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察覺
沈凌川當初被告知過要相信楚星河的佈局，時至今日，也已明白當初還是領袖的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是，現在楚星河把沈氏軍工也算進去了，自已實在無法冷靜。
沈凌川將剛剛被自已摔在桌上的檔案重新收好後。
心下一橫，還是撥通了沈宅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趙伯，也是沈家的老人了。
“喂，趙伯，是我，凌川，我想見老爺子一面。”
而趙伯那邊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後。
趙伯的聲音率先響起：“大少爺，老先生說如果現在都不確定，那麼將來又會是什麼樣？時至今日，您的一切準備又有什麼意義。”
沈凌川聽見趙伯的話後，沉思過後一時驚訝。
趙伯的話中的意思難道是老爺子一直在背後看著事態發展嗎？
還不等沈凌川再問什麼，趙伯那邊就掛了電話。
沈凌川望著光腦介面上“通話結束”的字樣，心中已經有了初步打算。
…………
趙伯掛了電話後，便對陽臺上正在修剪花草枝椏的老者恭敬地開口道。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告訴大少爺了。”
老者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講起面前的花草，聲音中氣十足。
“阿桂啊，這花的老葉子嘛總是會自已掉的，還不如在合適的時候就乾脆剪掉它，老葉子沒了，新葉子也才好長。做花如做人啊，也是這個道理。”
趙伯，也叫趙桂，聽見老爺子的話後，則是一笑“我不明白老先生的道理，也不知道老先生要什麼時候修剪它，但是看著老先生手裡的花確實是越長越好了。”
老者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也打趣一笑道，“老滑頭，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糊塗一點呢，也好，一直活明白，就能看清這輩子怎麼過了？命運啊命運，到底是個複雜的東西。”
趙伯，沒再接話，而是看了一眼時間，開口道：“老先生，到吃藥的時間了。”
老者聽罷，放下手裡的剪刀，無奈嘆了一口氣，走進內室去。
命運啊命運，你到底是個複雜的東西，畢竟誰又能想到，曾經運籌帷幄的領袖，也會害怕喝苦苦的中藥呢？
…………
沈凌川自聽過趙伯傳達給自已老爺子的話後，也不再過多糾結，或許是因為沈家人天生樂觀。
也或許是因為想起在知道有楚星河這麼一個人後的那幾年魔鬼般的日子，如果現在庸人自擾，難免替自已不值。
所以，沈凌川想明白之後，便著手處理起手中的工作。
在這途中，沈凌川想起自已曾叫羅策通知楚星河定一個時間，去探查一下那個設計師方傑住的地方。
索性現在手裡的工作也乾的差不多了。
便起身出了辦公室，親自去找楚星河商量。
…………
“咚咚”
“進。”楚星河話語落下後，語音系統便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沈凌川走了進來，看到楚星河正在光屏前寫什麼東西，便也沒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坐在了楚星河辦公桌的對面。
“你來有什麼事？”楚星河眼睛依舊盯著螢幕，但是卻開口問道。
“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方傑住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線索。”
楚星河想起就在剛剛，羅策也給自已發了一條訊息，就是說的這件事。
便開口道：“可以，等我弄好手裡的工作，就可以去。”
“行，對了，古景藥劑配方的事，結果怎麼樣了？”
楚星河在上次見了龍耀卓一面後出來，便又去找了一回古景，見到時，已經是換回古景本身了。
第二人格倒是無所謂，反倒是古景本身有些抗拒，但是在第二人格的勸導下，才勉勉強強同意。
楚星河現在腦海中都還有那個畫面。
這兩個人格好似有自已特殊的溝通方式，但是一張臉上，不斷交替出現兩個表情，嘴裡還說著不同的話，也是不同的語調。著實是有些詭異。
“已經好了，用不了多久時間，你們就能拿到了。”
沈凌川聽到這裡，終於有件舒心的事了，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行啊，楚星河，不愧是你，古景都被你搞定了。”
“你要是不想誇，可以不誇，我知道的東西，不到時候，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楚星河淡淡地說道。
沈凌川倒是一愣，他屬實是沒想到楚星河還有這麼直接的一天。
“你怎麼看出來的？”沈凌川隨即也回過神來，不過既然楚星河主動提起，也好好談一談。
“我本來還想說大家都是聰明人，但是我卻有點不想說了，沈大少，小七都能看出來你審犯人的眼神，我會看不出，再說了，現在，你不也自已承認了。”
沈凌川聽了楚星河的話很快反應過來，“好啊，你詐我呢。”
“不錯，比小七反應快。”
沈凌川：“…………”
沈凌川一陣無語，但是仔細想一想，這不就是那個自已熟悉的，毒舌的楚星河嗎。
再加上楚星河這麼一出，兩人之間的氛圍也不似之前那麼緊張了。
不過，沈凌川還是開口道：“我現在對你的秘密已經不好奇了，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是感覺到自已被帶入了一個局內，在找破局的辦法而已。”楚星河也不再腹黑，而是正經的回答。
沈凌川聽到後，突然認為自已還是小看楚星河了。
自已是在九年前就知道，上層人設了一個局，自已，楚星河都是入局人。
但是自已也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局，才在很多事上有了底氣。
而楚星河在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局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憑自已，覺察到了。
所幸沈凌川偽裝的很好，再加上楚星河一直在看光屏，所以並沒有讓其看出自已的震驚。
楚星河此時也關閉光屏，對沈凌川喊道：“走吧，完成了。”
“哦，好。”
…………
水榭別墅。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坐著的人桌子上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楚星河，而且是年輕時候的楚星河。
“他們已經去方傑的家了，我們要按照原計劃行事嗎？”
“就按照原計劃，激一激，才好顯現。”
“那需要通知他們另一邊嗎？”
“自然不必，從一開始我們就說明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關係，去辦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