了,所以翻來覆去的重修,一直找不到原因,這不就荒廢了嘛。據傳說是破壞了龍脈…”
看時間一到,兩個人就下了車,司無間背了一把桃木劍,懷裡揣著符紙,看這裝備彷彿要出啥大事。
“今天裝置這麼多。”
“嗯,小心為妙。”
順著一條彎路向上,發現周圍的雜草堆中有好多孤墳,這地方儼然已經成了荒墳野嶺。
走到古廟的側面,找到了一處上鎖的鐵門,許強推了推,鎖是安然無恙,但是門軸掉了,兩個人扒著鐵門從側面擠了進去。
進去以後,拿手電筒一照,圓拱形的門邊上還有兩行字,許強唸了起來
“吃喝拉撒即修道,嬉笑怒罵證涅槃”
他學著和尚舉起一隻手:“南無阿彌陀佛。”
司無間不理他繼續往前走,順著石階下到了一層,從一個防盜門進入了一處平房內,裡面堆滿了雜物,這裡面好像是寺廟的倉庫,功德箱桌椅板凳到處堆砌在一起,兩個人在裡面都無處下腳,只能貼著牆走。
許強問了句:“不能有人吧?”
過道的箱子裡都是各種香,一捆一捆地擺在那裡,有個大木板豎在那裡擋住了前頭的去路,用手電一照上面畫著三尊大佛像。
許強在箱子裡挑挑揀揀:“看這石膏像,釋迦摩尼的,都是好東西。”
司無間拍了拍他,兩個人從倉庫裡退了出去。他們又去了隔壁的平房,進去裡面好像是和尚宿舍,看著比倉庫乾淨許多,上下鋪上的被褥都沒帶走,看來當初荒廢的有些匆忙。
許強對著手機說:“這種荒廢的寺院是最嚇人的,山精野怪全往這裡來,我現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司無間聽見這句話,眯著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