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嬸子也紛紛表示,自已沒有覺得王松野“喜歡男人”。
齊霽這才順了氣:“我就是開玩笑的,翠花嬸您別緊張,我就是看見您覺得親切,改天有空我去您家拜訪您和叔啊!”
說完也沒管翠花嬸的反應,直接扭頭去分配的苞米地幹活。李桂蘭這次分配的地盤比較遠就沒來看過她,一上午齊霽這邊就只有她自已一個人,她也樂得輕鬆自在。
有了第一天的經驗,齊霽這次乾的輕鬆多了,雖然還是熱,幹起活來卻順手了很多。
接連掰了六天苞米,終於在第七天,李有德給她換了活計。
“掰下來的第一批苞米曬得差不多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搓苞米粒兒,要麼去搬曬好的苞米秸稈。”
搓苞米粒兒一聽就是精細活兒,齊霽果斷選了搬秸稈,然後收到了李有德看傻子的小眼神。
齊霽面不改色地拉著推車,往地裡趕。一垛一垛的秸稈倒在地裡,從前幾天的翠綠變得枯黃。
搬運這些東西,齊霽可一點兒不怵,沒別的本事,就是力氣大!
李有德轉悠到齊霽身後,看著她輕鬆地抱起比她人還大的一堆秸稈,放到推車上,又快速推著推著在田間地頭小跑著運送,瞪大了雙眼。
“怪不得來搬秸稈呢!這孩子力氣大啊!”
天漸漸轉涼,秋收的人們越來越急趕。齊霽真正感受到了秋天的到來,李有德每次都算著她的力氣,卡著她一天剛好乾完,又沒有過多的時間偷懶。
一個多月的秋收下來,齊霽每天露在外面的面板黑了一些,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的。
“阿霽,我看你怎麼除了瘦了點,都沒怎麼黑啊,太令人羨慕了!”範甜甜每次看到齊霽都會來上這麼一句。
“我黑了,就是黑的不那麼明顯。你看,這裡有分界線的!”
齊霽拉開一點點自已的領子和袖口,指著一道明顯的分界線給她看。
“是誒!我也有,就是你原來的膚色也太白了吧,曬黑以後也比我之前的膚色要白很多。”範甜甜哭唧唧地看著自已的胳膊。
“捂一個冬天就好了,要那麼白也沒什麼用。”齊霽無所謂地把袖子往上擼了擼,任由秋天涼爽的風吹在上面。
“我總算知道我哥為什麼總是要給我在部隊給我找物件了,一想到這樣幹農活的日子還有至少兩年,我就難受。”
前些天範甜甜收到了送信員送來的信,是她哥哥寫給她的。在裡面問了她過得怎麼樣,正在給她尋摸物件,告訴她彆著急,信裡面還有一些錢票。
“我現在又有錢了,秋收的活也乾的差不多了。明天咱們去找大隊長請個假,去縣城吃頓好的吧!”
這些天大家忙得都沒時間,吃的不是窩頭,就是玉米餅子,天天大白菜,吃的她滿臉菜色。
“行!今天回去我跟李嬸先說一聲,明天早上你直接騎著你的腳踏車來找我就行。”
齊霽算了算時間,現在這會兒林場差不多也是最忙的時候,趁著這次請假,她想下午早點回來去林場找父母。
次日清早,範甜甜直接帶著齊霽在上工之前找到大隊長請好假,又馬不停蹄地找村長開好介紹信,踏上了去縣城的路。
兩人這次一進縣城,就感受到了與上次的不同。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大街上的人卻很少,行人都低著頭匆匆埋頭往前走。
“這是怎麼了?”齊霽小聲地問範甜甜。
“我也不知道啊,咱們先去吃個早飯,然後去看電影!”範甜甜才不管大街上的人是多是少,都請假來縣城了,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前面那兩個同志!湊在一起幹嘛呢!是縣城裡的人嗎?不是的話,介紹信拿出來。”身後戴著紅袖章的年輕人趕上來,叫住她們兩個。
“我...我們來縣城買點東西,我們的介紹信在這兒!”範甜甜被嚇了一跳,哆嗦著從口袋掏出來自已的介紹信,接過齊霽的一起遞過去。
紅小兵檢查過兩人的介紹信:“有事兒就快點兒辦!別在大街上逗留!”
“那個,尊敬的同志,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嗎?”範甜甜見她倆沒事兒,又湊上去問他。
紅小兵見兩個漂亮年輕知青問自已,態度還挺好:“你們這段時間沒來過縣城吧!前兩天打擊了一個黑團伙,他們有這個!”
說著拿食指和大拇指比了個八:“據他們交代,他們的小嘍囉弄丟了一把還有一盒裝在裡面的東西。而且還有兩箱小黃......”
話說嗨了差點沒剎住,紅小兵氣的瞪她們一眼:“好了,多餘的別打聽,早點回去!”
他本來還想和這兩個女孩兒認識一下的,這下嘴上沒個把門兒,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吐了個乾淨,還認識個屁!
範甜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系列的操作,見他走遠以後,才悄悄跟齊霽說:“什麼呀,話也不說清楚。”
“跟咱們沒關係,我餓了,快去吃早飯!”
齊霽有些心虛,推著她往國營飯店走。那紅小兵比劃的不就是她空間裡那把槍和子彈嘛,至於他沒說出口的內容,應該是兩箱小黃魚兒,也就是金條!
她可沒那麼貪,她現在不愁吃不愁喝,唯一的煩惱就是還沒見到父母,那小黃魚兒和她可沒關係!
來到國營飯店,人總算多了起來。門口排包子的隊伍太長,兩人就直接進去,排在打飯的視窗打算嚐嚐別的。
“齊霽?”一道熟悉的男聲從後面傳來,齊霽回頭就看見了王松野。
“野子哥!秋收現在沒那麼忙了,我倆就請假出來轉轉。”
“好,你們直接去找個座位坐吧!我直接去後廚給你們拿點吃的,我請你們。”王松野不給她們拒絕的機會,直接進了後廚。
“走吧,咱們去找座兒。”齊霽沒管範甜甜八卦的眼神,拉著她找了張空桌子,在旁邊坐下來。
“你倆怎麼回事兒啊,書記家的小兒子怎麼會請我們吃飯?”範甜甜眼中的八卦之火快要燙到齊霽。
“沒什麼啊,我們現在是很好的革命同志,好朋友!”齊霽說的一臉正派。