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的時候,許強才看見胖頭陀給他發的v信,是一個定位,就是昨天喝酒時聊的廢棄的殯儀館。
估計是昨天喝猛了,許強看了看還沒睡醒的司無間。
他這個身材也是真夠棒的,估計是長年在山上修煉的緣故,看著穿衣顯瘦,其實脫衣有肉。
伸手摸了摸那腹肌,又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嚴重受到了打擊。決定要勤加鍛鍊,爭取早日喜提八塊腹肌。
穿好衣服,洗漱完下了樓,準備去吃點當地的特色早餐,順便給宿醉的那位帶點。
剛排上隊,電話就來了,是司無間。
“你去哪了?”
“排隊買早餐呢。”
“早點回來,我想你了。”
嘟嘟——電話掛了。
這叫什麼,磨人的小妖精?
兩個人晚上十點準時開了直播。
在荒廢的殯儀館前,被砸變形的鐵門,用一條大鎖鏈拴著。
許強趴在門前抻著脖子往裡看,灰白色的牆體,有個三層小樓,院子裡倒是乾乾淨淨。
“這得跳進去。”
“你那屁股能跳嗎?”
“你小聲點,開著直播呢!”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翻過了大鐵門,離著最近的是門衛室,進去地上散落著很多白色的禮賬紙。
辦公桌上還扔著幾塊麻將牌,看來沒荒廢之前的生活還挺愜意。
往前走是一處小靈堂,“美德常與天地在,英靈永同山河存”兩行黑字中間懸著一個大大的奠字,牆面上貼著的背景被撕的七零八落。
地上倒是被搬的乾淨,除了殘破的花圈,還有燒過紙的火盆,其他的啥也沒有了。
“這裡其實不夠大,也就是個規模小點的殯儀館。”
司無間拿著手電筒往前面照了照說。
其實像這樣的靈堂還有好幾間。前面一間擺設也是類似,有一張推死人用的移動床,靈前的案臺上都擺著一個香爐。
停屍用的冰櫃全都在院子裡,不知廢棄了多久?
或許是下過雨的緣故,那一層層的冰櫃下面全都被水淹沒了邊緣。
許強對這東西還停留在上次去遊樂場的陰影裡,所以就沒有上前檢視。
兩人又往後院走去,還有一間房裡停滿了死人冰棺,似乎有人還在這裡上過香,那桌子的小碗裡插著三支燒了一半的香。
“這冰棺裡還有裹屍布呢,都乾巴了。”
“別瞎動!”
司無間怕他又沾上東西,每次都仔細地叮囑才行。
後院最裡面居然還有一間有防盜門的小屋,兩個人進去一看,有一張手術檯一樣的鐵床,兩張破桌子裡有各種小刀和針線,藍盒子的藥皂扔的到處都是。
許強疑惑地問:“這不會是化妝間吧?”
“不像,倒是像個倉庫。”
他們在後院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又從原路返回了前院,從正面的樓梯上到了二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拐彎處的第一間,裡面擺滿了幾張酒席用的八人桌和餐椅,還有一間小廚房。
“看來員工還不少,這麼多桌椅。”
許強瞧了瞧那被灶火燒黑的牆自言自語道。
司無間拐到了另外一間房內,裡面兩個皮沙發上粘滿了土,牆上還吊著一面小化妝鏡,幾個桌子的抽屜全都開著,裡面堆放著各種證件和藥瓶。
許強站在門口喊他:“有啥奇怪的地方嗎?”
他搖了搖頭,兩個人就一起去了下一間房,裡面擺放著兩臺大風扇,桌子面對著面上下摞了好幾層。
這地方實在有好多房間,有的幾乎沒啥東西一眼就看到了頭,許強就在門口簡單照一下就去下一間了。
忽然在走廊裡聽到了一聲搬動椅子的聲音,兩個人都停住了腳步,許強輕輕地問:“有人嗎?”
沒有任何回應。
繼續往前又發現一間小靈堂,許強剛走到裡面,那牆上兩塊白扁就掉了下來,差點就砸到他的頭上。
司無間把他拽到了身後,但是在這靈堂裡並沒有看見任何靈體的移動
“很奇怪,我什麼都沒看見。”
“可能就是年久失修了。”
“還是得小心點,這地方本來就陰氣重,或許會藉著陰氣掩蓋了形態。”
許強點點頭,走在了後邊。
前面的兩個磨砂門是男廁和女廁,用手電照了一圈,沒有什麼異常。
於是往樓梯那個方向返,順著樓梯往三樓走,二三樓的拐彎處被一個冰棺堵住了,看樣子不像是特意擺在這裡的,倒像是被人從三樓推下來的。
兩個人越過了冰棺終於上到了三樓,司無間停住了腳步,許強從他身後往前一看,原來是一口完整的棺材停在了三樓的走廊中。
“靠,怎麼把棺材放在過道里,這也太奇怪了!”
許強上去敲了敲那木頭,也聽不出裡面到底空不空。
“這是口老棺材,不要動它。”
兩人只能繞過棺材拐進了旁邊的房間,裡面兩張床並排放著,看起來像是員工的宿舍。
床上的破衣服堆了好幾件。
“間哥,以前我還想著將來能到殯儀館上班呢。”
“現在呢,還羨慕這工作環境嗎?”
“聽說工資挺高的,福利也好。不過這工作估計一般人還真幹不了。”
司無間瞧了他一眼:“一般人還真的可以,但是你不行。”
“也是,像我這種八字的,沒準哪天值夜班,自已把自已都火化了。”
“別胡說。”
出了員工宿舍,繼續往前,許強在後面又瞧了一眼那扣著蓋的棺材。
“間哥,你說等會兒咱倆一回頭,會不會這棺材裡跳出來一個!”
司無間扭過頭看著他,感覺後背都有點發涼
“小心你的烏鴉嘴。”
許強自已站在那想象了一下都有點害怕了,渾身一哆嗦,趕緊追上了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