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子哥這次回去，是不是要成為國營飯店的正式工了？”
在齊霽記憶當中，王松野好像跟她講過，他已經快要成為正式工的事情。
“八九不離十了！”
李桂蘭樂呵地直拍大腿，她之前最擔心前途的小兒子，如今不比他前頭兩個哥哥差，多麼令人自豪驕傲！
“說什麼呢！樂成這樣！”
王瑞國和王松野一大早去了村委，把村委那幾間小房子房頂上的雪弄下來。兩人一回來，還沒進門，就聽到李桂蘭爽朗的笑聲。
“這不是提起野子過起年來，就快要成正式工了嘛！”
“這事兒還沒正式確定下來，咱們在自家說說就行了，別到外邊兒和別人說。等到野子成了正式工，穩當一點兒再和別人說也不遲。”
王瑞國也很高興，但是對其他人說的話，還是要謹慎。
“我知道！反正也要不了幾天了，這不是沒外人嘛！”
年初四這天晚上，齊霽正躺在被窩裡玩消消樂，就聽到王家院外有人喊的聲音。具體喊了些什麼，隔著屋子聽不太清，她只能起床披上那個衣服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小霽，你也醒了！”
王瑞國裹著厚外套，小跑著從裡屋出來，就看到了格外精神的齊霽。
“王叔，這外頭是誰啊？”
齊霽在寒風中搓搓自已的臉，手被凍到生疼，又快速縮回大衣袖子裡。
“我聽著像村長家的小子！你別出去了，外頭這會兒正冷著呢！”
說著，王瑞國就快速跑到院門口，開啟了院門。
“王叔！我爹不好了！”
村長大兒子楊天放的臉皺在一起，說話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顫抖。
“你喘口氣，村長咋滴啦？說明白點兒！”
“呼...我說...我爹今天晚上喝了點兒酒，就回屋睡覺了，沒成想我娘回去的時候，發現他吐了一炕，臉都紫了！”
“還...還有我弟，已經去借板車了！”
“那還等啥！你先回，我回去叫上野子幫忙！”
王瑞國一把將楊天放推出去，自已又邁著小碎步快速要到後院的屋子叫王松野。外面主路上的雪還厚著呢，牛車和拖拉機根本過不去，只能人力推板車將人送去醫院。
齊霽只是躲在門後躲冷風，並沒有直接回屋，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叔，您先回屋穿件衣服，我去後院叫野子哥！”
她的語速快，動作更快，還沒等王瑞國反應過來，齊霽整個人就消失在他面前。
“野子哥！村長喝酒暈過去了，楊叔剛才過來叫你和叔過去幫忙！”
齊霽一句話就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開啟門後呆愣住的王松野，又快速催促道：“快點兒多穿點兒衣服，現在外面正冷著呢！”
她剛才說話的語速太快，又隔著房門，王松野只是聽到了個大概。不過他也不多想，齊霽讓他快多穿衣服出去，他就照做。
趁著王松野穿衣服的間隙，齊霽又把楊天放的原話給他講了一遍，他這才徹底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齊霽想了一下，反正自已不正常的東西多了去了。想到外面簡直要凍死人的天氣，她還是從空間裡拿出一些暖寶寶。
“這個東西，你把這個撕下來，然後貼在裡面的衣服上，過一會兒它就會自動發熱，很暖和的。”
她給王松野做了一遍演示，直接貼在他的衣服上，剩下的一一幫他撕開包裝，直到王松野的腿和後背都貼上了暖寶寶，才罷休。
王松野跟著王瑞國匆匆離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吃飯沒？村長怎麼樣？”
“沒呢，過年縣城啥啥都不開門，村長救過來了，說是嘔吐的時候卡著氣管了。後來人躺在板車上的時候，異物被顛出來，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
“我們回來就是吃口飯，完了我倆還得去給他們也送點兒吃的，晚上他家幾個兒子兒媳輪流照顧。”
“那行，你倆趕緊歇歇，我去給你們熱飯！”
李桂蘭中午做飯的時候是做了他們兩人的，只是一直不見他們回來，才放在放在廚房裡，很快就能熱好。
父子倆快速吃完飯，王松野悄悄湊到齊霽身邊：“那個白色的暖貼，現在不暖了可以摘下來嗎？”
“行，你快回屋摘都摘下來，然後拿給我，我來處理。”
暖貼最多也就能維持五六個小時的溫度，早上的時候就不暖了，王松野不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麼辦，就一直戴在身上直到回來。
他終於把黏在身上的暖貼全部摘下來，感覺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齊霽看他的樣子，笑道：“下次覺得不舒服可以拒絕，或者不熱的時候全摘下來收好，回來再給我就行。”
“這個很要用，昨天晚上那麼冷，貼著這個暖貼的地方一點兒也感受不到，下次我一定記得摘。”
王松野只是第一次用這個東西，不敢輕易動怕碰壞而已。
“野子，趕緊送去，早點兒回來！”
村長一大家子都在縣城醫院，等村長醒來。六七個大人的飯可不少，王瑞國和王松野兩人拿著都吃力，更何況要走全是雪的路。
“不然我和野子去吧！我還年輕，再加上我本身力氣大，可以讓王叔留家裡休息。”
王松野已經提了大部分重量的飯菜，王瑞國拿著剩下的都有些力不從心。經過短暫的推諉，齊霽如願和王松野一起，給村長和他的家裡人送飯。
齊霽快速穿好衣服，輕鬆地提起萬瑞國提著吃力的飯菜，和王松野一起踏上了去往縣城的路。
下午的天氣遠沒有晚上冷，但是寒風不斷刮在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還是很疼。
“把東西給我！”
除了紅衛村，兩人就見不到其他人影了，齊霽直接把兩人手裡沉甸甸的飯菜一起收進了空間。
現在到處都是雪地，無論是汽車還是電動車，行駛在上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痕跡。腳踏車就更不行了，還沒等人騎著走兩步，就會陷下去，要不然就是會把人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